雹直的轩辕岳愣愣地点着头.“噢……”拐去?
“臭老头!处理好了轩辕岳后.不想耽搁时间的燕吹笛,一手指向申屠令的鼻尖,“今日我是来告诉你,雷颐这件事,我不希望见到魔界或是妖界插手!”磨牙霍霍的申屠令.一口老气怎么也咽不下。
“明明就是来求我的.居然还给我摆副嚣张样……”瞧瞧他那是什么态度?谁生了他谁就欠他吗?“忍忍忍,忍着。”申屠梦在他激动地想冲上前时,两手环住他的手臂用力往后拖。
气炸九重天的申屠令大声嚷嚷:“什么忍不忍?不能忍啦!”
“不能忍还需再忍。”她很现实地提醒他,“别忘了你就只他这么一个独子。”要是一个不小心把他给吃了,那么他们申屠家的香烟就要断了。
还等着他回答的燕吹笛,拿乔地抬高了鼻孔。
“老头,你到底帮不帮忙?”给他机会他还不领情?
“我……”横竖就是应不下来的申屠令,挣扎了老半天,硬是开不了口。
申屠梦小小声地在他耳边叮咛,“咱们这一族会绝后喔。”
“咱们走!”不吃闭门羹的燕吹笛,随即拉过还站在原地试图弄清楚状况的轩辕岳。
“臭小子!”不得不妥协的中屠令,冲着他的背影大叫,“魔界不会出手,妖界也不会多管闲事,剩下的三界,你们自个儿看着办!”他当年没事生这个儿子干什么呀?
连句谢词也没有的燕吹笛,冷睨他一眼后,直接拉着轩辕岳准备离开这令人一刻也待不下的魔界。
向来当小人当惯了的申屠梦,在他俩转身一走,立即动作飞快地扬起一指,对准了燕吹笛的背后朝他勾了句,勾来一朵梦火后,她将梦火盛在掌心里,走至一旁无风的大树边蹲下,专心地研究起侄儿最新的梦境。
“也让我瞧瞧。”其实也很想知道燕吹笛内心世界的申屠令,忙蹲在她的身旁凑过脸来。
“我认为……”看了梦火后面色如雪的申屠梦,合上掌指将梦火在掌心中握熄。“你不要看比较好。”
他开始挤眉皱脸,“为何?”
“你还是快点去认儿子吧不然……”突然对燕吹笛的前途感到很悲观的申屠梦,幽幽长长地叹了一口又一口的气。
“不然?”
一朵乌云停在她的眉心,“你的宝贝儿子会误人歧途喔。”
这下严重了,该不会真的绝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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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界待久了,有个好处。
那就是当你想尽了办法,也挖不出想找的人究竟躲在哪里,可到鬼界找上鬼后,利用她那面视若珍宝的前踪镜,或是可到接近神界之地,那座神界俯看各界众生的观形林里,借由那根神界之宝指影针,指出失踪者的去向。
对他这个当三界如自家厨房的神之器来说,此时不利用三界,何时利用?
起风的林中,摇曳的竹叶有如涛声作响,站在观形林里的雷颐,手执指影针,在一棵棵绿竹上寻找着心魔的踪迹,但不知心魔究竟是用了何等术法,竟让指影针指不出个方位来。
淅唆的足音渗入了竹叶的飒吟声中,白跑一趟的雷颐撇了出嘴角,将手中的指影针往后一扔,在足音停顿在他身后时,他意兴阑珊地回过头。
终于找上他了,他还以为,三界众生在人间放话放了那么久,都忘了要将他封回到中这回事。
“怎么,魔界与妖界没来?”环视了在场众生的阵仗一会后,他有些好奇那个说是与他结下血海深仇的魔界,居然没一只魔到场报仇,而听说也要与四界联合的妖界,眼下也不见半只妖前来壮势。
在场的三界众生,经他一问后,各个神色有异,只因他们也无人知道,原本与他们议定的魔界与妖界,为何会在最后关头临时抽腿不干。
彼守此地,却硬是被雷颐闯入打伤的神差,一手掩着胸口靠在竹丛边,面色如土地紧握着拳。
“没想到你竟敢来此………”遭三界通缉的他。居然还敢来到神界的地盘上撒野。
雷颐绕高了两眉,“有何不可?”一路上,他可没见到有什么神能拦得下他。
“雷颐,你来这是想做什么?”只想先弄清楚雷颐是否投靠了神界的鬼界阎罗,忙接口直问。
“找魔。”他也不掩其意。说到魔这一字,出师有名的三界,顿时逮着了把柄,堂而皇之地向他兴师。
“你可知自你出世后,你一手造了多少的杀孽?”神界天官风巽首先朝他大喝,“你又可知,你在魔界犯下了什么罪行?”
