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芷晶不明白的看着他的脸色﹐捉紧了他的双手问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他一直爱着女乃。”燕赤凰闭上双眼﹐把好友一直说不出口的话传达至她的耳。
“政司他□□爱我﹖”她瞠目结舌的颓坐在地﹐双手从他的手中缓缓垂下。
“赛门、晓还有影尾也是﹐他们都爱女乃﹐就像我爱你这么深。”他放开了一切﹐捧着她的脸庞低诉。
“我爱的人是你。”她眨着眼试着反应他的话﹐震荡的涟漪从她的心头向外扩散﹐泛满全身。
“我知道﹐他们也都知道﹐但是我们每个人为了女乃﹐都愿意牺牲。”她的任何言语都是他们想虔诚聆听的天籁﹐她的心愿和她的爱﹐也是他们愿意成全的。
“我□□”她心头的余震更加持续﹐哽咽着的喉头﹐无法完整的发出声音。
“芷晶﹐我不是要让女乃难过才告诉女乃﹐只是﹐我认为女乃有必要知道他们的心意﹐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有说不出口的遗憾。”一个无法说出感情的政司就够悲伤了﹐他不能再让其它男人的情意都被他们自己掩埋。
“为什么要爱我﹖我根本就无法偿还他们给过的爱。”她几乎要承受不住﹐隐约的﹐她彷佛听见了许多颗心碎的声音。
“爱如果能控制就好了﹐但女乃太耀眼﹐你让我们太想爱﹐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纵使他们没有绝对的希望﹐但他们也没有绝对的失望﹐至少他们还能当女乃一辈子的朋友﹐友情面﹐也是有情。”他珍惜的以手指在她脸上轻抚﹐替其它人说出他们心底想说又极力压抑的心情。
“当朋友不苦吗﹖一群傻子□□”她泫然欲泣﹐爱人如果没有回报﹐太苦﹐被爱却无以为报﹐则太沉太累﹐他们每个人的心灵﹐都会因此变得沉重。
“别这样﹐能够被爱﹐是件幸福的事﹐记得我对你说过的那个故事吗﹖女乃就像是我曾说过那个故事的月国公主﹐而我们﹐全都是围绕在你身边的皇子。”他不知道他该如何对这些也爱她的男人嫉妒或是吃醋﹐因为他的心情也跟他们一样﹐只想要给她爱﹐即使可能会心碎﹐也还是义无反顾。
“他们若不爱我的话﹐他们也就不会从我的身边逃开是不是﹖”她终于明白晓为什么要离开﹐她也知道那些人在她婚礼前﹐每个人都有借口离开的理由是什么了。
“逃开女乃﹐是他们不想让女乃看到他们的伤痛﹐但是﹐也请女乃不要剥夺他们爱女乃的权利﹐爱是无法回收的。”燕赤凰在为他们解释时﹐甚至还替他们争取一些权利。
“赤凰﹐欠他们的情﹐我该怎么还给他们﹖”悬荡在幸福和忧伤之间﹐她无法唤回溢出眼眶的泪水。
“爱是不需要回报﹐爱的本身就是一种完成﹐他们只要女乃幸福﹐所以我不能让他们失望﹐政司对我交代过﹐别让女乃哭﹐要永远都让女乃开怀的笑着﹐而我会做到这一点给他看。”他把她的泪吮净﹐轻柔的将她抱在身上安抚着。
“那他们的幸福呢﹖”他们两人在其它人的成全下得到了幸福﹐却同时也让其它人失去了。
“爱过﹐就是一种幸福﹐现在我们只能祈求他们能再遇上能与他们相属的人。”他不胜感激的拥着她﹐心底深深期盼其它人也能和他这般幸运的再与其它人相遇。
“晓□□我把晓的心伤透了。”她想起晓在离开日本前对她说的那句话﹐他在说那句话时﹐心一定很痛很难受。
“他选择一个人承担﹐他选择把女乃交给我。”燕赤凰在她的眼泪又要掉下来时﹐吻上她的唇。
他用这个吻告诉她﹐他是多么需要她﹐他多么的感谢其它人的主动退让。
