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纵冷冷的看这个号称女强人的女人。“妳也会需要安宁?”她不是有钱万事足?
“不用笑我,常往关睢那里跑的人不只我一个。”她也不肯吃亏,挑着眉笑他。
“我……我是去那里保护她的安全。”他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的找话。
她娇声笑问:“是喔,保护安全然后顺便种花?”有谁会相信他的话?
“关睢说她想要不一样的花种……”高纵难得脸红,不争气的低下头来。
“所以咱们伟大的左丞相可以放下公事,专程去那里赏花赏人,嗯……这是不是叫挂羊头卖狗肉?”辜醒娴更是得意畅快的损他。
他大声的嚷嚷:“我……至少我没有妳那么居心不良…”他只是纯欣赏,没有她的那种怪异企图。
“哼,我是真小人,你是伪君子,你的居心比更不良,不晓得堤真一知不知道这件事?”改天她去和堤真一说说,看堤真一对这件事有什么反应。
“臭女人,妳说到我身上来做什么?”高纵捏了一把冷汗,给堤真一知道的话。他又要被痛打一顿。
“我要扫除敌人,你别想跟我抢关睢这门生意。”习惯做生意的她把他列为第一个要清除的敌人,不准他也来抢关睢。
“我没胆子跟真一抢女人,而关睢不能让妳成为富婆,妳跟真一在抢什么?”他向天借胆才敢对堤真一的女人乱来,可是她好象已经跟天公借了好几个胆。
“能够认识关睢,我已经是最富有的人,想要永远当富人,当然要跟堤真一抢。”辜醒娴说着自己的真理。商人本色尽现。
“真一不会给,妳被他教训得还不够啊?”现在已经天天加班了,她要是再去抢关睢,她会做到累死。
她不在乎的耸耸肩。“无所谓,反正我是愈挫愈勇,我喜欢挑战。”
“女勇者,告诉妳一件事,不要太失望。高纵一坐在她的桌上。
“什么事?”她拿起重重的活页夹敲着他的头把他赶下去。
他抚着被敲痛的头说:“妳喜欢的关睢怀了那个野蛮人的孩子,真一捷足先登了。”
“关睢怀孕了?”辜醒娴失去和他玩笑的心情,连两眼都忘了该怎么眨。
“有钱的女强人,恭喜妳,妳失恋了。”高纵以为她经不起这消息的打击,还边说边笑。
她咽咽口水,紧张的问:“关睢她……怀孕几个月了?”
“三个月,真一似乎很高兴。”
“三个月?”她听了后站起,直望着桌上的花发呆。
“咦,妳真的被打击到了?”他推推她的肩,看她一脸的傻相。
她失神的说着:“大打击……”
他靠在她的耳边取笑,“还说妳不爱真一,现在承认了?”他就说嘛,天底下哪有女人能对堤真一爱过就算?
“我说的打击才不是那个,我警告你,我现在心情很糟。”她脸色不佳的瞪着他,把他吓退一大步。
“妳……妳真的是同性恋?”她真的是?
她一把扯紧他的领子问:“现在没空跟你斗嘴,我问你,溥谨倩知道这件事吗?”她只想快快知道消息是否传到溥谨倩的耳里。
“消息可能已经传出去。”高纵被她严肃的表情吓住。
“你这个大笨蛋,你没锁住消息?你这个左丞相是没脑子还是做好看的?”她又气又壤的敲着他的头,他居然还让消息流出去?
他模着头无辜的说:“妳干嘛对我出气?真一又没叫我这么做。”
“受不了……你笨他也笨,堤真一到底在想什么?”辜醒娴烦躁的走来走去,猛咬着素白的手指发愁。
“真一哪里笨了?”护主的心理使他不能接受她的批评。
“他没考虑到溥谨倩的感受。”那个笨蛋把消息传出去后,溥谨倩会怎么想?
“真一根本不在乎,除了关睢,他谁也不关心。”这有什么要紧?堤真一的性子本来就这样。
奔醒娴激动的在他的耳边大吼:“他不在乎就是拿关睢的生命开玩笑!”
“什么?”高纵真的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
“堤真一订婚的期限是一年,而时间就快到了,溥谨倩刚刚传出有身孕的消息,而关睢却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这还不严重?”
“什么严重不严重?她有关睢也有,这有什么问题?”都一样有孩子,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敝的?
“问题大了,一个是三个月,一个还不到一个月,差别就在此。”她被这个驽钝的高纵气得猛敲他不灵光的脑袋。
斑纵被她敲出火气来了,吼着她问:“几个月还不都是一样?”
“笨蛋,谁会先生孩子?”她大声的扔出一个最简单也最严重的问题。
“关睢。”算也知道,当然是关睢先。
“那谁的孩子会是未来堤真一的头号继承人?”
“关睢的孩子。”家族里以长子优先列为继承人,虽然关睢的出身会让长老有微词,但还是可能先立关睢的孩子。
她冷眼斜睨着他问:“笨蛋,你现在终于知道了?”
“一直骂我笨,妳到底要说什么?真一本来就是要关睢的孩子继承他的位子,这有什么不对?”高纵根本听不懂她在骂他什么,一件简单的事她偏偏要弄得很复杂让他想不通。
奔醒娴为他的愚笨彻底发火,“你是笨还是呆?溥谨倩是家族里指定要生育的人选,现在被关睢抢先了一步,你以为溥谨倩会什么都不做、不去挽回她的地位?”她要是站在溥谨倩的立场。也会不择手段的去毁了关睢。
“溥谨倩会想拿回她的地位?”他愣了一下,睁大了眼。
“我占了在外人面前堤真一的第一夫人的名号,而关睢是堤真一最疼爱的人且先有了孩子,现在最没有地位的人就是溥谨倩,你说她肯就这样坐视关睢当上东宫娘娘?”她清楚的对他分析事实,同时也考虑到可怕的后果。
“她应该不敢动关睢,真一警告过她。”他摇着头,堤真一都对她说过了,她应该不敢。
她扫他一眼问:“你懂不懂女人,她不会理会堤真一的警告!”已经是最失势最绝望的溥谨倩,她哪还管什么警告不警告?
“不理真一的警告就是自找死路,她疯了吗?”他转眼看她,不大相信。
“知道这项消息,她早就疯了。”她抚着额思考,心底的不安逐渐升起。
“随她去疯。”这种女人高纵肴多了,感觉也变得平常。
“她不能疯,她疯了会更可怕,溥家的长老一定也会对关睢不利,你到底把那些长老摆平了没有?这时候千万不能让溥谨倩还有靠山。”她额间流着冷汗,两手情急的揪着他,就怕她想到的后果会成真。
他纳纳的说:“我摆平了,妳不要用这种吓人的口气说话。”
“谁说我吓人?关睢真的会有危险!”辜醒娴严厉的怒问,对他的一再怀疑失去耐性。
“长老们我都解决了,还有什么人对她有危险?”不会的,能动关睢的人不多,而且大家都怕堤真一。
“溥谨倩,她得不到堤真一的心,已经为爱疯狂了,再让她知道她得不到堤真一的人和妻子的名分,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只有她会对关睢惫成危险,而她也一定会做。
斑纵掩着张大的嘴问:“妳……妳不是在开玩笑?”
“我会和你这种呆透的蠢蛋开玩笑?”她瞪他一眼,坐回椅子里拨了几通电话。
“完蛋,她恨关睢入骨……”他也开始紧张,不知该如何是好。
奔醒娴边穿外衣边问:“我联络不到堤真一,他今天没上班,他在关睢的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