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唐冠逸有半晌的呆愣,但是很快恢复神智。
“他会和你结婚吗?]事已至此,他希望她会有个好归宿。
“我还不肯定。]
“你没告诉他?”难道真如他所猜测,夏致远根本在玩弄她?
“我想这些都与你无关。]云波柔低下头不打算再谈。他还是回避了最重要的问题,他愿意娶她吗?
唐冠逸心里有了打算,悄悄走出去。
回回回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柔柔吃亏,不能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
唐冠逸来到云氏集团大楼,经由通报,夏致远破例接见没有事先预约的他。
“请坐。”唐冠逸一进门,夏致远就热情招呼。
“不知道唐先生大驾光临所为何事?]虽然嫉妒他得到柔柔的关爱,他还是维持君子风度。
“我想知道你是以什么心态和柔柔交往。”唐冠逸眼中写着不满。
“你以什么心态与地交往,我就以同样的心态和她在一起。”夏致远轻描淡写的回答。
“我以结婚为前提和她交往,你也一样?]
听见这句话,夏致远心中蓦地燃起一把无明火。
“跟你交往过的女人也都是?]
现在唐冠逸知道他过住花心的污点怎么也洗不掉,舆论的威力果然不容小觑。
“在我认定柔柔之后,已经断绝与她们的关系。]
夏致远眼中进射出寒光直射向他,“比包括正与你谈论婚嫁的人?]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承认我的女人不少,但绝没有和任何人谈论过婚嫁。
是谁造的谣?”唐冠逸讶异地问道。
“我自会查清楚。]夏致远冷冷的说。
这时唐冠逸才想到,是他来质问夏致远,怎么变成夏致远在质问他?
“如果柔柔怀了别人的孩子,你会要她吗?”他不直接说孩子是夏致远的,想试探他对柔柔是否是真心的?
夏致远被他的话吓呆了。
在他心中,柔柔是全世界最冰清玉洁的女孩,在异国游荡多年始终洁身自爱,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夏致远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怒声质问:[说!孩子是你的吗?]
唐冠逸对他的反应感到讶异,难道柔柔月复中的小生命不是夏致远的?而柔柔是为了孩子才委屈下嫁于他?
“我们谈的重点不是孩子,而是你是否又这个度量接受柔柔的所有,包括孩子!]唐冠逸冰冷的眼中毫无温度,似乎知道了他的答案。
“我不会要一个不知道自爱的女孩。”夏致远斩钉截铁的说。
“如果不要她,就不要再与她纠缠不清。”唐冠逸丢下话转身离去。
夏致远失望透了,他为了柔柔守身如玉,没想到柔柔……
第九章
“什么?要我结婚?不!我不答应。”唐冠逸疲惫地回到父母的住处,迎面而来的却是晴天霹雳。
“由不得你不答应!”唐仲天端起父亲的威严,“早叫你好好把握柔柔你不听,现在人家不要你了,你才死命缠着人家?这算什么?”
“她不是不要我,她是……”其实他也不知道君柔为什么会把初夜献给他之后琵琶别抱。
“是什么?说不出来了?”唐仲天气得大拍桌子。
[我知道嫂子为什么不要老哥!]
唐冠翔从楼上走下来,拿出一叠陈宏良交给他的照片摔在桌子上,还将唐冠逸对云波柔做的好事供出来。
徐慧淑拿起照片一看,瞬间刷白了脸,手一松,照片掉满地。
唐仲天往地上瞥了一眼,“荒唐!真是荒唐,难怪柔柔会走,你这个不孝子!]他扬起手,掴了大儿子一巴掌。
唐冠逸也是一睑莫名其妙,那天晚上他什么也没做,还让那个金发女郎搞得欲火焚身。
不过,那个金发女郎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至今他仍百思不解。
“不结婚也可以,把柔柔追到手。]唐仲天担心去波柔向云渊贺告状,这桩婚事恐怕就要泡汤了。
他怎么追得到柔柔?如果追得到,他也不用愁眉苦脸呵!
回回回
这天破天荒的,云波柔居然来到唐冠逸的办公室。
唐冠逸热情地招呼她,“请坐,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地方?”
“唐冠逸,你少装蒜,有种使出下三滥的手段,就不要怕别人知道。]云波柔语气咄咄逼人。
“你到底在说什么?”这些天来他低声下气,极尽委曲求全之能事,换来的却是的白眼,现在更莫名其妙地站在这里接受质问。
“装得可真像,说!你到底用什么方法把夏致远赶走?]云波柔此刻怒焰高张,夏致远一走,整个云氏集团的重担几乎部落到她的身上。
“赶走夏致远?这话从何说起?]他只不过是去质问他感情的归属,什么时候赶他?何况夏致远是什么人物,岂是他唐冠逸说赶就赶得走?
“别想赖,公司的人说夏致远见过你之后,怒气冲冲地丢下辞呈飞往国外。”
害她不知道要如何向她爸爸交代。
当初她执意选夏致远来演这场戏,没想到却让云氏集团丢了一员大将!
唐冠逸没想到他在云波柔的眼中,竟是这样卑鄙无耻之人。
“请你告诉我,在你的眼中我真是如此卑劣吗?”
她眼中的他?
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替他定位?
“说呀!]唐冠逸已经失去耐性。
“是,在我眼里,你是一个采花贼,无恶不作的大!”虽然幼璇已经向她说明事情的原委,但为了让他死心,她不得不冠个罪名给他。
“你是这么看我的?”唐冠逸扬高尾音,明白地传出他的怒气。
她用力地点点头,“没错,你不是一向把女人当成饭后甜点,吃过就抛向脑后?”云波柔无视他勃发的怒气,反而以言语相激。
“难道你也把自己当甜点般送给我品尝?”他不只是气她的不了解,更气自己让她想成如此不堪——一个视女人如点心的男人!
“别说了!”云波柔的心在滴血。也许那种事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但对她而言是一辈子永远无法磨灭的烙印,他不该拿出来讥笑她。
唐冠逸自知失言了:他不该怪她的,这是他罪有应得。
[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看我,这一次我对你是真心的。]
对她是真心的?那对幼璇呢?是不是也一样真心?
唐冠逸,为什么你到现在还看不清事实?云波柔不禁为这场三角的情爱纠葛叹息。
也许她该退出,将他还给幼璇。
她的沉默让唐冠逸心惊,这不像是她的作风。
他慢慢地走近她,轻柔地抬起她的下巴,“难道你的心里对我没有丝毫眷恋?]
“我……我没有。]云波柔移开眼,避开他灼人的现线。
“我不信。”他微眯起暗黑的眼眸,直视她细女敕的脸庞:“看着我。]
云波柔乖乖地抬起头,猝不及防地,他攫住她的柔软唇瓣,以舌头撬开她的贝齿,吸取思念已久的甜美芳香。
他的唇,他的动作,一寸寸地蚕食着她的心与灵魂。
云波柔无法应付他突来的动作,呆愣地任他亲吻、品尝,含着泪水的眼眸轻轻闭上,心里净是掩藏不住的眷恋与迷惘,不受指挥的意志只能毫无招架之力地接收唐冠逸的柔情挑弄。
他含着她的唇,激情地说出让云波柔惊慌的话语:“你这磨人精,我这—生注定栽在你的情网里了!柔柔,难道你还感觉不出你对我的重要性?”
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潸然而下,她怎么会不知道?就是因为看得太透彻,所以她选择逃避。
她可以不在乎他的声名狼籍,却不能不在乎幼璇的感受。
云波柔奋力推开他,逃离这令她窒息的氛围,不敢再看他的脸,深怕抵挡不住他对她所释放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