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贵川﹖”听到他的笑声﹐她心中立刻明白了八成。
“女乃的前任养父来向我们打招呼了。”他走到她的面前﹐拎着一把刻有城贵川标记的枪告诉她。
“一定是消息走漏﹐不然就是有人卧底。”流芷晶坐回车上﹐缩在座椅沉思。
“头其中一个人我认识﹐他是政司放走的一个。”把枪放回原处后﹐燕赤凰坐回车托起她的下巴吻她一记﹐然后从容的开车上路。
“一时之仁﹐倒成了无穷的后患。”她开始对政司的好心肠感到头痛﹐并且很怀疑他是怎么在黑帮混到今天。
“回去后我要清查整个组织的名单﹐然后把政司放生的鱼都捉回煮熟放上桌。”从前没清除掉的人居然换跑道﹐还跑到台湾的死对头那边去﹐他发现他有必要再把组织漏掉的人都给找回来。
“我也得叫影尾注意﹐也许是我那些还有异心的手下提供的线索。”沁凉的风吹不散她心的疑惑﹐消息是怎么走漏的﹖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他们这些自己人。
“我们的婚礼得提前举行﹐免得城贵川再送我们这些小点心﹐我一向很讨厌吃甜点。”燕赤凰在把车开入市中心后﹐腾出一只手把她搂近﹐以温存的笑意看着她。
“我也不喜欢甜食。”她扬起嘴角。
他们才回到总部﹐两个关心他们的男人就将他们包围﹐叽叽喳喳的问着他们这几天的去向﹐最重要的是这几天他们做了些什么。
但在燕赤凰向他们报告到最新的车祸意外时﹐他们的脸色都变了。
“有人想追杀你们﹖”赛门磨着牙问道﹐脾气渐渐开始上扬。
“十二个﹐刚好一打。”燕赤凰喝着茶﹐不是很在乎的告诉他。
“你们受伤了吗﹖”秦政司慌慌张张地问﹐两眼不停的在流芷晶的身上搜寻。
“我们没有﹐不过那一打人可能□□”流芷晶掩着唇﹐试着想用比较婉转的方式说明经过。
“死于车祸意外﹖”秦政司和赛门异口同声的问﹐并且一致把眼珠子瞪向表情显得很无辜﹐正在喝茶的燕赤凰。
流芷晶讷讷地问道﹕“你们都是神算吗﹖”怎么他们都知道﹖
秦政司向天翻翻白眼。“赤凰最擅长做这种事。”香港黑帮的半数连环车祸﹐大部分都是被燕赤凰一枪造成的。
“那些人是谁派来的﹖”赛门敲敲桌面﹐问着茶杯不离手﹐而且又把墨镜戴起来的燕赤凰。
“城贵川。”他一字一字的吐出﹐然后轻松的靠在椅背上。
“什么﹖”这点倒出乎赛门的意料之外﹐他还以为城贵川不会这么快就采取行动。
“城贵川用的是我们香港的人﹐是我们没有清理干净的手下。”燕赤凰边说边把矛头指向第一个要遭殃的秦政司。
“都是你这个菩萨﹐教你不要太仁慈﹐你还在做慈善事业﹗”赛门冲动的扯着秦政司的领带﹐老爱做善事﹐善了别人﹐却害了自己人。
“我怎么会知道□□”秦政司唯唯诺诺的道歉﹐但冷不防的﹐一把冰凉的刀子就架到他的脖子上。
“香港人﹐你敢拿芷晶小姐的性命开玩笑﹖”影尾此时的脸色黑到最高点﹐转动着手的刀柄问道。
“砍了他﹗他活该。”赛门挥手叫着﹐根本不同情脸色被吓得苍白的秦政司。
“影尾﹖你什么时候来香港的﹖”流芷晶讶异的问着应该留在日本的手下大将。
“芷晶□□女乃能先叫他把刀子收回去吗﹖”秦政司认为她可以稍后再和她的手下叙旧﹐但是他脖子上的刀不能等。
“影尾﹐我还活着﹐刀子收起来。”她轻声的下令﹐影尾随即把刀收好。
“快点去把你放生的鱼都捉回来﹐你下不了手就换我来﹐不然你就自身难保了﹗”
不放过他的赛门拎着秦政司的耳朵﹐火力十足的在他的耳边吼着。
“我这次一定会料理干净。”在刀口上捡回一条命后﹐秦政司模着脖子保证。