“我一直以为是别人有罪于我﹐没想到我也是有罪于人﹐我也是个罪人。”她靠在他的肩头﹐疲倦的抱紧他。
“被爱不是一种罪﹐他们都明白﹐所以才不告诉女乃。”可能大家都想到她会有这种反应﹐所以才会一致的闭口。
“我只爱你一个人﹐太多颗的心﹐我无法负荷﹐所以往后我只能用更深的友情来爱他们。”她贴近他的心房﹐无法想象她在整个灵魂都被他占领后﹐还能怎么分割她的爱给别人。
“他们会懂﹐政司也会懂。”
“我若不下这个决心要和你们一起瓜分黑帮﹐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免于伤心﹖”
她抬起头望着他﹐不相遇﹐就不会有爱﹐没有爱﹐就不会有得有失。
“不﹐因为女乃﹐我们这些同伴才能在世界的各角落站出来重新聚在一起﹐我们要和你一起站在黑帮之最﹐这是女乃的愿望也是我们的愿望﹐对你﹐没有人有怨﹐只有爱。”
是她促使同伴的团圆﹐也因为如此才能找到主谋者。
“他们说的﹖”她苦笑的问。
“是的﹐他们一直不肯让我告诉女乃。”他微笑的点头﹐一点也不后悔把这些话告诉她。
“我永远也来不及补偿政司了。”其它人她还可以弭补﹐可是只有政司﹐她什么也无法为他做。
“若晶和女乃长得很相似﹐小时候政司老是弄不清女乃和若晶﹐我们把政司和若晶葬在一起好不好﹖也许政司会很高兴。”燕赤凰带着一点黯伤的表情﹐请求她的同意。
“好﹐这样若晶也不会寂寞。”她赞成的点头。
“在政司下葬之前﹐有一个人必须送他一程。”燕赤凰没忘记他要找那一个辜负政司孝心的人来陪葬。
“我们一起去找燕赫。”她牵着他的手﹐同心的望着他。
“我们去叫燕赫给我们的命运一个交代。”
***
燕赤凰拍着率领所有手下包围燕赫的影尾的肩问道﹕“影尾﹐燕赫人在哪﹖”
“按照计画被我们围困在他的华宅头﹐他哪也去不了。”影尾指着眼前的大宅在他忙了一整晚后﹐燕赫的人都被他活捉﹐并且已经将燕赫能逃走的路线彻底封死。
“拥护他的手下你要怎么处理﹖”流芷晶月兑下外套﹐边整理武器边问燕赤凰。
“对我投诚的﹐永远放逐不准他们再回亚洲﹐不从的就处理掉﹐他们都曾背叛过我。”他勾着唇笑﹐背叛他的人就该知道会有这种下场。
她扔给他两把枪﹐笑着问道﹕“那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好等的﹖”
“打老虎的时间到了。”燕赤凰把枪收好后揉揉脖子﹐蓄势待发的望向燕赫家的大门。
“等一下。”在他们才要踏进大门时﹐一个声音在他们背后叫他们。
“晓﹖”流芷晶转过头来﹐惊讶的看着来自远方的晓。
“还有我。”赛门也从另一个地方出现﹐赶在他们出发前加入。
“赛门﹖”燕赤凰怔怔地看着他。
“没有我们你们怎么可以先动手﹖”赛门在月兑外套时﹐露出了藏在衣服头的枪枝。
“把燕赫留给我﹐不能少算我一份。”晓也月兑去了大衣﹐并且向身后的手下拿武器。
“你们都知道了﹖”流芷晶面有愧色的看着他们。
“消息满天飞﹐我怎么不知道﹖燕赫他竟然杀政司那个菩萨﹐我要把他的心挖出来祭政司﹗”赛门义愤填膺的道﹐心想到仁善的政司就是一阵绞痛。
“他还杀了我们所有人的父母﹐我要替我们的父母讨回公道﹐也顺便算算这些年来他给了我们多少痛苦。”晓优雅的把子弹上膛﹐他也有好多话要跟那个主谋者“聊聊”。
“好﹗我们一起去。”燕赤凰拍着他们两人的肩膀﹐然后握着流芷晶的手一起进入大宅。
他们才踏上二楼﹐就有好几发子弹从主卧室射出来﹐阻止他们的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