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断要砍你这钦命要犯的人头。”她一手拍向他的脑袋。
“妳要揭穿我的身分吗?”乐毅一把握住她的腰肢将她贴在他身上,在她的唇边呵着火热的气息。
“离……离我还一点。”胭脂的心又开始不规则的乱跳,手忙脚乱地想把他诱人的唇推离她远一点。
“妳会说出去吗?”乐毅又刻意以唇在她的肩上磨蹭,两手也在她身后徐徐。
“我……”身体反应比理智还要快的胭脂,在他的碰触下舒服得几乎闭上眼,任他在唇上又吮又咬。
“妳不会说的是不是?”乐毅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笃定她不会把他的身分传出去。
胭脂霍然睁开眼,“我会!”她当然要说出去,她不能让一个钦命要犯留在军营里。
“那我只好告诉军营里所有的弟兄一直很想知道的一件事。”乐毅有恃无恐地亮出她熟悉的威胁笑容。
“你想对他们说什么?”胭脂绷紧了神经,先把他的唇挪开,然后才有法子正经地问他。
“向他们形容一下妳曼妙的身子有多美,妳的身子抱起来有多火热,还有妳这唇尝起来有多甜。”乐毅边说手边来回滑过她身子的曲线,最后手指停留在她的芳唇上。
胭脂气炸了,“你又威胁我?”她怎么老是被他威胁?从军三年没人敢犯她,而她怎会踢到他这块大铁板?
“我是正在威胁,而且我这次很认真。”乐毅敛去了笑容,正式向她发出警告。
“无形士也会威胁女人?”胭脂知道自己打也打不过他,很不甘愿地扯着他的衣领问。
乐毅以手指弹弹她光滑的额际,“女人?不,我是在威胁一个将军。”他是照她以前说的别把她当个女人,既然不当她是女人,那么威胁她就不困难了,因为威胁将军或高官这种事他已经做过太多次了,他有很充足的经验。
胭脂咬着唇瞪向他,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她堂堂一个将军居然会被一个钦命要犯出身的男人逮着把柄给吃得死死的。说来说去都要怪顾清风,他没事干嘛把乐毅的功迹写得那么好,让乐毅当上了将军,才会让乐毅一再挖掘出她的弱点。而且她已经被他吃过数次豆腐了,最近的一次,就是他刚才的吻。
“就当这是妳我之间的一个小秘密,妳的秘密就如我的名号一样,只有妳知我知如何?”乐毅看她满心不情愿的样子,搂着她在她耳边劝哄。
“成……成交。”怕痒的胭脂在他开始舌忝她的耳垂时,忙不迭地答应,免得他又要把她吻得头晕目眩。
但乐毅还是不满足,在她唇上又偷了一个长吻后才放过她,在她不满的眼神下向她解释,“这是为了避免妳反悔所要求的保证。”
“我现在已经很后悔了。”胭脂掩着被他吻肿的唇瓣,怨怨地盯着他。
“那么……我只好想个法子让妳无法反悔。”乐毅搔搔发,决定对她使出最后的手段。
“你能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无法反悔?那他要有天大的本事。
乐毅指着她的唇道:“让妳站在我这边,并且让妳成为自己人。”
第七章
“启禀左右将军,六扇门神捕左断求见。”
当校尉来将军帐报告之前,一天前刚由前线赶回管的两个将军,一个正在书案上努力批阅堆积了两天的公文,而另外一个正懒懒地躺在自己的床上打盹。但在校尉一报告之后,正在批阅公文的那个将军随即放下了笔,另一个躺在床上打盹的将军则是从床上弹跳而起。
“六扇门?”胭脂搁下手中的笔,幸灾乐祸地扬高了柳眉。
乐毅掩着脸叹息,“冤家,愈来愈会追了。”要命,那个家伙居然追他追到军营来了。
“左断何事进虎骑营?”胭脂兴匆匆地把一桌的公文全收了,笑咪咪地招手叫校尉进帐想听个仔细。
“据说是奉命要捉拿钦命要犯无形士……乐毅。”校尉边向胭脂报告,两眼边看向名字和钦命要犯一模一样的乐毅。
“看什么?没看过同名同姓的人吗?”乐毅凶恶地瞪大眼,把校尉怀疑的眼神吓得忙收回去。
“属下知错。”
乐毅冷哼着,他在军中乖得不得了,什么坏事都没做,左断还是要找他麻烦?
