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铐锁”他的音调变得异常的沙哑低沉,它把你锁得难受吗?”
“与你无关。”受不了与他气息交错的纷乱感,未央转过芳容,使力地想挣开他的牢握。
战尧修忽地握紧了她的手腕,丝微的疼痛让未央又回过头来,然而就在此时,她却看见,他正执起她的双手,在手背上分别落下轻吻。
未央水似的明眸怔怔地睁大,在她还来不及响应之前,战尧修又将他们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你错了。”他伸出一指轻点着她嫣红的唇瓣,“你的一切,都与我有关。”
“为什么?”未央的眼眸被他的牢牢锁住,想逃离又想停留的感觉在她心底不断地挣扎着。
战尧修的指尖轻轻巧巧地滑过她那花瓣般的芳唇,迷魅又挑诱地在她的耳边低语:“因为,你是我美丽的昙花。”
第二章
就在战尧修私下会晤亮王的那日,朝中户部首辅大臣段凌波的府邸里,分别来了工部、刑部、兵部等首辅大臣,在夜灯初上的时分,也在那里展开了一场秘密会议。
云掠空坐在桌旁,两眼紧盯着把他们一个个统统叫来,然后却又杵坐在那里噤声不语,一脸挫折的段凌波。
他不耐地敲着桌沿,“查出来了没有?”上回凌波说是要去查出战尧修的底细,现在也查过了大半个月,他到底是查出来了没有?
“查不到、查不到就是查不到!”办事向来无往不利的段凌波生平首次踢到铁板,令他不禁烦躁地捉着发低嚷。
爆上邪有些讶愕,“连你都查不到?”手中拥有最多密探的段凌波,居然会查不出一个人的来历?
“无论我派出多少探子、名少精锐,甚至都快把皇宫给翻了过来,就是找不着任何关于战尧修的资料。”段凌波实在是想不透,一个能够在朝为官的人,居然会什么资料、背景都没有,简直就像是个平空冒出来的人一样。
“司马相国那边呢?”思虑较远的云掠空抚着下颔沉思,“他是掌管吏部的,朝中用人派命等人事都得经过他的手,他应该知道战尧修的来历。”
说到这点,段凌波就更呕了,“我派去卧底在司马相国那边的探子,也都说不知道”
“那战尧修到底是打哪来的?他又是怎么当上礼部首辅大臣的?”宫上邪不可思议地扬高了眉峰,还是说他根本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没有过去、没有背景,更没有人知道他是谁,这真的是人吗?
段凌波是很想说服自己,希望那个战尧修真如宫上邪所说的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可是那个把他们这四个好友紧握在掌心里,时时命令他们办事的战尧修,偏偏又是个活生生的人,于是他只能告诉他自己,是他的情报网太过狭小,所以才会查不出那个怪人的来历。
云掠空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头,“先别烦恼战尧修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我们得想想我们千辛万苦所拼凑而成的八卦玉,该怎么从奔战将军的手中拿回来?”
“要把八卦玉抢回来吗?”一想起八卦玉被抢走的过程,宫上邪就迫不及待地想去找那个竟然坐享其成,抢走他们八卦玉的恪未央。
“战尧修没叫我们去夺回八卦玉,在他没有进一步的命令前,谁也不能行动。”
段凌波反对的摇摇头,“而且那个奔战将军的实力谁也不晓得,动手强抢的话恐怕会有危险。”
那个奔战将军是当着他们和司马相国人马的面,大剌剌的把那块八卦玉抢走,有这么多人拦着她,她都能照抢不误,可见她的武功可不只是不弱而已。因此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他们还是先不要和那个女人硬碰硬比较好。
云掠空边回想将八卦玉组合好那天所发生的情景,同时也记起了战尧修曾经对他们说过的一句话。
“那天战尧修说八卦玉是把钥匙。”他百思不解地按着眉心,“倘若它是把钥匙的话,那它是打开什么的钥匙?八阵图的吗?”
也是想不透的段凌波无奈地摊摊两手,“谁知道?”
“贞观,你坐在这杵了老半天了,你是在发什么呆?”宫上邪伸手推了推来到这里后,就未发一语的封贞观。
“我听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封贞观,一开口就让他们瞪大了双眼,“战尧修是经亮王举荐直接当上首辅大臣。”
段凌波飞快地捉住他的双肩直摇晃,“你怎么会有这条消息?”这个小气鬼平日不都是忙着审案吗?他是怎么挖到这种小道消息的?
“亮王亲口对我说的。”封贞观格开他的手,淡淡地看着他们。
“亮王?”其它三人又纷纷瞪大了眼。
封贞观颇不屑地看着这群办事效率差的死党,“想知道消息的最好方法就是开口问,与其派了一大堆探子去四处打探,还不如亲自去找人问较快。”
爆上邪不安地推着他,“你问了哪些人?”
“皇上、监国、司马相国、太子益王、啸王还有亮王。”封贞观面无表情地把他问过的人名一一道出。
“他居然居然去问司马相国?”段凌波抚着额,不敢相信这个曾经得罪过司马相国无数次的封贞观,就这样大大方方的跑去问他们的死对头,也不怕还没问到就被人砍死。
封贞观睨了他一眼,“有惑就必解,我不习惯把问题放在心里太久,只要能够回答我的问题,我才不管我要问的人是谁。”问个司马相国算什么?他还三更半夜跑去皇上的紫云殿,把皇上从被窝里挖起来问过。
“亮王还对你说了什么?”紧紧捉住线索的云掠空,再接再厉的想套出他问出来的讯息。
“他说战尧修已经加入他的阵营,并且即将为他效力。”
“亮王延揽了战尧修?”云掠空作梦也没想到那个根本就不问政事的亮王居然会这么做。
“嗯。”封贞观边点头边再为他们分析,“如果战尧修已经同意亮王的邀约,那么凌波所领导的啸王党可能就要和战尧修加入的亮王党,以及司马拓拔的太子党打对台。”
爆上邪转首同情地看着一脸头痛的段凌波,“凌波,如果贞观说的是真的,那你不就惨了?”
段凌波的一双剑眉撵得死紧,“谁知道这个消息准不准?”要命,千万千万不要告诉他这是真的。
很可惜段凌波的希望马上就破灭。
战尧修无声无息地站在他的身后,笑意浅浅地嘉奖着对面的封贞观,“你们虽然对其它的消息不灵通,不过贞观的这个消息就满准的。”
封贞观默然无语地喝着杯中的茶水,而段凌波则是挫败地趴在桌上哀哀长叹。
云掠空眼神不善地瞪向战尧修,“你真的加入了亮王那边?”
“真的。”战尧修边回答边自顾自地找张椅子坐下,也不管他受不受欢迎。
“你要置凌波于不顾吗?”脾气较火爆的宫上邪一掌用力地拍向桌面,“这些年来,凌波为了你的命令不断为啸王党劳心劳力,现在好不容易啸王党才壮大得跟太子党势均力敌,而你却偏又在这个节骨眼加入了亮王那一边,你是在耍凌波啊?”
战尧修徐徐送了一记冷眼给他,让识相的云掠空和封贞观马上一人一手紧按住爆上邪的肩膀和大嘴,逼得火爆状态下的宫上邪不得不忍下满肚的怒火,气得牙痒痒的紧握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