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一定要相信我对你的真心。”梁颜殊自怀中掏出一大叠厚厚的银票和地契,“你看,我把我家所有的财产都带来了,这些都是我准备用来赎你的。”
“”都是要给我的?”凝若笑不客气地将他手中的银票地契全拿了过来,偏着头睨看着他。
梁颜殊不疑有诈地点着头,“对,都给你赎身。”
“嗯……这个够份量……她在手中秤了秤,并将梁颜殊慢慢地推开。
“若笑?”怀抱一时变得空空荡荡的粱颜殊,错俜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都变了,非但找不出一丝丝眼泪,还笑靥如花地数着银票。
她突然回过头一间,“梁公子,你刚刚很对不起小小是不是?”
“嗯,我辜负了她。”梁颜殊声音低低的。
她坏坏地转了转眼珠子,“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恶有恶报,而且绝对不是时候未到,反而是时候马上到了?”
“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也要对不起你,我现在马上要辜负你。”,凝若笑怡然自若地朝他笑着,马上和他许下的海誓山盟分道扬镳,当下全都拋弃得干干净净,“梁公子,我不要你了。”
梁颜殊震惊地跳起,“什么?!”
“”我说,你被我拋弃了。”她淡淡地重复。
“你……”
“唉,在拋弃别人后又被一个妓女拋弃,你的名声只会难昕到不能再难听,而你也无颜再在苏州立足。”凝若笑从厚厚的银票里抽出一张银票递给他,”就当是我为你往后的出路着想好了。来,这是我给你的分手费,拿着这些钱离开苏州去做些小本生意,不必找了。”
梁颜殊呆呆地看着手中被风一吹就足以吹跑的轻薄银票,忽然想起了每个曾与凝若笑相处过的男人们,下场好象都跟他一样,得到的就只有这一张面额少少的走路费‥“怎么样,我很有良心吧?”凝若笑捧着脸颊笑瞇瞇地问。
“太狠了……”四姨娘掩着脸为梁颜殊长叹,“竟然只留点渣渣给他……”
爆上邪一手重重拍着四姨娘的肩头,“她果然是你的师父。”
多亏有了这群女人,这下子,小小就注定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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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颜殊不爱她?
打从自九萼斋出来后,小小的唇边就噙着一抹灿烂的笑薏,无视于已经听闻梁颜殊为了花冠姑娘而拋弃她的路人们,沿途一直朝她指指点点、纷纷喁语,反而觉得她这辈子没像此刻这么高兴快乐过。
她脚步轻快地走上沿湖大堤,坐在垂柳边望着湖里头的鱼儿成双成对地在荷莲之间嬉游,和湖面上相依相偎的鸳鸯。
她随手捡起地上的柳条,在堤边的沙地上写出一个又一个相同的人名。
她含笑地晴喃轻唤,“上邪……”
在走出九萼斋前,她得到的,是她以前从不敢想的。人事变幻万千,她简直不敢相信她能这么轻易地解月兑困苦的枷锁。是不是上夭同倩她前世爱得苦,所以才在今生用这种方式来偿还她?
除去了与梁颜殊的婚约,往后,她就可以和宫上邪自在地在一起了;她不必再扳指细数她还有几天能和宫上邪相守在一起,很快地,他们就可以像这湖面的鸳鸯,悠哉地双游成对,不会再有什么事来阻拦他们。
在小小的身后远处,三冬身着官服的男子正仔细地打量着她。
藏弓指着小小问向旁边的校卫,“是她?”“长得这么美,应该就是她。”右进的校卫点点头,”何况她又是从九萼斋走出来的,错不了。”
藏弓两手环着胸,“虎翼玉真在她身上?”
“苏州人都传闻虎翼玉就在这个花冠姑娘身上。”左边的校卫也再度确认。
“好。”藏弓泛着残笑,“那么就先下手为强。”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他还想不出该用什么方法攻入有宫上邪守护的九萼斋,好从花冠姑娘身上夺来虎翼玉,没想到今天却给他们碰个正着。
在藏弓的令下,两名校卫立刻冲至堤上联手架住小小,在小小还来不及回神呼救时就将她点了睡穴,光天化日下,就这样准备与藏弓一块儿将小小带进两江总督府里。
而在苏州城遍寻不着仇人、也没法子办成战尧修交代对梁家的任务,正打算去找宫上邪算帐的封贞观,方才路过两江总督府,一群人便与他擦身而过,也不管撞着了他,大咧咧地抱着小小一路走进两江总督府里。
封贞观敏锐地回过头来,“藏弓?”
那个相府太保怎么会去两江总督府?他不是正要对付宫上邪吗?封贞观抚着下巴回想,他们刚刚抱进总督府的那个女人,怎么会让他觉得这么地眼熟?
“苗小小?”他讶然地想起,上回被他迷晕并扔进湖里头的,不就正是他们手上的那个女人吗?
封贞观的脸上忽地露出快意的笑容,朝身后的手下弹弹手指,带着所有的人走向九萼斋,而且他的脚步愈走愈快,愈走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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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宫上邪。”
当封贞观率领的大批官府人马包围住九萼斋,将里头所有的姑娘都吓成椋弓之鸟后,被人架到大门前的四姨娘流着冷汗,看着眼前这名身着官服并且神情冷淡的男子,劈头就告诉她这句话。
四姨娘楞愣地问:“宫上邪?”她们的超级护窑保镖,是怎么结上了这种当官的仇家?
封贞观冷眼一扫,“他在不在?”
嘶嘶的剑鸣声瞬间划破了空气,一条七彩美丽的蛇影直朝封贞观的面门飞去,彷佛一尾吐信的蛇正要张口狠咬。
封贞观面无表情地推开四姨娘,抄起腰间配戴的龙吟剑抵挡迎面冷剑,并且以力借力反手将它奉还给它的主人。
“好哇!”宫上邪的身影马上出现在封贞观的背后,“我还没去我你,你就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你的头……”封贞观缓缓地俩过头,冷眼睨视着他,嘴边还露出一抹咱笑,“还痛不痛?”
一想起被偷袭的那件事,宫上邪就满肚的怒火。
“我就让你也尝尝那滋味!”他一把招回琅琊剑,打算也在封贞观的后脑勺留个肿瘤。
四姨娘在他们两个人打时慌慌张张地大叫:“宫少爷,你可别在我这儿砸店啊!”
“贞观,你不要躲!”宫上邪才不管会不会砸了人家的店,铁了心就要回报封贞观的恶行一回。
“躲?”封贞观不屑地冷笑,“我正要找你算帐。”
“你找我算哪门子的帐?”他没去找这家伙兴师问罪就很好了,还想来找他算帐?
封贞观目光寒飕飕地射向他,“谁教你对我的目标出手的?”
“什么目标?”
“梁家。”他奉命要毁掉的那个梁家,居然在他为梁造业找出条罪名捉来刑部受审前,就被这个宫上邪给毁了,他当然要来找他算怅。
“对你的目标出手又如何?”宫上邪趾高气昂地抬高了下巴,“我就是爱抢你的差事,怎样?”
“上回被我扔下水的女人是不是叫苗小小?”封贞观耸耸肩,故意轻描淡写的问。
“明知故问!”想到他曾对小小做过那种事,宫上邪怒火攻心地举剑就朝他劈去。
封贞观临危不乱地淡淡开口,“那被藏弓绑走的也是苗小小了?”
狠毒袭来的琅琊剑,在千钩一发之际,紧急停在封贞观的眉心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