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她刚才不是在作梦吗﹖他怎么会从她的梦头走出来﹖“总算愿意醒啦﹗”让他在这等这么久﹐她还真能睡。
她转头看着四周﹐“你□□怎么会在这﹖”这是她的房间﹐他的在隔壁﹐他有没有走错房间﹖“见死不救非大丈夫所为。”朝歌勾着她散开的长发﹐心情不错地帮她乱编辫子□
“什么□□见死不救﹖”为什么他说的话她都听不懂﹖他笑着解释﹐“女乃中毒睡了两日。”让他照顾一个女人两天﹐她可是负债累累了。
“那支箭是毒箭﹖怎么□□我的脑子晕晕的﹖”慕炫兰试着坐起﹐一股天旋地转的感觉立刻袭来﹐害她差点重心不稳地跌下床去。
“毒性还没全解﹐躺回去。”朝歌把快掉下去的她捞起来﹐再让她躺回原位。
慕炫兰好奇地看着他脸上古怪的笑意﹐“这两日﹐你没再去雷府吗﹖”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高兴﹖他点点她的俏鼻﹐“我怎么去﹖都因为女乃﹐雷万春派了更多人来保他的老命。”她这棵桃花可把他害惨了﹐他下次再去雷府时﹐可不会再有那么简单了。
她很惭愧地道歉﹐“对不起□□我躲不过那些箭。”她哪会知道那些人把她当成鸟来射﹖“我早就叫女乃不要去﹐女乃就是不听。”不相信黄历嘛﹐结果就是被射了一箭。
“朝歌﹐我中了毒箭怎么没毒发﹖”她在中了箭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说箭上有毒﹐那她怎么没死﹖“我身上有蔺析所调可解寻常毒性的解毒药。”他再拿出一颗药﹐并捧来一只托盘。
“无常君蔺析﹖他会把药给你﹖”江湖上不是传言他们五个无字辈的都不相往来﹐他怎么会有无常君的药﹖朝歌平淡地解释﹐“我和他是老朋友。他不只功夫好﹐也是个神医﹐女乃再服一次这个药就可以彻底解毒了。”
慕炫兰看他不敢碰杯子﹐合作地自己倒了杯水把药服下﹐在躺回去时却又觉得怪怪的。
“我的伤口□□”她的肩头既然中了箭﹐怎么这么躺也不觉得疼﹖“把毒液吸出后﹐我将药一半给女乃内服一半外用﹐女乃的伤口愈合得很好。”蔺析的解药很好用﹐只可惜太珍贵﹐他又喜欢见死不救﹐所以从不轻易给人﹐只有他们这几个老友才有福气得到。
慕炫兰整个心神都被他刚才说的那几个字所震住。
他刚才说什么﹖把毒液吸出﹖谁吸谁的﹖她低头再看自己身上的衣裳不是她当日的那件﹐而且不是她的衣服﹐是□□他的。
“你说什么﹖”她也不管头晕是不晕﹐快速地翻坐起身﹐拉紧了他的衣领问。
“我说我救了女乃。”朝歌任她扯着﹐唇边绽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她望着他的唇﹐“你为我拨箭疗毒﹖”他把毒液吸出来﹖用他的嘴在她身上□□
“京城每个医馆都有雷万春派的人﹐我不能犯险带女乃上医馆。”这两天外头风声紧得很﹐出门时不小心点都不行。
慕炫兰根本就没听他说话﹐她一转头﹐看见她那把放在床头的刀子﹐立刻抄起把它架在他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意思﹖”朝歌一派从容的看着她气抖不已的身子﹐缓缓地伸出两指夹住她的刀。
“我要杀了你□□”她颤抖的转动刀柄﹐只想把他那颗脑袋割下来。
他轻描淡写的问﹕“因为我玷污了女乃的清白﹖”她肯定是气翻了﹐连她的眼睛都烧红了。
“是谁准许你碰我的身子﹖”那样救她﹐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他还为她更衣﹐这教她往后怎么做人﹖“救人如救火﹐那时我没想那么多。”不碰她要怎么救﹖何况当时又不是他主动要救她的。
