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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 第13页

作者:绿痕

她很怀疑地指着它,“这……这真的是假的吗?”要不是他事前说这张手谕是假的,她还真会以为这是圣上亲颁的手谕。

他赏了她一记大白眼,“伪造得几可乱真是不是?”还敢嫌他笨?

“高竿……”她还有心情歌颂害他们落到这个地步的敌人。

律滔没好气地揉揉她的发,“朵湛还叫我父星命令我去巡视今年的秋收,那小子摆明了就是不肯让我好过。”

“喂,我们这般离开京兆,不会很危险吗?”沁悠以一指轻点着他的胸口问,愈想他们的处境就愈觉得不对。

他沉吟着,“运气好的话,我们大概可以活着回去。”上回朵湛可是出动了大批人马才保住了一条命,而这次他还奉命出远门,没办法带着那幺多人,顶多只有宫垂雪的一支亲卫队而已,生还的机率恐怕很小。

“我要毁婚。”沁悠毫不犹豫地马上向他摊牌。

他笑咪咪地提醒她抗旨的下场,“在你毁婚之前我会先带你到午门去参观一下。”都是同在一条船上的人,她想弃船?门都没有。

她奋力地将他推开一臂之遥,气鼓鼓地胀着小脸。

“为什幺我得陪着你一块亡命天涯?”在遇上他之前,她的日子过得无忧无虑,根本就没有性命长短的烦恼,可是遇上他之后,她就楣事不断运气差透了。

“请不要忘了你的身分,谢谢。”他凉凉地道。

“我从来就没有承认过未婚妻这个身分,那是你硬强迫我的。”那天还是他硬扛着她去把她给套牢的。

危险的星芒在他的眼底闪烁,“我强迫你?”

“喂、喂……”在他整个人如一大片阴影朝她罩过来时,她心慌意乱地一手抵着他的前胸,“你想做什幺?”

“强迫你。”他缓缓咧出一笑。

“什幺强——”问句还卡在她的唇间,旋即一阵量眩就袭上她的脑际。

贴合在地板上的背部沁凉凉的,压扣向她的矫健身躯却使得她的胸前热烫烫的,一双粉藕似的纤臂被他紧扣在头部上方,他以一掌握住她的下颔,侧首吻上她的唇,舌尖滑过她米粒般的贝齿,在她受到惊吓张开嘴时,不客气地登堂入室。

呆了呆了,万物似乎都在打转,先前晕车的晕眩感根本就抵不过他强劲的热吻。

可是,她却一点也不讨厌这种宛如身在云端上的感觉。

她昏沉沉地移动他不知何时松开的柔荑,素白的十指滑进他的乌黑发丝里,感觉他像是受到鼓动般,更加深入他的吻与她交缠。

“啊!”她忽地睁开水气氤氲的性感明眸。

沉醉在她香馥气息里的律滔没理会她的反应,将她更拉近贴紧自己,要求她响应他的热切。

“停,停一下……”她偏遇螓首,两手拍打着他的背部喊暂停。

正将她香颈吻出一朵朵嫣红吻花的律滔,心猿意马得没听见她的叫喊。

“马上收口住手!”沁悠两手拉直他的耳朵,大声的在他耳边喝令。

他抬起头来,两瞳深黑如墨!“你对我采取的姿势不满意?”

“我说,你还更是个蠢男人。”葛大姑娘郑重地向他表示。

冷水兜头浇下来,律滔僵着四肢,不可思议地盯着身下前一刻还让他意乱情迷,但下一刻就让他怒火满月复烧的人儿。

“我蠢?”嫌他笨之后,又嫌他蠢?全朝的人哪个不是称赞他英明盖世的,为什幺她却把他当成只有三岁小孩智力的人?她到底有没有把他给看在眼里?

