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印象最深的是Case,用着她那嗲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对他说的那段话。
“哎哟!如果这方面你排第二的话,那全世界就没有人敢捧第一了呢!”
这段话完全说到杜品尧的心坎里,为了这段话,他还马上交代助理买条钻石项链送过去。
但偏偏就是有人信誓旦旦地说,他的表现不过是“马马虎虎”,这口气叫他如何能够忍下去。
不行!孰可忍孰不可忍,如果就这样让她跑了,他杜品尧哪还有面子在道上再混下去!
没有人可以动摇他的信心和地位,他一定要找到这个骄傲又调皮的女人,再和她大战三百回合,好让她知道他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麻烦的是,他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上哪儿去找这个人呢?
只记得她好像也出现在那天他参加的那个婚礼上,好像还是个伴娘,可是那天伴娘一共有六个耶!
他思考片刻,按下电话上的一个钮,“小李,来我办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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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人终于找到了,原来就是新娘的妹妹,可问题是……她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在她的办公室门口迟疑了良久,杜品尧怎么也想不出,或者该说是根本就没这个印象,又要从何想起呢?
坦白说,他是不知道她的一切,办事能力超强的助理在两个小时内交给他薄薄的一张纸,里头清楚的纪录了她的半生,而他只是瞄了一眼,看到她上班的地点正好就在他傍晚的行程附近,然后办完公事,正好有个空档,晚上也没应酬、没有美人相伴,所以他就来了……
她到底叫什么名字?
纸条在他看完后就随手扔了,一时倒忘了看她姓啥名啥,待会儿见了她之后,该怎么叫她呢?
啊!对了,她是死党的老婆的妹妹,那应该和她姐姐同姓……等等,他脑中竟然想不起昨天的新娘姓什么。
真是糟糕!该不该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死党呢?
怎么问?问他老婆姓什么?那感觉多怪!
但如果他真能问的出口,包准马上就有人会拿着菜刀杀上门来。
唉!她到底姓什么啊?
站在立委办公室里,大伙儿各忙各的,他不出声,也没人去问他要找谁。
只不过每个打从他身旁走过的女性,都不禁偷偷地瞄了他一眼,然后又脸红心跳地快步走过。
他早就习惯这种目光了,如果他不是为了某个目标而来的话,他光用几个眼神就不愁今晚没人陪他。
不过今天他倒是很收敛,不仅是目不斜视,而且还一脸庄严肃穆的望着远方那个埋首书堆的女人。
与他其他的女伴比较起来,无疑她是特别的。
而他,也的确对换一个不同典型的玩物颇感兴趣。
一会儿,下班时间到了,忙完的人先行离开,一个个都快走光了,终于,有人向她道别。
“小裴,我先走了,等会儿麻烦你锁门。”
这一声称呼,就像其他的小张、小王、小黄、小林、小陈、小李等等的浅显易懂。
嘿嘿嘿!原来她姓裴啊!
等这最后的一个人也走了,杜品尧走向前去,自信满满地漾起个酷酷的笑,“裴小姐……”
没反应。
再叫一次好了,“裴小姐……”
裴漪左右张望了半天,见四下无人,才怀疑的问:“呃……请问你在叫我吗?”
略僵了僵,他随即恢复过来,用着他一贯的调戏口吻,似笑非笑的问:“除了你之外,这里还有别的女人吗?”
她爽朗一笑,耸耸肩,“是没有。”语毕,转身继续忙着桌面上堆积的文件,一点也不把他的调戏当一回事。
杜品尧没料想会吃闭门羹,对他来说,女人“不就是那样”?
在他记忆中,没有女人会无视于他的存在,更没有女人会对他说不,但她……偏偏“就不是那样”!
简单的五个字,只是改变了排列组合,却完全展现了中文的奥妙,成为截然不同的含义。
“裴小姐……”他有点吞不下这口气的又再叫了一次,提醒她,他正等着她。
裴漪吸了口气,倏地转过身子,“你真的确定要找的人是我吗?”
“当然。”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不知该生气还是好笑,他们连床都上过了,他却连她姓啥名啥都还搞不清楚,要不是刚刚听见有人喊她“小裴”,现在只好把“百家姓”拿出来,一个个猜下去了。
裴漪生疏而有礼的绽放美丽的笑,“很抱歉,事实上,我姓徐,‘裴’只是我名字的其中一个字。
大概是大家都叫我小裴,所以‘您’才会误会了吧。”她还特别加重了音以表示距离。
杜品尧愣住,原来自己还是猜错了,可要这样轻易就放弃的话,他也不会是杜品尧了。
之所以能在这一辈年轻的企业家中窜出头,除了应该具备的能力外,最大的因素便是他的耐力了。
他轻轻的笑着,迷人的嗓音含笑问:“那么,我该怎么称呼你比较好呢?”
秉持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她回以同样的笑,“你也叫我小裴吧。”
只是任何人都看得出她的笑是很敷衍了事的,因为她一说完,笑容立刻敛起,低下头继续整理手里的文件。
一而再、再而三的吃闭门羹,令他很不是滋味,可是,就连他都不能解释为什么他不掉头就走,反而很犯贱的激起了份执勘。
她要他走,他就偏偏不走!
他也不吵她,拉了张椅子,很自动的坐了下来,顺便再抽本书打发时间。
夜晚的办公室内,就只有时钟满答滴答,及纸张翻动与笔尖划过纸面的轻轻声响。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就这么的,四个小时过去了,裴漪终于将手上的引用条文整理好,细心的把文件排列好顺序,这才伸展了下早已酸疼的四肢。
瞄了眼时钟,就连她都有些意外自己竟忙到了九点多,赶忙收拾一下桌面,从抽屉拿出包包,滚轮椅轻轻一滑,她站起转身,赫然发觉杜品尧竟还在。
她不禁失声问:“你怎么还没走?”
杜品尧合上了书,往桌上一丢,“你看不出来我在等你吗?”
说没有一点感动是骗人的,不管他是什么样滥交的男人,他等了她四个小时,光凭他脸上毫无一丝怨尤或不满,就已够让她心软了。
她虽没笑,但比起之前的晚娘脸,已温和了许多,说了句像是情人间打情骂俏的话语:“我又没叫你等……”
他笑了,俊俏的容颜很迷人,说了句更迷人的话:“饿了吧!”
她忍不住笑了,“嗯。”
他伸出了手,“走吧!”
她迟疑了一会儿,轻轻喉咙,正色道:“如果你是为了那天的事,那么,我建议你不用放在心上。”
“哪天?什么事?”他扬扬眉,故意装傻。
她没好气的撇撇嘴,“你我心知肚明,不用说得这么白吧!”
他皱着眉想了想,“喔……你是说我们上床的事?”
“没错。”
她直直的望着他,“
以杜品尧这三个宇,不需要因为和我上过床就来追我吧!否则,你要追的女人也太多了!”
他又笑了,笑得很开心、很开心。
他有过的女人太多了,但能让他敞开心扉大笑的女人……太难找了!
“你笑什么嘛!”
她微愠。
“呵呵!小裴,你好可爱!”
他忍不住模模她的头。
她嫌恶的别开脸,“别乱模!我不是小狈!”
他又笑了,笑了好一阵子才停下,“不,我不是在追你。”
“那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她摆明不信。
他噙着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