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啊……呀喔……”她吐吐舌头,小声地问,“是这样子吗?”
“你很有这方面的天分。”欧阳祈险些怀疑她的职业和“0204”有关,“待会儿,你就照着一这样叫就对了,我会在一旁随时给你意见的。”
“嗯!”
见他又回到书桌前工作,她也开始她应该要负责的部分。
“喔呀……啊呜……呀耶……呜喔……耶啊……”
就这么叫了十分钟后,他忽然抬起头来叫她,“对了!”
“耶喔……什么事?啊呜……”她将问语不着痕迹地夹在两句申吟之间,颇有专业水准。
“大概再叫一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一个小时?他以为她在开个人演唱会啊!
她急忙停下来抗议,“大哥,我喉咙已经有点哑了耶!为什么还要一个小时?”
他扬扬眉、耸耸肩,带着高深的微笑,骄傲的丢了句:“因为他们知道我的能力。”
喉咙好痛……好干……
这是品嘉醒来后的第一个感觉,喉咙又痛又干,连吞口水都觉得困难。
她坐起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有点陌生的环境,有点乱,但还是看得出原本的摆设是很典雅的。
这是哪儿?
对了,她昨天被老板娘Fire了、摩托车不见了、房子失火了、皮夹被偷了、包包被抢了,还被恶狗追,之后走在路上又莫名其妙被一群混混拉上车,然后她就被个男人扛进这间房,努力的叫了好久,所以她的喉咙才会这么不舒服……
一整天的折腾与打击,她大概真的是累了,所以叫着叫着,还不到一个小时就不自觉地睡着了。
昨天的一切如同可怕的梦境,变得有些遥远,却又无法忘记。
她倏地想到,昨晚睡得那么沉,该不会是他在吃的东西里下了药,把她给迷昏了,好对她“怎么样”吧!
她本能的察看自己是否被剥光,床上是否留有血渍,幸运的是,答案都是否定的。
她将脸转向床的另一侧,他趴在桌子上睡,身上还穿着昨夜那套黑西装,唯一不同的是领带已解下。
她苦笑着,暗自庆幸他不是她所以为的那种小人。
虽然什么也没做,可第一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品嘉的思考逻辑与行为举止也跳月兑了一般的常规。
她伸长了脖子,想办法把脸转成跟他一样的角度,与他面对面……偷偷而仔细地欣赏他的睡相,这才发觉原来他挺帅的。
他的脸是瘦长型的,浓黑的眉毛带着霸气,配上他短得不超过三公分的平头,给人一种器宇轩昂的感觉;他双眼虽然闭着,不过还是可看得出轮廓很深,高挺的鼻子不太像中国人,嘴唇也如同外国人那样薄,下巴很瘦但满满的全是新生的胡渣,看样子应该有点混血的成分,但不知是混哪里就是了。
就算没试过,可一般人总是直觉的认为,外国人在床上都是很猛的。
她想起昨晚他要她再叫上一个小时时脸上的神情,他大概是有遗传到那个部分的基因,才会这样得音心吧!
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想不透为何男人永远对长短那么斤斤计较——不管是时间还是尺寸。
“你在笑什么?”
谤本没注意到他已醒来,突然在这样近的距离看着她,她不禁叫了声:“妈呀!”然后跳了起来。
对于她夸张的反应,他努力压抑与她交手后第N度的强烈笑意,假装视而不见地站了起来,伸伸懒腰。
她的反应比谁都夸张,有时又挺无厘头的,向来以沉稳出名的他,突然觉得逗她是件很好玩的事,可以为生活增添点乐趣。
伸展了会儿,他走到衣柜旁,一边月兑西装、解扣子,一边故意闲闲的丢了句:“你昨天叫得不够久唷!”
“啊?!”
虽然没叫到一个小时,不过,少说也叫了半个多小时了。
曾听人说过那轰动一时的光碟案,男主角从月兑衣到完事洗澡,总共不过是三、四十分钟,中间还不时地打混模鱼,就已经引起广大女性的羡慕与男性的嫉妒了。
他还想怎样?就算他真的拥有与生俱来的神奇能力,叫半个小时也该够了吧!
尽避没说出口,可品嘉脸上的表情已由惊愕转变某不以为然。
从镜子里他清楚的看见她的不以为然,“你那是什么表情?”
她扬扬眉,“没什么。”
“不信的话,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怎么证明?”也不知该说她笨还是单纯,她真的好奇起来了。
他没有回答,直接转身,走到床边。
敞开的衬衫里,他结实的肌肉忽隐忽现,胸前还有一些性感的毛发,果然越看越像外国种。
她咕哝一声,咽咽口水,假装没看到他的胸肌与胸毛,戳戳他,“你还没跟我说要怎么证明。”
他松开腰带,挑起一边的眉,“亲身试试不就知道了?”
闻言,她的双手捣住了嘴巴,将头摇得像波浪鼓一般。
真是的!人果然不能太好奇,也不能说太多话,言多必失啊!
他坏坏的笑了,似乎以逗弄她为乐。
走回衣柜那头,他月兑下衬衫,“等我洗完澡,我们就出去。”
目光扫向一旁透明的浴室,她这次学乖了,不敢再多说些什么,朝他点点头,“嗯。”
可他并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明知她是因他在说话才转头过来,却故意问:“你还在看什么?等我月兑裤子?”
她连忙转过头去,“谁要看你啊?我才不想长针眼!”
安静了三秒后,他爆出爽朗的大笑,“哈哈哈……”
她真是个有趣的女孩子,总能轻易的逗他笑,和她在一起完全没有压力,只有开心。
而他的生命中,有太多太多的良师益友,一个个全都正经八百,缺少的就是像她这样的开心果。
这次,她连头也不敢回,自己一个人坐在床边碎碎念。
一阵窸窸窣窣之后,他已月兑得精光,走进浴室里,关门前还不忘附注了句:“如果你想洗鸳鸯浴,我也不反对。”
欧阳祈从浴室出来,就见品嘉蹲在他的冰箱前,整颗头几乎钻了进去,小手还拚了命似地翻找着。
这个女孩子果然跟他所知道的女性生物有着天壤之别,总是很自然的做些耍宝的事,还很理直气壮,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你在找什么?”
陡然的问话让她吓了一跳,她忙转过身来,嘴角还残留着一小坨女乃油。
“没……没有……”她两眼不自觉地眨呀眨,活像个考试作弊被老师当场逮到的小学生。
其实她是饿坏了,昨晚吃的那些食物早让她在“叫”的过程中消化完了,本想趁着他进浴室的空档找些吃的填填肚子,没想到生平头一回偷东西就被主人抓到了。
“去照照镜子吧!『赃物』就在你脸上,还说没有。”
她听话地跑到镜子前,果然见到自己偷吃的证据。
尴尬地朝他笑了笑,“我只是……只是肚子饿了嘛!”
“早餐别吃这些冰的东西。”欧阳祈一边擦拭着半干的头发,一边走上前去轻轻地一舌忝,将她嘴角的女乃油舌忝去。
她从未交过男朋友,但女孩子心底总是会对将来的事偷偷地幻想过一千、一万遍,坦白说,他甚至是比她所幻想的完美男人条件好上几分——
因此他这样亲昵的举动,轻易地就惹得她粉腮染上一抹红霞,一颗心也不规律的怦跳着。
“你等我一下,待会儿我们下楼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