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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队上天堂 第25页

作者:绿痕

“虽然很模糊﹐但我有种直觉﹐她就快想起过去的记忆了。”莫然搔了搔他的白发﹐不忍地说出很可能就快成真的事实。

聂少商不知自己闭气了多久﹐当他深深吐出一口气时﹐出乎意料的﹐竟是一副认命的表情。“那是迟早的事﹐总会有这么一天的。”“也许她会因此而离开我们。”莫然又进一步提醒道。以他不曾出错的直觉判断﹐这次的成真率应该也是百分之百。

“她不会离开我。”聂少商也知道他和羽衣的感情建构在岌岌可危的基石上﹐但他还是选择相信她的话。

“我说过是直觉。我问你﹐她在见过教堂后有没有什么异样﹖”“异样﹖”聂少商挑着眉峰回想这几天以来羽衣的行为。

“有是吧﹖”莫然边问边看他﹐两只眼珠子不安分地瞟向他的心房﹐想藉此更加了解是哪些异样。

“前天从外面回来后她的行为的确是变得有点怪……”聂少商犹在沉思﹐没察觉有人正利用自己的能力与他在想同一件事。

“怪﹖你指的是她和你上床﹖”莫然笑笑地投给他一颗炸弹。

“小朋友﹐请得到我允许后再看我的心﹐不要再做这种类似小偷的行为可以吗﹖”

聂少商板着俊脸斥道﹐一而再、再而三地偷看﹐这个小朋友就不懂得收敛吗﹖“习惯嘛﹐你又没设防。”莫然无辜地抠着脸颊。

“你还未成年﹐不该看的请不要看。”他再不敢对这位小朋友掉以轻心了﹐被全看光了他还有隐私吗﹖“我又没全程收看。”现在他想看也看不到了﹐聂少商把心关得紧紧的﹐除了看到怒火还是怒火。

“把你的话题重心摆在羽衣的身上﹐别扯远了。”“我的重心是在羽衣的身上。你大概还不知道你自己对羽衣而言有多重要﹐也有多令她困扰和痛苦吧﹖若不是为了羽衣﹐我又何必跟你?滕h俊幣□皇歉詹趴闖雋旡w虜晃□酥□男納耍□□暈□□□芩□喬槿□间的闲事啊﹖“我会令她痛苦﹖”聂少商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她舍不得离开你﹐因此不愿意想起过去﹐可是愈是压抑﹐也就愈令她痛苦。”既然看光了羽衣的心﹐莫然觉得有必要说出好友不愿让人知道的苦楚。

聂少商掉过头喘息着﹐哑着嗓子艰辛地开口﹐“我从不想让她痛苦﹐如果她想起来会让她好过些的话﹐我情愿她想起一切。”“装伟大啊﹖她想起来就回天堂去了﹐换你痛苦﹐你以为她会好过吗﹖”莫然拍桌叫道。就这样让她走﹖他以为羽衣舍不得的是什么﹖“不然能怎么办﹖我又不能抹去她的记忆﹐也无力去阻止什么﹐只能慢慢地等待结果﹐并尊重她的选择。”他闭上眼万念俱灰地说﹐再也想不出其它的方法﹐只能随命运摇摆。

莫然鄙视他的作法﹐坐在他面前看着他沮丧的表情﹐“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成年人﹐变来变去又想让来让去﹐个个争着想委屈自己﹐没一个有智能的。”“你还小﹐以后当你遇上爱情时﹐你就会明白了。”聂少商收好自己的心情﹐有风度地抬起头微笑。