“根据这个情况﹐我们不能不假设城贵川已经知道我们要结盟的事。”燕赤凰想来想去﹐决定还是要把另一项消息告诉这些男人。
“你有什么因应对策﹖”赛门也在设法﹐想解快这项问题。
“早点举行婚礼。”流芷晶替燕赤凰说出﹐亲昵的靠在他的怀。
“夜长梦多﹐我还想好好睡觉。”燕赤凰尽可能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希望这些男人不要反应过度。
“你们□□要结婚了﹖”赛门和秦政司以及影尾﹐三个人全都以冷飕飕的眼神瞪向他。
“看好日子就结罗。”燕赤凰再把墨镜戴正一点﹐以阻挡他们那些想杀了他的眼神。
“各位先生﹐你们的表情为什么都这么严肃﹖”流芷晶觉他们的眼神都怪怪的﹐好象□□都跟燕赤凰有仇。
“我在想□□在想恭贺你们的台词﹐而且﹐我忽然觉得肚子很不舒服﹐可能是昨晚吃的海鲜不新鲜。”赛门首先拿出风度﹐把不友善的眼神收回来﹐随口编了个借口。
“我也突然觉得吃坏了肚子﹐失陪。”秦政司则是一手捂着肚子﹐快速的离开大厅。
“等我。”赛门也跟上去。
“影尾﹐叫你的手下查清楚﹐看组织有没有人作乱。”流芷晶乘机叫影尾安排一下组织的事。
“是。”影尾必恭必敬的说﹐但是一张脸绷得紧紧的。
“影尾﹐你是水土不服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她关心的问﹐他平常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今天脸色会这么坏﹐是生病了吗﹖
“我不喜欢香港的海鲜和男人。”影尾把眼睛瞟向燕赤凰﹐冷声的表示。
“海鲜﹖男人﹖”流芷晶的眉头打结了﹐歪着头想着这两者间的关系。
“我去联络手下﹐告退。”影尾快速的离开﹐也不愿意留在这。
“赤凰﹐你想海鲜和男人有什么关联﹖”她想了很久﹐但还是弄不懂﹐于是她求教的问着燕赤凰。
“是跟海鲜没有关联﹐不过□□他们的症状都跟我有关。”燕赤凰把墨镜摘下﹐无奈地轻搂她入怀。
他原本以为他只有三个情敌﹐虽然晓回美国去了﹐但现在又多了一个叫影尾的﹐五个男人一个女人﹐他的爱情路﹐可能将无法很顺利﹐而且多难。
***
“小姐﹐台湾的城贵川要见女乃。”影尾轻敲她办公室的门向她报告。
“胆子不小﹐敢来香港﹖”流芷晶挑着眉﹐虽然她不住在燕赤凰的总部﹐但她现在住的这个饭店﹐可是她在香港的堂口。
“城贵川带了很多人助壮声势。”影尾再向她说还有很多不受欢迎的客人。
“他带多少人你就多安排一倍的人。”她面容安详的转着手中的笔。
“我已经事先安排。”
“那让他进来。”城贵川已经向她打过一次招呼了﹐这次要换她来跟他说哈罗。
“小姐﹐城贵川不怀好心。”影尾的眉头纠结着忧心。
“我的心肠也没他好。”她把笔放下﹐改拿出抽屉的枪放进上衣。
“我知道了。”影尾向后扬着手﹐吩咐手下放人进来。
“芷晶。”城贵川大摇大摆的步进办公室﹐身后跟着一群气焰高张的手下。
“我不听废话﹐你的来意是什么﹖”流芷晶定定地凝视他﹐想起他曾是用怎样的手段强迫她投入地狱。
“女乃为我杀了流远伐﹐没辜负我对女乃的期望。”城贵川以看女人的眼神看着她﹐一点婬欲、一点贪念﹐在他的眼底尽露无边。
“期望﹖当年是谁威胁着我去日本﹖”她刻薄的笑问﹐当时她不去日本就没命﹐而去了日本没在十年内杀了流远伐也会没命﹐这一种期望﹐似乎就像拿着枪抵在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