沁悠还一个劲地唾弃他,“真受不了,竟然蠢到这种地步,而我也真笨,没想清楚就笨笨的陪你亡命天涯。”愚蠢果然是会传染的,跟在这幺笨的男人身边,害得她也跟着变得不智了。

“把话说清楚。”他两手捧正她的小睑—并把身子全部的重量压向她以逼供。

她喘不过气来的问:“朵湛把假手谕塞给你,害你得到处逃命是不是?”

“是啊。”

她又扔出一个大问号,“那你在逃命之前,干嘛不照这个手法把手谕塞给下一个替死鬼?”

“下一个替死鬼?”他当场愣住。

沁悠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你可以有样学样,也把它塞给舒河啊。”

律滔呆愣愣地盯着她明澈的瞳眸,好半天没有言语。

对呀,在逃命之前他怎幺没想到这一点?他根本就没有必要慌慌张张的落跑嘛,只要把手谕塞给舒河,他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坐在太极宫内纳凉跷脚,看舒河四处被人追杀就好了,他没事干嘛跑得那幺勤快?

他几乎可以听见待在府里凉凉看戏的舒河,他那再痛快不过的窃笑声。

“我真蠢……”他不得不承认。

“终于知道了吧?”她翻翻白眼,也想顺便自他的身下翻出来。

一只健臂堵住她的去路。

她不安地回过眼,直盯着他眼底异样兴奋的神采。

“你、你……你又想干嘛?”不要啦,她的脑袋就剩一块豆腐了,再被他吻下去,说不定她会智力退化成只剩豆渣。

“你有没有兴趣管理东内?”律滔兴致勃勃地盯审着她娇俏的红颜。

“管理东内?”她的黛眉打结成他不满意的弧度。

“我突然发现,你绝对会是个得力助手。”果真跟啸月夫人说的一样,在她身上,的确是有着智能。

她嘟着红唇问:“你要我下去跟你们这些皇子一块穷搅和?”要她去做那些无聊到不能再无聊的事?

“嗯。”他几乎无法集中精神在对话上头,两眼直不隆咚地瞧着她那看起来甚是可口,尝起来更是美味的芳唇。

“恕不奉陪。”她很不给面子地偏遇蛲首。

他也有对策,“那我只好继续强迫你了。”

“这种事……这种事哪有用强迫的?”沁悠红着脸推抵着他又凑上来的脸庞,颈间烫热的感觉让她全身泛过一阵颤抖,“好痒,别舌忝……不要舌忝我啦……”

身下的车辇忽地传来一阵剧动,令他们俩止住所有的动作,一同转头看向已在目的地停好车,并打开车厢门的宫垂雪。

都在逃命了,亏他们还有这等兴致……宫垂雪淡淡地打量着他们两人躺在地板上蓬头散发、仪容不整的模样,终于明白为什幺在一路上,后方的车厢老是传来怪音的原因。

“你们……就不能克制点吗?”宫垂雪尴尬地清清嗓子,顺便指指那一票在他身后的观众。

他们两个这才发现在宫垂雪身后,还有更多想要一探究竟的亲卫,此刻全都瞪大了眼往里头看。

“问他。”沁悠不慌不忙地一手指着律滔的鼻尖,“他是加害人,我只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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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滔觉得气氛很不对。

不,应该说是他隔壁的这个女人,让今晚的气氛变得很不对。

他很不习惯在沁悠那张花似的小脸上看到这景象,此时此刻的她,看来骇人极了,芳容似是结上了十层寒霜。出身于贵族的她原本在不言不语时看来就很有威严的气势了,而现在她更表现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两眼扫到哪个人,哪个人就被她给冻得凉飕飕的,吓得没半个人敢正眼看她。

在结束由长渊侯所设的洗尘夜宴后,领着沁悠赴客房休息的律滔,在一把沁悠带至房里并且关上房门后,就站在她面前两手环着胸间。

“说吧,你到底是哪里不痛快?”一整晚阴阴晴晴的,是谁让这女人吃了炸药?

“没有啊。”沁悠一副天下无大事地在房里到处参观。

“你有。”他跟在她的身后,扳过她的香肩严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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