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鬼﹐我又还没嫁给你。”生病使她脸色常保通红﹐晓冬早就分不清自己是脸红还是发烧﹐算了﹐也没差别﹐她早习惯他这种带色的语言。“有签字就算﹐我为什么到现在连抱老婆亲热也不行﹖”欧阳峰不平地叫道﹐人家小春子每天都有两个爱人可以搂搂抱抱﹐他却只能干瞪眼、吃干醋。
“没有第三者在场算违法﹐签了也不生效。还有﹐谁教你要害我感冒﹖我也病得很难过呀﹗”那天险些被他骗去﹐还好她签字的时候没有第三者在场﹐他拿走了那张纸还不是没用﹖他醉完了又没事﹐她却因感冒得躺在床上﹐好倒霉。
“我替你治好它。”欧阳峰翻开棉被躺到她旁边﹐搂着她温热的身子享受这份亲密感。
“走开啦﹗你会被我传染。”晓冬戴上口罩隔开他贴上来的唇﹐她是为他着想也﹐真不识好人心。
“无妨﹐你病中有我、我病中有你﹐大不了咱们一起躺﹐这张床不只可以养病﹐它还可以做其它的事。”欧阳峰改亲她头部以下的地方﹐在她的颈子上留下一处又一处的吻痕。
“你的手放规矩点﹐我老爹他们今天都在家﹐你……住手……现在还是大白天。”
晓冬拉出他伸进睡衣里的手﹐把枕头隔在两人之间﹐慌张地看着房门。
“我锁门了﹐他们会识相不来打扰我们的好事。”欧阳峰拨开她的口罩﹐扫掉横在他们之间的小屏障﹐再度抢滩。
“谁跟你说这个……哈……哈啾﹗”晓冬猛地打了个大喷嚏﹐杀风景地使欧阳峰的兽性瞬间消失﹐两人沉默地四目相对。
“看吧﹗我说过等我病好嘛﹗这样子你没兴趣、我没情调﹐让大家败‘性’多不好﹖你再多忍耐几天﹐等结婚后再说。”她无辜地指着通红的鼻子。
“说得真简单﹐有些东西不是说忍就能忍得下来的。”欧阳峰的五官挤成一团﹐怨恨地盯着她做怪的小鼻子。
“辛苦你啦﹗”晓冬亲亲他的脸颊﹐感谢他超凡的忍耐力。
“不够。”小小的吻就想将他打发﹖他不满足地指着嘴巴要求滋润。“这样呢﹖”
晓冬献上红唇﹐快速地吻了一下。
“还要。”太短暂了﹐他连味道都没品尝到﹐欧阳峰相当不满意这个吻的品质。
“小心你又欲火焚身﹐天气转凉了﹐老冲冷水澡不好喔﹗”晓冬按着他的唇劝道﹐再吻下去的话﹐她是不用洗冷水澡啦﹐但他就不一定了。
“别折磨我了﹐我怕我活不到上礼堂的那天。”欧阳峰丧气地吻着她的手掌﹐沉重的身子惯性地躺在她身上。
“感情和肉欲哪个重要﹖是君子就要懂得尊重我。”她适时地搬出礼教法则﹐吓退他蠢动的双手。
“我天生就是小人胚子﹐戴顶君子帽子岂不是要绑死我﹖你看他们三个﹐每天都那么恩爱﹐你说我哪能不羡慕和冲动﹖”那三个人一定是故意的﹐客厅、厨房……四处都有机会见到他们上演亲热的镜头﹐搞得他血脉偾张、心痒难忍。
“眼不见为净﹐你可以搬出去住几天。”受不了就不要看啊﹐像她就躲在房里六根清净﹐不为所动。
“不要﹐我要守着你。”欧阳峰宁愿望梅止渴。
“那去念几篇金刚经洁净心灵﹐或去找个和尚传授几招清心寡欲法﹐看看会不会比较不动心。”晓冬拿他没辙﹐好想请几位和尚来为他念经。
“先结婚吧﹐今天下午我们去看礼服﹐婚礼大致都准备好了﹐日子就订在大后天。”
欧阳峰软软地在她耳边劝说﹐希望能早点月兑离苦海﹐一劳永逸地解决身心饥渴。
“大后天﹖你又提前了﹖不要﹐我这副样子见不了人﹐到时候人家会说我很丑﹐站在你旁边一点都不搭。”他不用打扮就可以吸引一堆女人﹐生病之时与他一同站在礼堂上﹐万一被其它女宾客比下去﹐到时他反悔了怎么办﹖“旁人怎么说我不管﹐我只知道你会是我最美丽的新娘。”欧阳峰浅浅地吻她﹐以言语增长她的信心。
