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清风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以前的都只是演习?他怎有法子与美人共处一室而忍这么久?他的忍耐力还真不是普通的强。
“这就莫怪她会没食欲了。”顾清风现在终于知道自己被揍的原因了。
“别担心,我会让她再有食欲的。”
※※※
胭脂泡在清澈的小溪里,两眼盯着身上遍布的吻痕发呆。
红红紫紫的吻痕自她的颈间延伸至全身,她在一一细数仍是数不清身上的吻痕后,不禁掩着脸悲叹。老天,她昨晚是做了什么好事?
她真的如乐毅所说,成为他的自己人了,而且还是她自己送上床去的……难怪古人说酒后会误事,她把她的人生大事就这么误了!包可耻的是,当她回复神智清醒时,她不但没阻止乐毅,反而还叫他继续……天哪,她那时是在想什么啊?
她不是只吃他做的菜上瘾而已吗?怎会连他的人也都上瘾了?她在军中与男人们相处了三年都没出过问题,怎么才和他同住半个月而已就出了这个大问题?
她羞臊地抚着脸,在今早连续揍过几个男人后,她更觉得乐毅与那些软脚虾不同;他不但能制住她的脾胃,还常调戏她,把她逗得在军中失态还三不五时就脸红心跳……她会这么反常,一定是他在菜里下了不知名的药,才会把她的理智和定力给迷走了。
那个钦命要犯有什么好?她怎会轻易地就把自己奉送给他?他除了武功比别人好一点、长相比那些男人俊一点、吻起来很能让人迷醉、能逗得她大怒大笑,还有在那方面也很……胭脂想着想着,脸蛋又不听话地泛红,而清澈的水面除了清楚地映出她羞红的脸庞外,彷佛也映出了数个爱笑又爱逗她的乐毅。她忍不住伸出手拨去水面上她想出来的身影,不准自己的脑袋一直想着他,可是愈叫自己不要想,她的心就愈是放在他的身上收不回来,一径想着他常在她吃着他做的菜时,含笑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也不会有男尊女卑的观念,在他们俩同行时一定要她走在身后,相反的,他宁愿走在她后头专心地看她。她更忘不了第一次在他怀里醒来时,竟会觉得安全和理所当然。
她一直都没有仔细想过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忽略了许多微妙的感觉,而他,好像比较在乎她。
“胭脂。”乐毅站在岸上,轻唤那个在水里泡了很久,一直东想西想又不时乱拨水面的女人。
胭脂一听到他的声音,连头也不敢回地把身子缩在水里,没有勇气面对昨晚与她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男人。
“胭脂,起来。”乐毅摇摇头,想把水中那个小驼鸟叫起来与她好好谈谈。
胭脂没有听他的话,还愈潜愈往下,最后她干脆把头都埋在水里,来个不见不听。
“妳躲在水里也不能改变事实。”现在才躲来不及啦,要躲的话她昨晚就该躲了。
胭脂在水中以两手掩着脸不肯起来,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因在水中待太久而溺死。
“再不起来我就亲自下去请妳了。”乐毅怕她会这样把自己溺死,边月兑着衣裳边警告那个想水遁的女人。
躲在水中的胭脂根本没听见,努力地忍着肺叶的烧灼感,不肯浮上水面来换气。
月兑去身上衣裳快速跃入水中的乐毅,直接将快窒息的胭脂从水中提起,将她揽在身上轻拍着她的背让她换过气来,并拨开贴在她脸上湿淋的秀发。
脸上的秀发一被他拨开,一双带怨的眼就瞪向他。
“你乘人之危。”胭脂怨嗔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在手掌碰到他光果的胸膛时,她才发现他跟她一样无着寸缕,而他看向她的眼撞更显得深幽。
她的怒气马上就被羞赦盖过。大白天地,他就这样与她一丝不挂地站在溪里,他不觉得害躁,她却觉得羞死人了。她想潜回水里,但乐毅那双环抱她腰肢的大手不让她再水遁,反而将她的身躯托起,眼眸齐对地抱着她。
“妳也是乘人之危。”乐毅咧大了笑容,啧啧有声地吻着她。
扁是果着身就够让她满脑子都是绮想了,他还亲昵地抱着她细吻?胭脂忙不迭地一手掩着他的嘴,一手则是掩着自己的嘴,防止自己的心湖被他的吻弄得更乱。
“我哪有?”她在手心里含糊地说。她何时有乘人之危这种不道德的举动?昨晚她只是……呃,配合者而已。
不甘被捂住嘴巴失去发言权的乐毅,从容地伸出舌轻舌忝她的掌心,胭脂果然速速地撤开手掌,偏过螓首不敢看他。
“一开始是妳酒醉上错床挑逗我,而我只是将错就错;可是我在铸成大错之前妳便已经清醒,还鼓励我继续……说到底,妳还不是跟我一样,对那事有志一同。”乐毅轻舌忝着她弧度优美的颈线,舌尖流连忘返地滑过他在她颈间制造出来的吻痕。
胭脂战栗地抖着眉头,一阵酥麻酸痒传遍她的每个细胞,她享受地微瞇着眼眸,然后又突然发现这不是享受他的吻的好时刻,她应该先把话说清楚才对。
“是你挑逗我叫我试试看,所以……所以我算是是酒后失身,这一点我们一定要分清楚。”她转回首伸出一指按着他性感的唇,努力把她归结出来的结果说出口,试着不去理会她那只快被乐毅吃掉的手指头。
乐毅不满地瞪着她,“妳要把事情都怪到我头上?”昨晚主动爬上他的床进行挑逗的人是她,后来同意继续进行的人也是她,而她现在却想推得干干净净?
“对。”超级爱面子的胭脂干脆把罪过都推到他身上。
“好……一切都算是我的错,我向妳赔罪。”乐毅闷闷不乐地把她的罪都扛起来,认命地当乘人之危的采花贼。
胭脂自艾自怜地抿着小嘴,“不是什么都能赔的……”平常他吃吃她的豆腐都还在她能容许的范围内,可是这次他向她赔不是有什么用?他又不能把她的人赔回来。
乐毅一副很牺牲的模样,“当然可以赔!既然我害妳失身,那我也失身给妳好了。”
男人要怎么失身?这可把胭脂考倒了。
胭脂两手捏着他的脸庞,“你要怎么失身给我?”看他说得好象有这么一回事似的,她不禁想知道男人能怎么失身。
“我把整个人都赔给妳。”乐毅大大方方的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她。
胭脂倒是对他的提议很不屑;她只是上错床而已,这样她就多了一个男人?这个主动要奉送给她的男人可不在她的退休计画之内。
胭脂很遗憾地经弹他的鼻尖,“你是说过你要我,但我可没说过我要你。”她还没向朝廷敲一笔款子走路,身边就多了一个当钦命要犯的男人,万一她以后得陪他四处逃命怎么办?
“妳不要我?”乐毅咬着她的指尖性感地问,放在她身后的大掌刻意把她按向他。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会勾引人?胭脂抵抗着他的魅力,不安地在他的坏里扭动,而乐毅还坏坏地腾出一只手抚上她的胸,用身体缓缓地与她全身厮磨着。
“我……不……我不要。”胭脂口气不稳地说,拎出他放在他们两人之间的手,在他有下一步举动之前,自己先攀着他的颈子将他抱紧,让他的手不能再来干扰她的思绪。
乐毅反而不消受美人恩了,轻拉开她并将她放下,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