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点醒了我,我应该对自已手上拥有的更加珍惜,并且向你勒索更多的爱。”颜茴诚实以告,将自已的唇贴上他的,感觉离他上次的拥吻好像隔了一辈子。
“我要再给她加薪。”搂著她的腰,他喃喃自语。穆无双救驾有功,他觉得为穆无双加薪实在是太值得了。
“你再给她钱,小心她不当护理长,跑去自己开医院做院长了。”
“没关系。是她教你向我勒索的?”他简直把穆无双当成智者了。
“才不是,我只是想起了曾经有个男人对我说过一句话。”颜茴神秘兮兮地点著它的鼻子笑道。
“哪个男人?”欧阳极全身肌肉纠结紧绷著,连呼吸也暂时停止了。
她好笑地揉著他硬邦邦的脸颊,“我醉梦中的男人。他告诉我,他一开始就把心掏给我了。”这个笨男人,初见面就把他的心赠给她这名想卖身的女人,这种买卖,想来她还是比较占便宜的一方。
“你把那夜想起来了?”欧阳极猛然坐起来,欣喜若狂地问,差点把颜茴摔到床下。
“我全都想起来了。”她千钧一发地捉住他的肩膀坐在床上,才没被他摔下床。
“终于找回你了,我想你想得好苦。”埋首在她的颈窝里,欧阳极感谢上苍。
“我回来了。”颜茴拥住他,在他耳边淡淡地说,感觉自己已经变得完整了。
欧阳极担心地捧著她的脸,“你不会再把我忘了吧?”
“不会,我不会忘了曾经有个男人抱著我对我说,他好寂寞。为了这个寂寞的男人,我想也要想起来,而不是只记得他光溜溜又好看的身材。”手指滑过他敞开的上衣里暴露出的胸肌,颜茴暧昧地捉弄他。
“原来你只想著我的?。”欧阳极拉紧了衣服,原来他能让她想著的长处只有这个?
颜茴红著脸瞪他,“是你先勾引我的。那天我叫你跟我做,你就真的跟我做,说来说去你还不是自已也想?”
“我只是点燃你需要释放的而已。”他不怀好意地笑道,两手伸入她背后的衣服里,挑弄著她的美背。
“需要释放那么多次?”她只扔给他一颗炸弹,他却回给她无数次的大战,她的挑逗真有那么成功?
“你想起正确的次数来了?”欧阳极色迷迷地笑著,在她衣服里的双手渐渐往上移。
“欧阳极……”颜茴没拎出他的手,直接掐著他的颈子让他不能为恶。
呼吸困难的欧阳极连忙伸出双手替自己解围,并且喃喃地怨怪她,“还说你想起来了,怎么还是这么保守?”
“保守是我的人格,酒后冲动是我一时的迷乱,基本上,那晚算是意外。”她如此解释。可惜的是,不只欧阳极,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这番说辞。
“我的肚子很饿,你能多意外几次吗?”舌忝著她的手背,他贪婪地提出要求,从那天晚上以后,他已经有多久没将她吃下肚充饥了?