“你偷喝我的感冒糖浆啊﹖嘴好甜。”晓冬画着他的唇笑道﹐他似乎真的很想娶她﹐而且有些迫不及待了。
“早点嫁我﹐我会让你每天都如同生活在美梦中﹐日日甜蜜蜜﹐比你老爹他们幸福数百倍。”和她争吵时日子像地狱﹐和平相处时像天堂﹐他爱上了与天国和地狱交接的日子。
“老爹他们同意了﹖之前不是还说我的年纪太小﹐要你再等几年的吗﹖”她十分赞成老爹的论点﹐但又怕会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抢走欧阳峰﹐也想同他早早结婚了事。
“他们早就把你卖给我了﹐哪容他们反悔﹖他们刚开始是有些微词﹐但在我父母送给他们一间银楼后﹐三个人就乖乖闭嘴了﹐至今我才发现金钱有多么好用﹐我的终身大事全靠它办成。”金钱万岁﹗欧阳峰这辈子首次发现他竟是这么爱那种东西。
“原来欧阳家的坏习性是会遗传的﹐而你是青出于蓝才会有这种奸诈的性格﹐要不得﹗我们的下一代一定要进行品种改良﹐遗传到了就不好。”如果生出一名毒胎﹐那一定是他的显性基因作怪﹐她家没有这种不良因子。
“下一代﹖我们不办事怎么会有﹖”欧阳峰色迷迷地盯着她的月复部问。
“三句话不离黄腔﹐你讨打啊﹖”晓冬作势欲敲他的额头。
“唉﹗小春子在帮我联络亲友﹐小花筹备婚礼﹐只有你和你老爹蹲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做﹐我们结婚﹐每个人都比你们这对父女来得积极。”一大群局外人在帮忙﹐准新娘父女闲闲没事做﹐婚礼全靠他和外人张罗。
“老爹怎么了﹖这两天也不见他送饭给我﹐他闲在家做什么﹖”晓冬存疑地问﹐他老爹不是最喜欢婚礼这玩意吗﹖“唯一的女儿要出嫁﹐他正在感伤呢﹐我看你出嫁的那天他会眼泪一桶接一桶﹐到处淹水。”欧阳峰考虑和小春子他们商量﹐婚礼当天必须有个人全程控制程可夫的泪线﹐他傷春悲秋的性子給外界知道了大家就完蛋?慼?
“嫁个女儿多个半子﹐他已经有赚头了还感伤﹖当初他们三个结婚时﹐我可一点也不难过突然多了两个爸妈。”瞧她的包容力多强﹐即使那三个人的婚姻情况相当不正常﹐她还是敞开心胸接受他们成为家x的新分子。“你不明白你在我们每个人心中的地位﹐尤其是对你老爹而言﹐将心中的宝贝至爱割让给另一个男人﹐他当然会难过不舍。”女儿养到花样年华就嫁人﹐怪不得程可夫会心痛﹐他以后生的女儿一定要年满二十六才可以离开他。
“你这么同情他﹐那我还嫁你不嫁﹖”晓冬冷眼地瞥视。
“嫁﹐我娶你娶定了。你陪伴他二十年﹐现在轮到我分享你往后的五十年﹐他爱至宝我也爱﹐怎么装可怜想把你要回去我都不会给﹐这点我是没得商量的。”差一点就自找死路﹐让她有理由陪在程可夫的身边不嫁﹐欧阳峰对程可夫昙花一现的同情心迅速枯萎。
“我一直没问你﹐究竟我是哪一点吸引你﹖”晓冬扶着他好看的脸庞问。如果得看他五十年﹐她想自己是不会有看腻的一天。
“很多、很多﹐不是一点。”欧阳峰头头是道地纠正她。
“比如说﹖”
“旗鼓相当﹐斗起来很带劲﹐不像那些被我一瞪就软绵绵的女人。你一开始就让我很有新鲜感﹐让我渴望再见到你第二次、第三次……最后甚至希望你能永远陪在我身边﹐这是吸引我的首要因素。”欧阳峰老实的托出﹐他忘不了她带给他的生活乐趣﹐贪心地想保有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