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肯帮忙出清他的臭钱?欧阳极听完后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你肯全部接收?”
“我的胃口很小,帮你吃一点是无妨,但想全部推给我是绝不可能。”欧阳零一副很吃亏的模样。
“能吃就行,你希望我帮你做什么?”这家伙青帮他花钱已是奇迹,他马上把握住这个机会。
“把你在医界的名号借我用用,我要拿来压某个有钱人。”欧阳零别有意图的冷笑道。
“我的好处呢?”他小弟要压哪个有钱人不关他的事,只是没利益的借贷他可不干。
“我帮你接管几家医院,卖了的钱我自已吞。”
“好。”有人肯帮他花钱,要他借什么他都愿意。
“那就一言为定,多谢啦!”欧阳零见目的已经达成,拍拍便要结束短暂的兄弟会晤。
“就这样?你没有别的要求或花招?”听完他简单的要求后,欧阳极惶恐不安地问。
“二哥,你被大哥他们整上瘾了,很希望也被我玩玩?”他邪邪怪怪地盯着二哥,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他也可以有求必应。
“臭小子,没事你就快滚,免得带给我一屋子的秽气。”欧阳极赶忙推他出门,趁他还没兴风作浪前快快送走这个大祸害。
欧阳零像是忽然想起某件事似地转过身,“对了,二哥,你知道现在正在举行的世足赛吧?”
“知道。”
“我来你医院时正好碰上你在开马拉松长刀,而那时电视正在现场转播英格兰对阿根庭一役,由于等待时间过长非常无聊,于是我就在护理站为你做了件事。”他以天真无邪的表情笑道。
“你做了什么?”这种怪笑?欧阳极防备地问。
“提倡孙子发明的赌博运动。”他贴在门板上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让医院里的员工赌足球赛的胜负?”欧阳极大驾,他根本就忘了这个祸害是永远不可能乖乖不作怪的。
“对,以你的名义做庄。”
“以我的名义?有多少人赌?”要命,还让他做庄家,欧阳极紧张极了。“不多,穿白衣服的都赌了。”他瞇着眼笑笑,这还是他聚赌人数最少的一次。
“什么叫不多?你是让整间医院的人都下海了!”欧阳极瞪大眼睛吼道,穿白衣服?整间医院员工的衣服也只有一种颜色,他居然趁他不在时让两百多人一起赌球赛?
“放心吧,赌盘是一赔五百,只要阿根廷一输,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散钱,还可以减少你的烦恼。”欧阳零安慰他,他这个弟弟是很友爱兄长的。
“如果阿根廷赢了呢?”欧阳极擦着冷汗问。
欧阳零抚着下巴想了想,“那你就很可能会多出个几百万的零头。”以他拉抬的赌盘倍率看,五、六百万可能跑不掉。
“你这个祸水……”欧阳极就知道这个扫把星是会带给他楣运的。
“奇怪,外头没声音了,刚才还很热烈地在谈进几球哩!”欧阳零发觉外面的人群似乎消音了,于是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
欧阳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现在赛完了吗?比赛的结果如何?”
“我不知道,你自己去看电视或报纸,我先走了。”他不负责任地甩甩手挥别,踏出门外时差点撞上一票堵在门口的人群。
“欧阳医师……”一大堆苦主含着眼泪看着他。
“我哥在里面。”欧阳零指指后头的欧阳极,在人群中清出一条路,心情愉快地下楼。
“哪一队胜了?”看着前来的一群人灰败、哭丧的脸孔,欧阳极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呜……阿根廷害我们……我们赔光了这个月的薪水……”
就是这句话,欧阳极心底的火山一个接一个的爆发。
那个祸害来他医院不到几个钟头,就让他的户头突然多了一堆臭钱,谁遇上他谁倒霉这个真理,连他这个亲哥哥也不能幸免。他火大地推开窗子,朝着楼下正惬意离去的背影大吼:“欧——阳——零,你这个大祸水……”
“小姐,你提早出关了?”碧玉正在为二楼长廊上的花换水时,讶异地看见意映走出卧房。
“不是。”意映两眼无神地捂着额头。
“是不是在里面待太久了,想出来走走呼吸新鲜空气?”碧玉的看家本领就是懂得察言观色,光看小姐这张臭脸,她就知道说话要小心了。
“比起楼下的乌烟瘴气,我房内的空气够新鲜了。”瞪着楼梯底下袅袅上升的白烟,她情绪愈显恶劣。
“这个……人多嘛。”碧玉干笑道。
“你没上牌桌我老爸他们就三缺一,但那些麻将声又是怎么来的?”才早上十点不到,麻将碰牌声就将她吵醒,她昨晚赶画赶至清晨四点,才在欧阳零的强制下上床休息,睡不到几个钟头,楼下就热闹得逼她不得不起床。
“老爷他们不缺人所以把我赶下牌桌,他们有了新牌友。”碧玉扁着嘴,为了不能多赚些零用钱,她的心情也很不好。
“哪个牌友?”天天和欧阳零在一起,她怎么不知道欧阳零又收徒弟害人了?
“林觉民。”
“什么?!”意映登时清醒,这人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那个人妖叫老爷请他来你家打麻将。”碧玉说这些话时还刻意仔纽地观察意映表情的变化。
“他叫林觉民来?林觉民还活着吗?手脚断了没?”他该不会摆了鸿门宴想砍林觉民吧?他的武功这么高强,只怕林觉民会横着出她家大门。
碧玉若有所悟地点头,体恤地先安定安定她的元神,“四肢健在还活跳跳的,而且玩得很开心。”
“他到底在想什么?我真搞不懂他。”意映捉着短发闷闷地叫着。欧阳零早对她说过林觉民是他的情敌了,他怎么还会把情敌邀到自已的地盘上共聚一堂?
“小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碧玉扯扯她的衣摆,两眼写满了疑问。
“什么问题?”
“那个人妖哪一点好?”至今她还是想不通那尊妖孽的魅力何在,小姐到底是看上了他哪一点?
“为什么这么问?”
“要不然你怎么会林觉民不爱反而爱上他?”碧玉口气平淡地直接问出口。
“爱?我有这么说过吗?”意映听得脑筋都快打结了,她什么时候爱上了那个和尚连她的管家都知道?
“你们俩像同一面镜子,既然照得出他的反应,当然也照得出你的,那家伙爱上你了,我想你也差不多吧?”碧玉以第三者的立场分析道,俨然像个爱情专家。
“你管得未免也太多了吧?”意映蹙着眉消化碧玉的话。她对欧阳零的感情连一个第三者都瞒不过,是不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
不吐实?碧玉看着她倨傲的神情想,好,不说她自然有办法让小姐乖乖招认。
“唉!我实在想不通,那人妖吃喝嫖赌样样精,古怪花样一大堆,看来看去那个林公子样样都比他强——”碧玉故意哀声叹气地损着欧阳零,果然话都还没说完,意映便忍不住插嘴了。
“少在我面前造谣,我不曾看过他喝酒,也没见他嫖过什么人。”
“酒是没有,但他不是嫖过你了吗?”碧玉无辜地抬高头看着她。
“碧玉!”“别装了小姐,这半个月来他每天半夜往你的房里跑还留宿过夜,你和他之间的关系不言可喻,这不算嫖是什么?”碧玉有时心血来潮便留在沉家过夜,所以他们两人的关系她可是了若指掌,睁只眼闭只眼大半个月了,她若看不出来小姐的心情,就枉费她在小姐身边待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