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否认,“学过。”
靳族玑比任何人都来得讲异,“你是什么时候学的?”
“上回你教北堂傲七成璇玑剑法,我便乘机偷着学了七成。”他去帮忙北堂傲的另外一份报酬,就是他一直求之不得的那套剑法。
“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呢,你还不是一样不请求公平性?”迷迭凉声地嘲讽,“你多学了七成璇玑剑法,还想叫我这弱女子与你一块竞争盟主?你根本就料定我没有胜算。”自己有学就不准别人学,他本来就是胜券在握。
“你这么说就错了。”西门烈回过头来指正她,“第一,你不是什么弱女子,第二,胜算是要靠自己创造出来的,在大势只定之前,并没有绝对的赢家。”
“不必说得那么好听。”迷迭才不让他转移主题,反而还要求起他来,“你若是真想与我一较高下,那么盟主大会当日,你就不要用璇玑剑法。”
西门烈坏坏地咧大了笑容,“很抱歉,只要能迈向胜利之路,我是不择求手段的。”
“就算弄不到旋门赋,我也不会死心。”迷迭负气地撇着芳唇,“你等着我八仙过海。”好,这招不行,她就换别招。
“我会等着你的。”西门烈环着胸,很期待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变出什么救急的方法来。
“西门弟弟。”靳旋玑小声的在他耳边问:“什么叫八仙过海?”他们的话好像愈听愈艰深了。
他扬手给他一拳,“各显神通啦!”
被揍得有点痛的靳旋玑,忍不住向迷迭解惑。
“你这么执着想嫁西门弟弟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好有毅力的女人,被拒绝了这么久,又被西门弟弟这么刁难,她为什么都不会死心?
迷迭凝视着西门烈那双明灿的双眼许久,给了他一个模糊的答案。
“因为他是个很适合养猫的男人。”她一直在找的,就是这种男人。
“啊?”靳旋玑更要好好思考了,“又是猫?”
“丹凤,咱们走。”迷迭前一旁扬手,不死心地回房去想克敌制胜的方法。
靳旋玑回头看着抱着猫儿在玩的西门烈,在他的脸上有一份知解又开怀的笑。
“你在笑什么?”刚才她说的话,他听得懂?
“她真的是个很适合养来当猫的可爱女人。”西门烈愈看迷迭,愈觉得她真的很值得他把她捉来身边好好疼宠。
靳旋玑的眉心打起死结,“我的头有点痛……”他们俩是在说猫话吗?怎么他都听不懂。
“以你的头脑,本来就很难懂。”西门烈习以为常地拍着他的头顶,“这阵子你自己当心点,千万别被迷迭给偷袭了。”
他场起眉,“偷袭?”
“嗯。”胸有成竹的西门烈非常肯定,“她一定会这么做。”
第七章
西门烁气喘吁吁地拍开西门烈的厢房大门,靠在门边努力换息,两手不停地朝他比画着,像是努力的要告诉他什么。
对这些弟弟三不五时就火烧跑来拍门的西门烈,早已习惯到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手撑着下巴淡淡看着他。
他微扬着到眉,“让我猜,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怎么他西门家的天天天都在塌?
“你得快跟我去救人!”西门烁深吸一口气,三步作两步地跑至他的面前将他拉下书案。
西门烈火风吹不动地坐在原地,“救谁?”
“靳旋玑。”他们家的贵客出岔了!
“他出了什么事?”西门烈怎么也想不出来武艺高强的靳旋玑能够通上什么麻烦。
西门烁在他耳边吼出最新消息,“他被迷迭姑娘绑架了!”
“啊?”他愣愕当场。
斯旋玑……会被迷迭绑架?!这怎么可能!
别说迷迭的功夫远远不及靳旋玑,他们两个之间也没有什么仇怨,谈迭怎会突然去绑他?而且迷迭又没道理做出这种事。
不对……以迷迭的头脑,她若是要绑那个有时聪明非凡,但有时又笨得离谱的靳旋玑,她的成功率是狠大的,只是她干嘛要绑他?
