“咱们再来较量较量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再加上他们也有好长一段日子没再交手过了。就当是提前验收武艺也好。
破浪无所谓地耸耸肩。孔雀则是在夜色提着两柄弯刀首先站上武台时,命一旁候着的宫内总管去拿来计时的香炷。
一脚踏上武台后,向来总是赤手空拳的石中玉,在其他两人讶异的目光下,自身后亮出一柄长剑。
“嘿嘿……”祭出对付海皇的那柄神剑后,石中玉笑得一脸开心,“在有了这玩意后,头头,这回你得很走运才行了。”
面无表情的夜色.只是相当不屑地瞥了那柄长剑一眼。
“我就不信有了这玩意我还会败给你!”石中王兴匆匆地扬起神剑,当空一划,一开头就使出全力对付她。
习以为常的轰隆声响,自上头的武台上传来,坐在下头等着排队上场的孔雀,在见识到神器的威力后,懒洋洋地问着身畔的同僚。
“你认为谁会胜出?”难得那颗石头都把神剑用上了,搞不好这回他能在夜色手中讨到什么好处也说不定。
“夜色。”破浪只瞧了武台上的两人一眼,二话不说地就选夜色。
“……”孔雀挑了挑两眉,慢条斯理地侧首看向破浪。
不经意一瞧,即被他的目光给看得浑身上下极不自在的破浪,心虚之余,他赶忙在他开口前,一手指着他的鼻尖警告。
“不要让本王听见此刻你心里正在妄想的任何一字!”
他根本就什么都还没说……
孔雀一手撑着下颔,两眼一转,当下朝他笑得坏坏的。
“其实你是很佩服的她吧?”明明心里就是佩服夜色万分,偏又打死不承认……他们四人中,最别扭的就属他了。
破浪用力哼口气,“笑话!”
孔雀不敢苟同地摇摇首,“输给个女人,有这么严重吗?”他和石头都认了这么多年了,他干啥就是打死也不认?他是和宫垣结拜过不成?
“哼,这话正是本王想说的。”破浪冷眼一扫,用一种奚落的目光瞧起他。
“喔?”神态又再恢复嚣张不可一世的破浪,毫不客气将冷水往他的身上泼。
“本王可不似某人,遭人坑了,怒气冲冲地前去兴师问罪,结果非但什么帐都没算成,反而还得继续委委屈屈地当个地下情夫。”这事在北斗与南斗的张扬下,早就传遍离火宫了……啧,简直就是丢尽他们男人的颜面。
老脸当下挂不住的孔雀,微徘着脸,恼羞成怒地一骨碌自地上跳起,扬声朝武台上大吼。
“石头,下来!”
“干啥?”打到一半的石中玉,在还没搞清是怎么回事前,就遭孔雀硬是给拖下场,他忙着大叫,“我还没打挂她哪!”
“反正你再怎么打也打不挂她的,换人!”孔雀一手圈住石中玉的颈项,火冒三丈地扭头改朝夜色叫着,“夜色,砍了他!”
两刀插在地上静候下一个对手的夜色,水眸一转,一双美目毫不犹豫地落在破浪的身上。
“求之不得。”听风破晓说,这个破浪在北域时。似乎是忘了她的警告,若非是凤凰救他一命,只怕风破晓早就死在破浪的一双缨枪之下了。
老早就等着跟她算北域这帐的破浪,不客气地迎上她的视线,取来一旁的双枪之后,也不管一旁被捂住嘴的石中玉仍在抗议,就迫不及待地踏上武台。
“正好.本王今日就雪耻给你瞧瞧。”那时既要保住帝国大军,又不能杀了风破晓之事,他今天就叫她害他满月复呕气无处泄的罪魁祸首给他一个交代!
“就凭你?”远远比他还要来得目中无人的夜色,只是淡淡地朝他撂下了这句话,当下就全面点燃破浪的心火。“本王受够你这女人了!”破浪气极地抄起一枪将枪尖指向她,“今日在分出个高下前,谁都别想离开这里!”莫名其妙就又成了他们的顶上头子,还恢复了第一武将这功名,就算他再怎么向浩瀚抗议也没用……没关系,此事既不能公开兴师,他就给他来个私了!
“我不介意成全你。”夜色冷冷一笑,扬手就是一刀朝他掷过去。
被迫下场的石中玉,一手撑着下颔,面对眼前再熟悉不过的情景,他只是翻着白眼,低声在嘴边喃喃。
“真耳熟……”他们就不能改一下这个老词吗?
飞越过天际的弯刀,在湛蓝的天际里留下了一道灿白的光影。过了许久后,孔雀与石中玉双双抬首低望穹苍,不禁忆起曾经浮沉在云端的神之国度,和曾经出现在人间的神人们。如今回想起来,他们突然觉得那些往事都已变得很遥远!一如天明即逝的梦境般。
“你想,那些神都哪去了?”孔雀拈起一朵草地上的小野花,将它插在耳际上。
“谁知道呢?”两手枕在脑后,躺在地上的石中玉,放松地闭上眼享受春目的骄阳,“也许,这一切只是神子的梦而已,又也许,众神的梦,也已经醒了。”
一全书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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