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捏着鼻尖,“诱人……”
“心不心动?”她又将肩上的衣非拉得更低点,露出一大片滑女敕似雪的香肩。
“动得好痛……”他一手紧按着在他胸腔里猛烈撞击的心。
甜美的笑意跃上她的唇畔,“又要流鼻血了吗?”她已经模清他的反应了。
“知道就快点拿条手绢来给我!”他气急败坏地四处找着能够擦鼻血的东西,在找不到后,他直接救急地撕下衣衫的一角堵上。
“这样就忍不住?”迷迭愈说愈残忍,“你太需要加强训练了,我不要将来有个老是对着我流鼻血的相公,你得习惯诱惑,并且面对它克服它。”
“你……”他又不是圣人,而且圣人也不会常常在流鼻血。
她在他想既下躺椅,出去冲水镇定心时,又先一步地开口。
“还有,也不许你出去冲冷水。”总督府的水,有大半是被他冲光的。
“为什么?”太过分了,他想冷却一下快沸腾的身心也不行?
迷迭爱心洋溢地告诉他,“你若着凉得了风寒,我会心疼的。”
“南宫迷迭!”西门烈挫败地大吼,只是他吼得太过用力,丝丝的鼻血又悄悄溜了,害得他又赶快仰起头来止血。
她眉开眼笑地换了个更撩人的姿势侧躺着,呈现出她那玲珑有致的曲线。
“很好,我不沮丧了。”今天呕了一整天,能够看到换他呕,她的心情转瞬间变得非常好。
西门烈后知后觉地了解她的阴谋,“你故意的?”
“是啊。”她又对他笑得如魅如惑,艳丽的风情佻放地尽现在他面前。
“拜托你……”西门烈只好拉下面子求她,“快点把衣裳穿好,不然你真的会少一个相公。”
她偏过芳颊。“不要,我要这样陪你谈心一些夜。”
“你……”他气结地想开口,又忙着堵住鼻子,“天哪,真的止不住。”
迷迭缓缓地在椅上坐起,笑意盈然地看着他在房里四处找着衣裳,似乎是又想拿来紧紧包裹住她的春光,在找不着时。气闷的吼声不时自他的口中逸出,馀音在房内久久不散。
她愉快地拍拍两掌,“真是痛快。”看他下次还敢不敢笑落水狗。
×××
七早八早,西门烈就发现陪他谈心一整夜,也害他流了整夜鼻血的迷迷不见后,这回他不需要等人来通知,他也知道昨日尤失意的迷迭,今日又重新振作了起来,并再度进行她新想出来的计划。
但他没料到,她今天动脑想出来的计划会这么壮观。
一个、两个……二十个、三十个……四百个、五百个。西门烈愣愣地看着聚集在总督府广场前的人山人海,忍不住伸手推了身旁的西门炬一把。
“这些人……是哪来的?”这是在办庙会吗?她是上哪找来这么多人的?
西门炬抚着剧痛的两际,“迷迭姑娘只是放了个风声而已,然后这些人就莫名其妙地来咱们这报到了。”
“她放了什么风声?”西门烈愈听愈好奇。
西门炬指宕那些全部带着家伙像是要踢馆的人们。
“她说她要找一个能够打败你的人当她的师父。”都因迷迭想要打败西门烈,结果他们这里就成了师父应征会场了。
“亏她想得出来。”西门烈佩服不已地摇着头。
“你看看,这来报到的名册里,记载的全都是华阴一带数一数二的高手。”西门炎两手捧来一本名册,在他的身后,还有更多长成小山状的名册未翻阅。
“高手?”西门烈翻了翻,不用地挑高剑眉,“普普通通吧?”
张三、李四、连名号都没听过的三教九流的江湖中人,在这上头统统都有。他不认为迷迭这样大张旗鼓的找人,是否真能找到一个值得她投效师门的高手来。
“等……”也在检视名册的西门烁,声调突然变得有些抖颤,“等等。”
“怎么了?”
所有人都集中到他的身旁探着。
西门烁指着其中一个人名嚷着:“这个来报名的家伙是个小王爷!”
“小王爷?”
众人皆有一阵子愣得无法回神。
西门炬抚着额喃喃自语,“堂堂一个皇室之后,会放段委屈的来应征地师父?”她的师父人选范围也太广阔了吧?她的面子怎么那么大?
“这里还有个前前任的华山盟主!”一直不发言在翻名册的靳旋玑,他更大声的惊呼又马上拉走了他们的注意力。
“还有什么人?”西门烈设想到她这个法子还真能找到些有用的人来。
西门炎无力地垂下双肩,“五岳里当过盟主的人,好像全都来报到了……”今天是盟主们大会串的好日子吗?
“西门弟弟……”靳旋玑焦急地拉过西门烈,“她好像真的能找到一个好师父,怎么办?你可能会被她打败。”
西门烈拍拍他的肩,“放心,有了你的七成璇玑剑法,再加上我自个儿的判官笔式,就算她去请大罗神仙来,结果都是一样的。”
长江后浪推前浪,就算迷迭集合了所有的武林前辈,他西门烈也不是好惹的。况且他私下练过的独门武学有那么多。他还有天下无敌的漩现到法,他还是可以打败迷迭。
望着远处吵嚷热闹的人群,靳旋玑忍不住要赞叹,“天哪,她究竟是有什么魅力呀?”
只有西门烈明白,迷迭有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魔性魅力,令人强烈地想要靠近她,渴望能弄清楚这猫似的人儿,在她迷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而她娇媚的模样,又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她,并把她这少见的女人留在身边拥有她,也因此,她才会这么吸引人。
而他。也是被她迷去整颗心的一员。
坐在临时摆设的审阅台前的迷途,杏眸忽左忽右地瞧着这些罗列在她面前,自喻为武林高手的人们。
“小姐,该下一个了。”丹凤轻声地在她耳边提醒。
选送却不把手唤了一位应征的人上前,反推开了椅子,踱至场中张目四下看着这些被她招来的人马。
“小姐?”丹凤不解地跟在她的身后。
迷迭叹了口气,而后蹲在地上,认其地看着地面思索。
“南宫姑娘?”一群等待着她钦点审查的人们,一头露水地看着她的举动。
她轻摆着小手:“你们可以走了。”
“什么?”众人发出一致的讶然惊呼。
“我要思考,需要空间。”她显得很烦躁,纤细的嗓音里添了一份不耐烦。
识相的丹凤。一听完她的话后,马上在众人讶异的眼神下,以急奔的速度,火速地离开迷迭的身畔,直跑至远处的西门烈他们身边避风暴。
靳旋玑很纳闷,“你干嘛跑得这么快?”
“逃命啊”丹凤擦着满头大汗。
“逃命?”又有数名大惑不解的男人们捧着脑袋苦思。
她经验老道地指着前方,“你们看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跑了。”她要是不跑,她就白混在小姐身边那么多年了。
引起一阵骚动的迷迭,并不搭理四周的噪音,很认真地蹲在地上想着,在这群乌合之众里,可有人能打败西门烈,而她这么做又是否有用?
应该是行不通,因为她事前没想到,这些人都没有一个能让南宫彻挂在口头上过。
能让南宫彻视为对手的人,也只有东方朔、北堂傲、西门烈以及靳旋玑而已,只是东方朔和北堂傲她请不动,南宫彻又懒得理她的这件小事,而靳旋玑,她再怎么威胁利诱也是惘然,所以,她今天可能是白忙一场了。
“南宫姑娘。”卫亲王府的小王爷赵硕,排开人群,站在她的面前朝她低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