“那些自以为是的罪,你们爱怎么编派,就怎么编派吧。”他冷淡地应着,“当年你们派斗神找上我时,不也说得挺像一回事的吗?”
“当年三界之所以封你入剑,是为你不守众生界限,更危害道三界的安危,为免你日后会为人间带来灾难,故而三界才要你在剑中修身。”挺身而出的佛界观莲使者,振振有词的指责着他的不是,“没想到这几千年来你什么也没修到,反在重新出世后为众生带来更大的浩劫。”阴冷的笑意,缓缓自雷颐的嘴边逸出。
封了他,是要他修身?别开玩笑了。
三界派斗神封他,而后又自斗神手中夺走他,是为了要他替三界做些什么,三界与他心底都有数,亏他们还说的如此堂皇有风。“我不在乎你们口中所说的三界,或是什么众生的界限,说得更明白点。我根本就不在意这座红尘中众生的生死。”雷颐懒洋洋的提醒他们。“你们忘了吗?我乃铁石所造,本就铁石心肠。”观莲使者气结地咬着牙,“杀心不改……”
“我没闲工夫与你们罗嗦,识相的,就别来妨碍我。”眼看日头即将西落,在夜间行动不便的雷颐,只想快些离开这个地方。赶在他出手前,事先就商量好的三界,先发制人的齐亮出各界所拥之器,打算以团团围攻之计让他没时间一一对付他们。雷颐只是扬掌轻一弹指,刹那间,众生手中所握之剑全部自主人掌中逃月兑,奔窜向林中各处,与此同时,自雷颐身上发出的剑啸声,震天价响直攀穹苍,其音尖锐的连天际的云朵都为之颤抖,而徘徊在竹林中的啸音,令竹丛在抵受不住之时,迎风纷纷落下片片竹叶,刹那间,林间叶落如雨。雷颐漫不经心的再重复一回,“我说过,我不在乎你们口中所说的三界。”既然他们都说他命中注定要毁灭三界,那么要他一圆传说,也是无妨。被下足了马威的三界众生,面面相觑之余,忙不迭的各自计较。
“现下怎么办?”被神界派出的一众天官,相互交头接耳。
天官雷震深吸了口气,转首向左右交代,“咱们联手合攻,或许还能有个两败俱伤的机会。”“两败俱伤?”朗朗笑音,在他们的话落后,杀风景的自一旁传来。
众生回首看向不知何时坐在石上的晴空。
“他这个果,是三界种的,若他有错,起因在三界。”根本就不认为他们有权利在此围剿雷颐的晴空,在石上站直了身子俯看向一地满是贪欲之心的众生,“你们就连与他两败俱伤的资格都没有。”“真难得会自你的口中听见道理。”早知道人间有个佛界之人的天官泽兑,还以为这个佛界代表只会永远窝在他的笑磨房里制豆腐而已。“这是事实,不是道理。”自石上跃下的晴空,走至林中横挡在三界众生的面前。泽兑忙不迭的抖出雷颐扭曲的心态,“但他杀心太大,甚至不分是非对错——”一阵刺耳的嘲弄笑音,登时盖过了泽兑的义正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