“你现在可以想了。”她恨意难忍地用双手将刀抵向他的颈间﹐与他的力气抗衡。
朝歌轻松地固定住那把刀﹐“我的人头不能给女乃。”他救她可不是要她来杀他的。
她含恨地低嚷﹐“我非要□□”她的清白都被他毁尽﹐破破碎碎的﹐再也无法挽回了。
“女乃的身子太弱﹐一根手指就能扳倒女乃﹐省点力气养伤吧。”他松开夹住刀子的手指﹐再轻轻一推让她跌回床。
慕炫兰两手抵在床上﹐直望着眼前的刀子﹐想也不想地又拿起来要往自己的脖子抹。
朝歌一掌拍掉那把刀﹐紧握着她的手﹐“女乃想做什么﹖﹗”
“不用你管﹗”她愤然大吼﹐使劲地抽出双手要去拿那把刀。
“我不会让女乃为这种事自尽。”他强硬地将她批进怀﹐健臂紧箍着她﹐让她紧贴着他的胸膛。
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罩衫﹐他的肌肉、体温都强烈地烙印在她胸前﹐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他的﹐那种燎烧起来的炙热﹐就像她梦的那条龙﹐将她缠住﹐使她再也不能月兑逃。
“放手﹐放开我□□”她羞愧难当地想分开彼此的身子﹐剧烈的心跳与他的相互撞击。
“除非女乃不做傻事。”他懒洋洋地把她压向床﹐贴在她身上玩味地看着她颊上的红泽。
她杏眸大张、冷汗频流望着他逼近的眸子﹐“别压在我身上□□”被他一压﹐她的身子更是与他亲昵的贴合﹐她胸腔的空气和脑子的理智都快被他挤光了。
“压着女乃的伤口了﹖”他小心的移开重量﹐两手仍是抱着她。
“我不要你碰我﹗”她肩上的伤口算什么﹖她心头还有一个更大的伤口。
“不要我碰﹖”朝歌挑挑眉﹐松开她时顺手拿走刀子﹐跳下床去房的一角看她的药煎好了没。
慕炫兰紧咬着下唇﹐不领情的看他端来一碗刚煎好的药。
他端着药站在她面前﹐“女乃的精神很好﹐起来喝药。”有心情对他大吼是不错﹐但她的叫声小了些﹐有气无力的﹐该先帮她补一补元气。
慕炫兰一直没说话﹐就让他一直端着药站在面前﹔而他也很有耐性﹐不言不语的等着她。直到她看见他的手指都被烫热的碗烫红了﹐她心中掠过一阵不舍﹐但已发生的事让她难堪地垂首﹐又逼着自己狠下心不理会他。
“不喝。”她气弱地转过头。
他软言软语地劝着﹐“我好不容易才弄到这些能补女乃身子的药﹐快趁热喝了。”
“我不喝。”她紧掩着双耳﹐不去听他那温软的声音。
他不置可否﹐“好﹐药可以等凉了再吃。女乃先吃点粥。”
“不吃。”她又回拒他的殷勤。
“女乃已经两日没进食了﹐女乃何时才要吃﹖”朝歌不满地插着腰。不喝药可以﹐不吃粥也可以﹐但她要维持这种状况到什么时候﹖“死了为止。”她清清冷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
“女乃不想报家仇了﹖”她不是非要砍下雷万春的人头不可﹖“我可以来世再报。”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心思紊乱﹐什么都想不起来﹐还报什么仇﹖朝歌的耐心到达了极限。
“女乃这棵桃花□□”他瞬间扑向她﹐火冒三丈地板过她的身子﹐俐落地点了她的穴。
“你要做什么﹖”慕炫兰怔怔地看他把她放坐在床边﹐而他自己拿来盛药的碗﹐坐在她旁边﹐一口一口的吹凉。
“喂女乃喝药﹐待会再喂女乃吃粥。”他辛苦熬了一晚的药她不喝﹖哼﹐他自有办法让药进她的肚子去。
“我说过我不要喝□□”她动也不能动地让他把她放在他腿上﹐见他靠过来﹐她连忙闭上嘴。
“我非要女乃喝不可。”朝歌只手抬起她的脸分开她的唇﹐自己把药喝了后﹐再哺进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