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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孙映知送回小镇后,宋邑尘独自一人开车返回台北。
他真是痛恨两人非得分隔两地的无奈,但是,任他怎么在她面前装可怜,她都毫不心软。
他知道了孙映知下意识的逃避感情,认为生命中不只存在男女之间的风花雪月的真正原因后,也只能支持她的想法。
但他认为,除了单纯的支持她外,一定有两全其美的方式。
他一定要出个办法,一个可以一辈子一睁开眼就看到她的办法。
宋邑尘决定了,回到台北后,要去挑一颗可以收买她,而且是收买她一辈子的钻石。
第十章
孙映知觉得奇怪,怎么她才刚回到小镇没多久,都还没正式上工,就有人来按她的门铃。
不可能是宋邑尘,他有钥匙,可以自己上三楼。
也不太可能是宋老医师夫妇,她虽然是在宋家吃过晚餐才回来,但应该没有还漏东西在那里。
再说,现在这么晚了,小镇上的居民都是早睡早起、生活作息正常的人,不太可能十点多了还没上床就寝。
那会是谁呢?
虽然疑惑,但随着电铃越按越急,孙映知只好加快下楼的脚步。
她穿过诊所前的小庭院,打开铁门,头颅往外一探,但并未看到任何人。
孙映知心里觉得纳闷,平时小镇治安很好,也不曾听说过有人会恶作剧,乱按门铃。
她关上铁门,决定回楼上去。
当她踏上往二楼的第一个台阶时,门铃声再次响起。她不禁冒火,誓言一定要揪出这个乱按门铃的家伙。
孙映知一拉开门,“哪个可恶的家伙,给我……”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她脸上,力道之重,让她摔倒在地上。
孙映知看不清楚对方是谁,因为那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
下一刻,对方粗鲁的捉着她的头发往后拉扯,这时她才辨识出眼前的人。
“是你?”程育洲!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程育洲蹲,扯住她的发,“你勾搭上那个医师,就翻脸不认人了,嗯?”
孙映知注意到他的眼神显得涣散且狂乱。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试着稳住恐惧的心,但是头皮被扯得一阵麻痛,使得她禁不住颤抖。
“这有什么困难,你以为那天我被那个宋大医师赶出你家,就真的离开了吗?”程育洲用空下来的另一只手轻抚她的脸颊。
意思是说他一直在暗中窥视她、跟踪她!
七月的天气如此闷热,孙映知却只觉一身冷汗已浸湿她的背。
“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她试图避开他的抚触,可是扯住她头发的魔爪更为使劲,她吃痛的倒抽一口气。
“我当然是为你而来的啊!”程育洲匆然放开扯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抱住,“映知,你怎么能怀疑我到这里来的动机呢?我想你啊!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吗?”
孙映知用力挣月兑他的钳制。
“你疯了吗?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她再也按捺不住,怒骂出声。
“我是什么样子?我比不上你的心上人吗?”程育洲突然站起身,指着她大声吼叫,“天底下的女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蚌个见异思迁,利用完就把我一脚踢开!”
发现孙映知起身欲转向屋内,他一把捉住她。
“映知,你不会离开我吧?你不会像郭彦妮一样,把我利用完就离开我了?”他一脸痛苦狰狞,不停摇晃着她,“答应我,你不会离开我!答应我!”
孙映知两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推开他。“你不要碰我!当初是你背叛我的,现在把自己搞成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精神在崩溃边缘,再跑到我面前说什么别离开你,你真的病得很重!”
“不准你说我病了!”忽然间程育洲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刀子,发了狂的往她身上猛刺,“不准你说我病了!不准!”
在孙映知痛得昏厥的前一刻,听到邻居的狗儿狂吠着,却还是不见有人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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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聿恺和李惇辞两人走进病房,看到的景象和过去一个星期以来每天看到的一样。
宋邑尘双掌包裹住孙映知的手,抵在他爬满青髭的下巴上,静静的坐于病床旁。他的周围像是笼罩着厚重的阴霾,没有人能靠近,也不许人靠近。
孙映知从加护病房中转到普通病房已经三天了,裹在手臂上、身上的纱布仍是令人触目惊心。
但是,更是让人担忧的是她迟迟没有醒过来。
宋邑尘不能理解,经过输血、急救之后,月复腔出血的状况已控制住,她的生命迹象也恢复稳定,为什么紧闭的双眼一直不睁开?
“邑尘,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和惇辞会看着。”夏聿恺一手搭在好友的肩膀上。明知道宋邑尘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孙映知,更不可能离开病房,但他还是希望老友能改变心意,先休息一下。
苞过去的每一次一样,宋邑尘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专注的看着孙映知没有血色的脸,握着她微凉的手。
偶尔宋邑尘会在她耳畔喃喃低语,诱哄着要给她惊喜,要她快醒来。有时急了,他还威胁她,他这个债主来讨债了,要她别再贪睡,快醒来还债。
但是,她都没任何回应,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找到那个人渣了吗?”宋邑尘沙哑的声音,像是许久没喝过半滴水般干涩。
他口中的人渣正是将孙映知刺伤的程育洲。
“他已经被抓到了。”夏聿恺带给好友所要的消息。他从老婆那里,也听了下少程育洲和孙映知的过往。“他因为被女友抛弃,受到打击,一直在精神科治疗……”
“我不想知道任何有关那个败类的事。”宋邑尘不想因为程育洲而占用太多他和孙映知相处的时间。
“邑尘,你需要休息……”李惇辞开口劝道。
她看得出他体力耗竭,精神绷紧已到达极限。她不希望映知醒过来前,他也病倒了,相信映知也不乐见这样的情况。
夏聿恺握住妻子的手,对她轻轻摇了摇头。他知道,如果今天的这样的意外发生在他们俩身上,他也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邑尘,我们明天会再过来。”
夏聿恺说完,便拉着李惇辞离开病房。
他们走后,宋邑尘将脸靠近孙映知的颊边。
“你为什么还不醒来?你醒来好下好?你先醒来让我知道你没事,之后再睡好不好?”他低低的哀求着,“好不好?”
耳里传来嘶哑低沉的殷切期望,颈窝边的湿热让孙映知舍不得继续贪睡了,只想醒过来抚平身边男子无限的伤痛。
“邑尘……”可是她喉咙好干,手脚酸麻,全身疼痛,唯一不觉得有任何不适的地方只有被紧握住的手。
宋邑尘怕自己听到的细微声音是幻觉,他极小心的抬起头来,见到孙映知睁开了眼睛,他几乎喜极而泣。
“你醒了?先不要说话,我请医生过来。”
宋邑尘放开她的手,伸向呼叫铃。
孙映知不依,用尽所有力气握住他左手的食指,“不要放开我……”
宋邑尘看了眼她依旧苍白的脸,左手紧握住她的手。
当医师和护士前来检查孙映知的状况时,两人的手都不曾放开过。
直到病房中再度只剩下两人,孙映知吃力的举起手,抚着宋邑尘消瘦的脸颊,“你变得好丑喔。”她红着眼眶,皱了皱鼻子。
她知道是自己让他原本俊俏的脸爬满了胡碴,脸颊凹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