“欧阳先生,那天晚上柔柔抱著我、听我说话的男人跑哪儿去了?我很想念他,你能将他找回来吗?”颜茴靠躺在他的胸怀里。在意外发生之前,她想听他甜甜蜜蜜的情话。
欧阳极低下头吻吻她的额,抚著她的长发,向她展示感性的一面,“我就是喜欢你倚在我怀里软软地喊著我的名字,全心全意地倚赖我、信任我,分担我的寂寞。你想见他,我随时都可以找他出来陪你。”
“这就是你花一亿元买下我的原因?”她像只满足的猫咪,快乐地赖在他的怀里。
“我想要一个水做的女人,她可以无边无际地包容我,我也可以全心全意地接纳她似水长流的爱情。”
从第一次看见她的眼神起,他便知道自己可以为这双水样的双眼悬念一生,一个眼神就是爱情的开始,其实惊鸿一瞥便可以构成一生相聚的理由。
“想要我爱你为什么不对我明说?”颜茴不禁转过头问他。他做什么事都这么积极,唯独对这一点不肯明说,令她疑惑不已。
欧阳极摇著头,“我买下你的条件中并没有强迫你一定得爱上我。”
在有了那个交易之后,原本该说出口的话彷佛都变成了条款,失去了意义和真心,他宁可让她自己去发觉而不是强迫她。
“处处为我著想,不怕自已亏本吗?”有著节俭天性的颜茴认为他太过大方了,要是她想不出来,只怕他要吃亏了。
“只有你这个穷人才会计较这种事,千金博你一笑,值得,这笔买卖是我做过最划算的一件。”
“你不怕才怪,要是不怕的话,何必要我向你勒索爱情?”她倒是认为他早被她节俭的性格传染了。
欧阳极突然正经八百地看著她,“你不像恐龙了。”
“恐龙?”她像史前动物?颜茴苦著一张小脸思考他话里的含意。
“你像恐龙一样,神经线太长,所以传导的时间比别人久,也就变得非常顿钝,如果有人踩了你的尾巴,恐怕你过了三分钟之后才会回过头来说一声:”哎哟,会痛。‘而踩了你的人早跑远了。“他唱作俱佳地表演著,惹来颜茴的一阵追打。
“我的神经线再怎么长总会感觉到的,你瞧,你不也跑到我这里来了?”她指著自己的脑袋反驳道。虽然她的反应的确是慢了点,但他还不是成功地抵达目的地占领她了?
“我在里面了?”欧阳极以鼻尖摩搓著她的鼻尖。
“在,你一直都在。”她微笑地吻著他的唇。想起他曾经咬过她的唇,她也在他的唇沿留下牙齿的痕迹。
“谢天谢地,你的选择性失忆症终于治好了。”他的浓情蜜意在她的咬劲中跑得不见踪影,抚著自己被咬红的唇瓣糗她。
“我没有什么选择性失忆症,只是一时记不起来,但我还是会想起来的,不要再笑我那件事了。”
“那你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颜茴偏著脑袋搔著头皮回想,故意吊他的胃口。“好像是……我要爱你很久、很久。”
“好像是?”他心有不甘地将她模得透不过气来。
“好啦,我说我要一辈子窝在你的怀里,由你来替我遮风挡雨,所以我要爱你很久、很久,让你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原来他有暴力倾向,颜茴嘟著小嘴脸红地推开他。
“乖乖,你像在背台词,照本宣科,一字不差。”
“是你说想听的,我还要再背其他的吗?”颜茴仰著头问道,她还有很多平常想说却说不出来的肉麻情话堆在脑海里。
“不必,我知道你都融会贯通了。”听一次就够了,再多听几次他也会跟她一样肉麻。
她突然勾著他的颈子边吻边问:“要不要我再证明一次?”
“小茴,你喝了酒?”欧阳极在她口里尝到甜甜的酒味,对酒精哟恐惧症又窜升了起来。他才醉醒,现在轮到她醉了吗?不行,她的酒品太差,他可能又要被折腾一番了。
“喝了……你的味道比酒还好。”沿著他的颈部朝下吻去,她品尝著他。
“你清醒吗?不清醒就不要这么做,我忍很久了,会一发不可收拾的。”他变得口乾舌燥,欲火难忍,拉起她的身子将她压在身下,免得她继续招惹他。
颜茴很开心地指著桌上的药瓶笑道:“我吃了你发明的防醉剂,这次我不会错过任何一个镜头了。”
欧阳极的笑容也渐渐扩大,“这才是你的本性。”话一说完,他的头随即被拉了下去。
与颜茴在床上翻云覆雨了一个下午,欧阳极在华灯初上时,才自美妙的梦境里醒来。伸手探了探身边的床位,没有人,他连忙睁开眼睛,以为她又消失了。当他转首看向落地窗时,发现颜茴正披著白色的床单,打开窗户远眺山脚下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