“爱情﹖那也得要有个具智商的女人出现才行。”他可不认为天底下有哪个女人能有他这种头脑。

“万物相生相克﹐总有一天会轮到你的。”不渴求爱情的他不也碰到了羽衣﹖相信命运也会安排一个对象给这小子的。

“无聊﹐我走了﹐把羽衣保护好﹐她被捉回去我就不饶你。”莫然听不下他的唠叨﹐撂下话后就打开落地窗往阳台走去。

聂少商紧跟在他的身后﹐“我知道﹐我会向她转达你的关心。”“谁要那个笨女人知道﹖”莫然白了他一眼﹐跃上阳台的栏杆后便纵身往下跳。

虽然早就见识过他的能耐﹐但聂少商还是不能苟同莫然这种特殊的离去法﹐他摇摇头关上门﹐熄了灯火后﹐又踱回房内。

“你去哪儿了﹖”他一回房就看到羽衣坐在床上揉着眼睛。

“窗子没关﹐我去把它关好﹐继续睡。”他月兑下外衣﹐躺回羽衣的身边。

“少商﹐我作了个梦。”羽衣失了睡意﹐翻身趴在他的身上。

“什么样的梦﹖”“很温暖、很亲切的梦﹐有好多美丽的羽毛和光芒﹐可惜这个梦好短暂﹐不然我真的不想从梦中醒来。”羽衣漾着笑回想﹐心还停留在梦境里头。

聂少商轻柔地拍着她的背﹐“你的梦中有我吗﹖”“我没见到你……”她歉然的俯身吻着他的唇。

“羽衣﹐你……有事瞒着我吗﹖”聂少商有一下没一下的吻着她。

“我瞒着你什么﹖”羽衣止住了吻﹐睁着水亮的大眼看他。

“你这两天有些怪。”“只是身体不舒服……”她说出了一半的实话﹐又窝回他的胸前。

沉默了很久﹐聂少商又问﹕“羽衣﹐你希望我永远陪在你身边吗﹖”“当然希望。”

她将手递至他的掌心﹐与他相握。

“不要做勉强自己的事﹐我不要你痛苦。”聂少商握紧了她的手。听了小莫说的话后﹐他才知道羽衣为了维系这份感情付出了什么﹐他再不要见到那样的她。

“我没有﹐我正极力在避免会勉强我的事发生。”羽衣静静俯在他的胸前。离开他才是最勉强她的事。

“答应我﹐如果你想起了回家的路﹐告诉我一声﹐想走的话我会让你走的﹐把我忘了﹐然后你就可以放心的离开。”捧起她的脸﹐他逼自己说出这番话﹐倘若他们两人注定要有一个人承担心碎﹐他不要那个人是她。

羽衣脸色瞬间转白﹐惶惶然地起身并摇头﹐泪水一颗颗地跃出眼眶﹐“我不要……

我不要离开你﹐没有你我哪儿都不去。”“答应我﹖”他坐起来拉着她的双臂﹐要她保证。

“我不要──”羽衣挥开他的手.死命地环住他的颈﹐怎么也不肯离开他。

聂少商强力地以唇封住她的唇阻止她说话。她的眼泪划过他的脸﹐像把利刃﹐一??

??E□□男母盍选□“我们不会分开﹐不会分开……”羽衣呜咽地哭倒在他怀里﹐像怕会失去他般的紧紧抱住他不肯松手﹐不停地对他重复。

聂少商无语地望着天花板﹐觉得羽衣留在他脸颊上的泪﹐彷佛是替代他蓄在眼眶未流出的泪水。他紧拥着她﹐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因为时间就快到了。

“羽衣﹐停下来﹐你已经走了一个早上了。”“我没有办法﹐不走走我受不了。”

羽衣踩着急躁的步伐﹐一遍遍在厅内来回踱步﹐一步比一步沉重﹐一步比一步更艰难。

“你是怎么了﹖一整个早上焦躁不安的﹐这两天你吃得少连水也很少喝﹐是病了吗﹖”

聂少商拦住她﹐手掌放在她的额际﹐一颗心被她的步伐踩得紊乱﹐不知如何是好。

“我没病﹐不想吃东西﹐也吃不下。”狂烈的热气在她体内熊熊烧灼着﹐使她全身疼痛﹐她靠在他身上希望他为她解热﹐但只觉得更加烦躁﹐丝毫无法减轻她的痛苦﹐于是她又推开他。

“你的额头有点热﹐去睡个觉好吗﹖”聂少商柔声劝道﹐扶着她的腰想带她回房﹐但她却立着不动。

羽衣抬起头定定地注视他﹐眼神异样晶亮﹐像池潋潋的水泽﹐“少商﹐我想出去。”

“好吧﹐你可以在栏杆上玩特技。”他以为羽衣是想到高处坐坐﹐于是一口应允下来。

“我不要爬栏杆﹐我要出去﹗”她的声音骤然变得高亢﹐两手紧紧捉着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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