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关睢?”她的声音远远的,像一个直述句。
“妳曾经要我选择,我选择救她,我宁可不要爱情,我要我的朋友。”她暴烈的爱伤了无数个人的心,关睢却永远敞开心胸欢迎她的朋友,给他们她温柔知心的友情。
“又是关睢?关睢有什么好?是名字比较好吗?”她摇着头问,眼神迷乱。
赵子慕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她。
溥谨倩笑嘻嘻的对捉住他的人说:“我改名叫关睢,你爱我好不好?”
“弄走。”堤真一看她疯疯癞癞的模样,反感的挥手。
“我是关睢呀,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她一路嗔怨的问着,口中一再说着“关睢”这两个字。
斑纵评估完溥谨倩的心理状态后,推推辜醒娴的肩头问:“疯了吗?”她那个样子,好象是真的被他们弄疯了。
“疯了。”辜醒娴点头。
“爱不对人而孩子的爸爸也不要她,这是不是叫穷得一无所有?”跟她相处久了后,高纵也被常是满口生意经的她传染了不良习惯。
奔醒娴撇撇嘴,“这叫超级贫户。”
“以妳的特异计算法来计算,认为现在谁最富有?”他笑着坐回椅子里想。
“关睢。”
***
“妳又要去看她?”堤真一把鲜花满怀欲出门的关睢拦下,表情甚是不满。
必睢低着头说:“她很可怜。”
“我没杀她,妳也别再去见她,乖乖留在家里。”他将她抱起,独占的坐在椅子里。
“送她去国外安静的地方疗养好吗?这块土地让她太伤心,会让她无法复原。”每次在疗养院看到疯得什么人都不认识的溥谨倩,她总觉得不忍。
“一个疯女也值得妳同情?”堤真一把她怀里的花拿开,将她抱在胸前让两人四眼对看,很不满她满月复的同情心又发作。
她悠悠轻吐。“她爱过你。”
“我不要她爱我。”他蛮横的勾着嘴角,手指在她鲜艳的脸颊滑动。
“只要我爱你就好,是不是?”她舒服的闭着眼享受他的。
“妳一直有分心的毛病,老是不专心。”他细细吻着她的脸庞,迷醉的拥着她丰润有余、柔若无骨的身躯。
“同情跟爱情不同。”她轻咬他的唇瓣,蹙着眉指正。
“最后一次同情,我会尽快把她送走。”他喃喃的在她唇间说着,侧着头想把她吻得迷醉不再乱想。
她掩着他的唇问:“你答应我了?”
“对,都答应妳。”他从她的掌心吻起,顺势啃着她的颈间,再到她的下巴,正欲吻上她的唇时,又被她拦住。
“等一下,有客人来。”透过他的肩,她看见两个熟识的朋友走进来。
“客人?”堤真一扫兴的转头,眉头瞬间打成死结。
“醒娴、高纵。”关睢微笑的向他们两个打招呼。
堤真一敏感极了,板着一张黑得吓人的脸问辜醒娴,“妳又来做什么?”醒娴?什么时候叫得这么亲热?
“探望好朋友。”辜醒娴咧着嘴笑,不在乎堤真一话里隐隐阻吓的意思。
“会客时间过了,不欢迎。”堤真一马上下逐客令。
“关睢,身体好点了吗?”辜醒娴大方的走近他们,关怀备至的问他怀里的关睢。
必睢粉红的脸庞漾箸一朵花般的笑容,欢喜的告诉她:“怎么能不好?妳的补品快把我养胖了。”
“我疼妳,所以要让妳像个红红润润的小美人。”辜醒娴忍不住伸手模模她的脸,但马上就被防备的堤真一打掉。
“高纵,把她撵出去。”在他的地盘、在他的怀里模他的女人?胆子愈来愈大了。
“遵命,我非常乐意。”高纵挽好袖子,扯着辜醒娴的衣领往外头走。
“喂,这是女人之间的友情。”辜醒娴被拉得走了几步后甩开他,生气的推着他的胸膛。
“妳的友情成分需要商榷。”谁知道她的友情到底是哪一种的?谁又知道她目前对关睢的感觉是什么?
她坏心眼的问:“我的需要商榷,那你的呢?你对她又有什么友情?”大家都是同一路人马,各怀有鬼胎,想只算她的帐?门都没有。
“我……我哪有?”高纵涨红了脸,口吃了起来。
“堤真一,他想和关睢做的不只是朋友。”她突然转身大声的把高纵的底抖给堤真一听。
“是——吗?”堤真一连声音都变冷了,阴寒的瞪着他们俩。
“页一,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也不敢。”高纵挥手否认,深怕惹怒了他。
奔醒娴还在一旁替他接腔,“就是这样,他有,他也敢。”
斑纵扯着她的领子开骂,“臭女人,这条罪名很重,妳别诬陷我!”那样说,她想把他害死啊?
“诬陷?我在呈报实情。”辜醒娴拍着他的脸颊直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也把他扯进来。
“奸商,得不到她,妳想拖我下水?”站在同一个地方不到五分钟,他就开始向她开炮。
“是你自己主动跳下水的,要算时间的话,情圣,你比我早。”她笑呵呵的加油添醋。
堤真一已经气得发抖了,关睢则是掩着唇不予置评。
“真一,你千万不要相信她,你要相信我。”高纵转过头接到堤真一双眼射来的冷箭,他忙不迭的表示清白。
奔醒娴又在一边制造音效。“你为什么不干脆喊——皇上,冤枉哪!”
“我本来就冤枉,我很安分也很少来这里,妳看,补品都是妳送的,偷跑的人是妳。”又跟他过不去,明明偷跑得最多的人是她,偏偏硬要扯出他来。
“外面的花可不是我帮关睢种的。”她扬眉说,并且伸长了手指着外头一大片盛开的花海。
“那个是……”一大片的铁证在外头,使得高纵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了。
“某位爱花更爱美女的人,自动自发来种的,是不是?”她不慌不忙的帮他说完下头的话。
“妳不要把我愈抹愈黑!”他紧摀着她会害死人的嘴,气极的吼她。
“你早白不回来了,大方的承认有什么不好?”她推开他,双手环胞的看着这个敢做不敢当的男人。
“我会被杀头,妳不要脑袋,我要。”堤真一的脸已经变了,再说下去,他的心命会不保。
“反正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抢人最重要,被摘脑袋之前她要把人抢到手。
“好汉都短命,我要当长命的小人。”高纵直摇头,他很爱惜生命。
她又使壤的在他耳边问:“当一个爱慕老板老婆的小人?”
堤真一的大掌猛然朝桌上重重一拍,恶狠狠的瞪着他们。
“我今天一定要把妳的烂嘴缝起来……”高纵双手并用的摀住她的嘴。
“我才要打断你的狗腿,让你不能再偷跑来这里种花。”辜醒娴在他手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两脚边踢着他。
“走,我们到厕所解决。”高纵推开她一步,扬着头要跟她换地方解决私人恩怨。
“现在不流行厕所,外面解决就可以了,来来来,小狈跟着来。”辜醒娴朝他勾箸手指笑,一溜烟的往关睢的花园跑。
斑纵马上追上去。“臭女人,妳不要跑!”
堤真一看着他们两个在花园里又打又骂,回头又看一眼关睢,他的心情变得更糟了。
他支起她的下巴问:“关睢,妳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是不是?”她的眼睛会看透人,那她一定知道事情的真相。
“嗯……做朋友这类的。”她清澈的眼眸里,看透人心的眼珠子转呀转的,是很明瞭,两个人的心思。
“他们想跟妳做哪一类的朋友?”做朋友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他们想做哪一类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