当坏人左断会追,当好人左断也追,分明就是跟他过不去嘛!等他办完这里的事,他要回到江湖上再去做他的大恶人,好让这个第一神捕左断追他追得名副其实。
乐毅快快不乐地对校尉吩咐,“转告在断,他要找的人不在营内,叫他滚回六扇门!”
“可是……”校尉的表情显得很为难。
“可是什么?”乐毅打打呵欠又躺回床上去。
“韦参军已命人带左断入营了。”校尉小心地说。
乐毅差点掉下床,张嘴大叫,“什么?!”
胭脂笑呵呵地掩着嘴,“看好戏啰!”
乐毅是威胁她不能讲,但是这军营中还有一个很多嘴又爱告状的人会去告诉左断,这下她就看乐毅还能怎么瞒天过海。左断追了他这么多年,当左断见到他时,他钦命要犯的身分一定会被拆穿。
“左断会来此,是因为韦参军向左断告知咱们这管内有个与无形士同名的乐毅……”校尉看着他们俩截然不同的表情,再对他们透露另一个小道消息。
乐毅咬牙切齿地板着拳头,“哼,姓韦的又找我麻烦?”早知道他上次就该把韦驹那张爱多话的嘴给打烂。
“你不是要我和你站同一边吗?跟我站同一边就得接受姓韦的人找碴。”胭脂走至他面前轻拍着他的肩嘲笑,欢迎他一起加入被小人扯后腿的阵营。
校尉又提醒他们,“将军,韦参军可能已经带左断进营,现下,他们应该……”
“朝这边来了?”乐毅心中警铃顿时大作,着急地问。
“是的。”校尉点点头,搞不懂乐毅干嘛那么紧张。
“快快快,立刻出去!”乐毅忙着把校尉推出帐外,然后在帐内来来回回走着,思考该怎么度过这次的难关。
他不能在这里与左断开打,一打起来这个军营会被他毁掉大半,而胭脂也会被韦驹硬挂上窝藏钦命要犯的罪名,怎么办?
“你惨了,左断亲自来找你,我看你这回怎么赖?”胭脂完全不紧张也不替他想法子,凉凉地坐在他床上看他头痛。
乐毅想了老半天,脚步突然一转,直走去她的床前小桌上东翻西找。
“你在找什么?”胭脂跷着腿,淡淡地问。
找不到东西的乐毅回头朝她伸出手,“把妳的胭脂借我。”
“我没有。”
“妳是女人却没有那玩意?”女人不都有那玩意吗?怎么这个紧要关头他却遇上了一个不抹胭脂的女人?
“没有。”在军中从来不打扮的胭脂理所当然地摇头。
没有胭脂也没关系,乐毅立刻把主意打到别的事上头。
“等等,你干嘛把自己缠成这样?”胭脂一头雾水地看他把一件白色的衫子撕成一条条的,然后往自己头上缠,把头部缠得只剩下一双大眼和一张嘴,接着再继续往健全的四肢缠上所有的布条。
“等会儿左断若问起,妳就说我染上了天花……不,这个借口不好。”乐毅在她桌下的火盆里边找东西边交代,然后又觉得不妥,忙又改了个说词,“妳就说我昨晚不小心掉进了山沟,所以全身都是伤。”
“你认为这样能骗过他?”这种搬不上台面的骗人伎俩能够骗得过那个叫天下第一神补的左断?他当左断是三岁小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