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流芷晶﹐也就是发帖请我们来的人。”燕赤凰偏头看她一眼﹐视线也跟着被她晶莹的面容吸引。
“你认识她﹖”秦政司纳闷地问道﹐看他们两人都往那女人那边看﹐他也忍不住盯着她瞧﹐一看之下﹐惊为天人。
“几年前和她打过一次照面﹗匆匆一瞥﹐不算认识。”燕赤凰抚着下巴深思﹐四周热闹的气氛不再影响他﹐眼中只有流芷晶﹐还有一种深刻的熟悉感。
“我不想回意大利了。”望着少见的美女﹐赛门陶陶然的迷醉着。
“政司﹐在她身边的男伴是谁﹖”燕赤凰勉强把视线从流芷晶移至她身旁的男人﹐他好象也曾存在于他的记忆中。
“我看看□□他叫□□晓兰达。”秦政司在自己心智也被流芷晶迷乱之前﹐重新振作精神翻看今晚的座位表。
“兰达﹖美国纽约黑帮﹖”燕赤凰眉头锁得更紧﹐一个小小的寿宴竟也请得到达家的人来三加﹖
“怪了﹐流老头子的生日连美国黑帮也来捧场﹖”赛门也发现了﹐满月复疑惑的望着兰达家的继承人。
“你们不觉得他们两个看起来很眼熟吗﹖”燕赤凰感觉心脏剧烈的跳动﹐被那两个人勾起某种遥远而浓厚的情绪。
“有一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亲切感。”赛门愈看愈觉得似曾相识﹐好象很久以前就已经认识他们。
“有吗﹖除了她很美、他很俊外﹐我没什么感觉。”对那金童玉女的一对﹐秦政司看了半天也不觉得什么亲切。
“待会儿再聊﹐宴会的主人到了。”当流远伐被簇拥到贺宴会场时﹐燕赤凰靠回椅背﹐隔着墨镜望着不可一世的流远伐。
“多谢各位拨冗前来老夫寿宴﹐礼数不周之处﹐还请各位见谅。”流远伐身着一袭日式的礼服﹐气度泱泱的向在坐的每一个人行礼。
“美女我是看到了﹐不过今天晚上的男主角若是这个老头子﹐我可要先走了。”赛们翻了一记白眼﹐模模鼻子想要先走人。
“先别急着走﹐今晚这来了这么多重量级人物﹐好戏应该在后头﹐走了你会后悔的。”燕赤凰将他拉坐下﹐今晚三加的人都太特殊﹐应该不会只是祝寿那么简单。
赛门和秦政司两人都转过头问他﹐“有好戏﹖”
“会有的﹐我们等着看。”燕赤凰扯出一抹笑﹐把期望放在对面的冷艳美女身上。
第一个向流远伐献上寿礼的人是流远伐的独生子──流宽之。
“恭贺父亲大人六十诞辰﹐福如东海﹐寿与天齐。”流宽之郑重的在流远伐的面前跪下叩首﹐然后朝后头拍手吩咐﹐“上礼。”身后的两名手下立即献上两箱贺礼。
“好、好□□”流远伐笑得阖不拢嘴﹐满室的流氏亲信也不断鼓掌致意。
“父亲大人﹐芷晶也要趁此送您两项大礼。”流芷晶也站起﹐款款地走至他的面前。
“喔﹖什么礼﹖”流远伐对她在众人面前不庄重的衣着有些反感﹐忍着脾气不发作。
“带出来。”流芷晶朝守候在偏门的影尾招手﹐影尾便一个一个的把人踢出来。
“女乃这是□□”流远伐瞪大了眼瞳看着双手被反绑﹐匍跪在她面前的最忠亲倍们。
“这些是你忠心的手下﹐但很快的他们就将不存在﹐一如你的黑帮王国一般。”流芷晶落落大方的巧笑﹐捉住了其中一名亲信的头将他向后拉﹐让流远伐看清楚他们脸上的灰败。
“女乃背叛我﹖”她竟然在大庭广众下这么做﹖流远伐瞬然从座位上站起﹐掩不住脸上的愤意。
“背叛﹖不﹐你说错了﹐是取代。以我现在的地位﹐我可以凡事随心所欲。”流芷晶随手放开了那名亲信﹐扬着下巴正式向他宣告她要篡位。
“想取代我女乃还早得很﹐别忘了女乃妹妹若晶还在我的手中。”既然已经失尽面子﹐流远伐也不怕在大众面前与她扯破脸。
