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自己,如果这算是荒唐,也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一次,二十多年来被传统观念所桎梏的心,总要放次假吧!今天,就当作是那个休假日。
杜品尧可不知道她的心里有这么多的想法,他只是好奇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身经百战,男女之间的事对她而言,竟像吃个早餐那么容易,连他这个情场上的浪子都得要甘拜下风。
如果说真的要再来一次,对长期周旋于女人之间的杜品尧而言,当然是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他没想过,这样的事她也能问的这么直接。他过去的女人不是不曾主动向他求欢,但方式各有不同,有的是闪烁其词、有的是需索无度、有的是刻意奉承、有的是虚与委蛇,他不曾遇过如此坦白而自然的方式。
那种口气,就好比是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女生在问他:“再多陪我玩一下好吗?”让他很难联想到床第之间的事。
裴漪看见他眼里的犹豫,不以为意地轻声一笑,“没关系,你慢慢想吧!我先走了。”
“留……下来。”他有点艰难地开口,毕竟这不是他惯用的语言。杜品尧愕然,她居然连决定离开都这么的迅速果断,他不禁有点失态地拉住她的手,“别走!”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口留人,以他过去的经验,没有女人月兑了衣服后还能从他手中离去的,并不是他要她们留,而是她们心甘情愿地为他留。
当然也有那百分之一的少数,会因为他不小心叫错名字而坚持要走,但他总是好整以暇地双手环在胸前,看着女人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一步一回头地走到门口,然后再用着哀怨的语气问他;“你真的舍得我走吗?”这时他只要适时地给她一个微笑,十之八九的女人都会乖乖的再扑回他的怀里。
也有女人真的不懂他微笑的含义,开了门就往外走,当他心情好时,他会给她十分钟的时间,有一半以上的女人会在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内再回到房里,主动月兑了衣服躺在他的床上,剩下的最多不超过三天,就一定会打电话给他,求他宽恕。
然而这却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被遗弃的恐惧,只因为他知道她真的会走。
“嗯?”裴漪回过头来,看着这个在别的女人面前总是不可一世的男人,“你不是不要吗?”
他不愿再解释什么,此刻的他只想立时就占有她,占有这个头一回让他感到挫折的女人。
杜品尧有点粗暴地将她拉到自己身上,她胸前的两团烈火像两枚飞弹似地直接命中他的心脏,令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更激起他潜藏在内心底层的欲念,他迫切地封住了她的唇,舌尖迅速地突破了她紧闭的口,一双手在最短的时间里卸除了两人身上的束缚,抱着这个温暖而柔软的娇躯,一起躺到床上。
她被他吻得有点喘不过气来,更难熬的是他的双手,肆无忌惮地游移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而且每一次的接触都在她的娇躯上留下烧灼的痕迹。
他很有经验的手指找到了她胸前的一点,不留情地加以揉捻,让她忘情地申吟着。
接着,他从她甘醇的唇转战到她的香腮、她的耳珠、她的粉颈,当他灼热的唇吻上她的蓓蕾时,她不由自主地拱起腰来,承受着他犹如春雨的滋润。
他很坏,从开始的亲吻变成了吸吮,又从吸吮变成了咬啮,每一种转折都是一种不同的刺激,她的声音也随着他的.变化而有了不同的节奏,时而低吟,时而高亢,交响成一曲人间至美的旋律。
他轮流在她的两座峰峦上徘徊,一双手毫不客气地朝着她隐密的森林前进,当他的手指掠过她滑如凝脂的肌肤时,一阵销魂蚀骨的快感,使她无法抑制地扭动着不盈一握的小蛮腰。
裴漪从不知道一个人的痛苦与快乐,可以到达如此的境界,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比起高中时穿着校服去舞厅跳舞还刺激,她的心跳在极短的时间内不断攀升,攀升到一个她无法控制的地步。
杜品尧真不愧是调情圣手,对女人自有一套,除了口到及手到之外,连他的脚都运用上了,他将双腿紧紧地夹着裴漪的玉腿,更可恶的是,他竟用他燃烧的火把去摩蹭着她的大腿内侧,而且还不断地挺进,就像是夜袭的军队,在缓慢的移动后,终于来到她欲拒还迎的关口。
他并不忙着进攻,用左手轻轻地揉拧着她的丰臀,而右手则直往下伸,在浓茂的草丛中探索着,搜寻那密林里的钻石。
蓦地,他终于发现了那颗隐藏良好的钻石,于是他用手指轻轻地摩蹭着她那颗最最敏感的钻石。
裴漪不曾尝过这样的滋味,今天凌晨的一切就像是突来的狂风暴雨,来的快,去的也急,她根本没有好好地享受到前戏的快感,而现在的杜品尧则是使出浑身解数的来招待她,初经人事的裴漪怎堪承受这样温柔的刺激。
她放纵自己大声地叫,四肢百骸传来的兴奋感像海浪似的,一阵阵扑打着她的心。
杜品尧知道她已到了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放开扣关的手,改用他最引以为傲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入她柔软而神秘的幽境。
他猛然的进入,又倏然的退出,换来她饥渴难耐的娇吟,似乎在怨怼着他无情的寓去,然而在转瞬间他又给了她充盈的满足,他重复着如此的动作,不同的只是时快时慢的节奏,裴漪的心也跟着时紧时松,在胸腔里激烈的跳动着。
看着她极度陶醉的神情,杜品尧有着强烈的成就感,她终究还是属于他的,就算不知道她的姓名,也不能抹去她曾是他的女人这个事实。
他动得更卖力了,比起对他其余的女人都还要认真上一百倍,他并不否认,他与别的女人交欢时,有时是应酬;有时是捧场、有时是玩票,更多的时候是发泄,但至少现在,他是全心全意的想给予她最大、最多,也最狂野的欢愉。
他赫然发现,自己竟是第一次这么在意女人的感受。
于是,他开始变换着不同的姿势,有些姿势甚至是曾经看过的裴漪都不曾见过的,但此时她根本无暇去考虑这些,她充分的配合着,也充分的享受着,此刻的她早已沉没在交织的漩涡里。
之后,杜品尧又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往窗边走去,他按下一个按钮,窗帘慢慢地拉开了,炽烈的光线映射在两个交缠的躯体上,室内的温度陡然地升高了好几度,一半是因为阳光的赐予,一半则是来自于他更快速的摩擦。
窗外的景致在强烈的日光下尽收眼底,她虽然知道这种玻璃从外面是看不进来的,但那种暴露在广大空间中的视觉幻境,更增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新奇与刺激。
他将她放在半身高的窗台上,那样的高度正好适合让他与她之间密切的结合,他尽情地冲刺,像只月兑缰的野马,在广阔的草原上奔驰着,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到连他自己都难以想像。
裴漪感觉到自己快融化了,她心有灵犀的知道杜品尧也即将到达极致的巅峰,于是两手用力地紧抱着他,恨不得要将他和自己融为一体,并忍不住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
强烈的痛楚更加快了杜品尧的速度,激发出他潜藏已久的体力,他蓦然地发出一声低吼,亿万个火焰同时从他的体内迸射出来,在两人共有的小宇宙里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