西门烈想了半天,忽地想通了迷迭做出这种事的唯一原因。
普通是狗急跳墙,而她那只猫儿不但会跳墙,她更开始采取激烈的手段,想利用靳旋玑来对付他参加华山盟主大赛一事。
他有些惋惜地想着,会动头脑是很好,不过,她似乎找错对象了。
“你别净愣在这,快跟我去救人!”西门烁没空发呆,拉着他要去阻止迷迭在府中犯下绑架一罪。
当西门烈见着不但被五花大绑,还两脚皆被锁着并带着一条铁球链的靳旋玑时,结结实实地对迷迭的手法又开了一次眼界。
他两眉紧皱成一直线,难以相信地看着站在靳旋玑身畔的迷迭。
“迷迭,你是在绑什么啊?”哪有人这样绑的,说她是在锁金库还差不多。
“我在绑一个很难绑的嵩山盟主。”辛苦了大半天的迷迭,边揉着疲涩的双臂边告诉他。
虽然说她头一回做绑人这种事,难免不熟练的,只是这个肉票也太不合作了,不但一直挣扎,还有高深无比的内力,动不动就挣断她用来绑他的绳索,她只好叫丹凤找来最牢固的铁链将他全身绑牢,为防止他逃跑,她还在他的脚上镶上了一条带着铁球的脚链。
“西门弟弟……”肉票无辜地向他求援。
西门烈冷睨他一眼,“你的功夫不是很好吗?怎么还会被她给绑架?”
“谁教她一直对我笑得那么甜蜜?”功夫好是一回事,但美人计奏效又是一回事,他根本就没办法对笑得甜丝丝的迷迭动手抗拒,三两下就败倒在她的笑容里了。
“喷,一点定力也没有。”真没用,这个小小的诱惑都抵抗不了。
靳旋玑两眼看着自己点点血清的衣衫,说明美人计上钩后,带给他多么严重的后果。
“你快叫她别再对我笑了,我不能再继续流鼻血了!”他总算明白西门烈当初有多么煎熬了。
西门烈没好气地擦着腰,“我不是警告过你要当心她吗”都对他说过迷迭一定会偷袭他了,他怎么就没半点警觉心?
靳旋现有苦无处诉地大叫:“你也叫我不能对她现出我的一招半式啊,不能跟她动手,我当然只有乖乖被绑的份!”会被绑还不都是他害的?
“说得也是。”他这才想起他加诸在靳旋玑身上的一大堆警告。
迷迭柔柔地问:“你们两个谈完了吗?”
“迷迭,放了他。”西门烈搔搔发,认为自己这句话好像说了也是白说。
“你若想认他这个哥哥,那就不要参加今年的华山盟主大会。”迷迭笑意盈然地跟他开着条件。
他好笑地瞄她一眼,“这就是你想出来的法子?”他还以为她会想出个比较有用的法子呢。
“对。”虽然很不道德,罪恶感也很重,但拿他的亲人来威胁他,这法子是收效最快速的手段。
威胁他?很不巧的是,他西门大少最不吃这套。
“那好,我不认他了。”西门烈爽快地两手一拍,当下就抛弃当肉票的靳旋玑。
“西门弟弟!”靳旋玑伤心地指控,“你怎么可以就这样不要我?”好没手足之情的弟弟啊,不来救他还出尔反尔的说不认他。
“做人是要讲原则的。”西门烈奸诈地扬高了下巴,“而我的原则就是不接受任何威胁。”
迷迭甚是意外,“你不是一心想要跟他回嵩山从祖归宗?”先前他为了这事还跟西门骡快闹翻了,怎么现在又不在乎了?
“其实我也不怎么强求一定要那么做,反正我已经知道我的那些亲人是谁,也跟他们见过面了,所以……”西门烈无所谓地摊着两手,坏心眼地扬高一双剑眉,“你继续绑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