“她已经死了﹐你还能拿什么来威胁我﹖”流芷晶双手环胸﹐反问他。
“她怎么可能会死﹖”讶然尽数出现在他的眼底﹐对这项消息始料未及。
“我亲手关掉她的维生装置。”流芷晶淡然的解释﹐满腔的愤怒使她的眼神更显得晶亮。
“女乃杀了女乃的孪生妹妹﹖”流远伐没想到她能做到那么绝﹐没有把她的这一步算进去。
“我要结束她和我的痛苦。”她的嘴边释出淡淡的笑意。
“所谓的痛苦□□是无止境﹗”流远伐垂低着头大声讪笑﹐猝不及防的拿出怀的枪朝她开枪。
在枪声响起时﹐坐在客座的晓紧张的大叫﹐“芷晶﹗”
一个身躯迅速挡在流芷晶的身前。流芷晶伸出双手稳住替她挡了一枪而身形不稳的踏雪。
守候在偏门的影尾也适时的开枪打掉流远伐手中的武器。
“开火了。”赛门看到这一幕﹐躁动得想下场声援心中的美女。
“别动﹐静静看。”燕赤凰伸手拦住他﹐另一只手也压若神情激动的秦政司。
“可是□□”
“他们在处理家务事﹐我们外人别插手。”燕赤风认为流芷晶的安全不足以虑﹐她若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绝不敢在众人面前挑舋流远伐的权势。
“小姐﹐坚强﹐不要露出为我伤心的表情﹐女乃要在这些人面前站稳﹐女乃要做给这些人看。”身中一枪的踏雪﹐用衣服将左胸致命的伤口遮起﹐退到她的身后弯身的告诉她。
“踏雪﹐谢谢女乃﹐女乃的恩泽我会铭记在心。”流芷晶铁青着一张脸望着流远伐﹐小声的向身后的踏雪致谢。
“能为小姐死﹐踏雪很幸福﹐踏雪就要去伺候若晶小姐□□踏雪先走了﹐请小姐保重。”踏雪奋力说完后﹐转身离开大厅﹐退到没有人的角落等待死亡。
“流远伐﹐你老了﹐你的光辉已经不再。”流芷晶从影尾的手中接过一把枪﹐把枪口指着流远伐﹐指示他由高处下来。
“是女乃会拢络人心﹐有那个不怕死的忠仆替女乃档那一枪。”流远伐按着被打伤的右手﹐一步步地走下台阶。
“踏雪和影尾是你给我的人﹐是你要他们为我尽忠效命。”流芷晶的眼神漠然﹐伸直了手臂﹐把枪柢在他的脑袋上。
“女乃以为杀了我就能得到整个组织﹖”即使是在生死关头﹐流远伐眼底也没有畏惧﹐反而哼着气问她。
“也许你作梦也没有想到﹐我用我为你卖命的这十年时间﹐已经得到整个组织﹐现在﹐就只剩下你和你的儿子没有除掉。”流芷晶把视线调至瑟缩在”旁的流宽之身上。
“我的儿子□□女乃想对宽之做什么﹖”流远伐的语气变得慌乱﹐不安的看向唯一的独生子。
她贴近他耳边肃然的问道﹕“你又对我的妹妹做了什么﹖”她扬着一份得意退身看他。
“女乃敢这么做﹖”流远伐的拳头如猛虎出柙﹐眼看就要袭上流芷晶的脸庞。
但受过数年武术训练的流芷晶﹐在避过他的拳头后反握住他受伤的手﹐刻意用力的扯着他的伤口。
“同样是骨血至亲﹐你的心痛吗﹖”她一手使劲的扯着他﹐另一手则把枪口瞄准流竟之。
流远优仓皇的大喊﹐“住手﹗”
“你可以自尽﹐或是跪下来求我饶他一命﹐就像我当年求你一样。”她没忘记当年他给她的耻辱﹐她那时是多么低声下气的请求他放若晶一条生路﹐认命的把自己的一切都卖给他。
“女乃□□”高傲的血统使流远伐做不出卑躬屈膝的事﹐只能睁着血丝密布的双眼瞪着她。
“你有三秒钟的时间决定他的生死。”流芷晶不受任何眼神左右﹐自顾自的望着长相与流远伐有七分神似的流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