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挡在房门口,我能看得到什么?”他拉开唐冠逸紧扯他衣襟的手,慢慢的退到门口。“我只看到一只流着口水,好像看见一块令人垂涎三尺的肥肉。”说完,他立刻夺门而出。
[唐冠翔,你找死!]
云波柔不敢相信的瞪视眼前那张冒火的俊脸。
他居然骗她说只看了一半?照唐冠翔扫光一整桌菜的时间推算,他根本是全程参观完毕!
云波柔深吸口气压抑狂燃的怒火,虽然她知道自己控制得不算很完美,但是为了替幼璇复仇,只好强忍住怒气。
唐冠逸被弟弟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狼狈不堪的转身面对云波柔,正要开口向她解释,却见大门再次打开。
“你还敢来?”他尚未看清来人,劈头就骂。
一旁的云波柔看见来人是徐慧淑后,差一点笑出声。
[怎么?法律有规定做母亲的不准上门看儿子?]徐慧淑白了他—眼,[放心,我才懒得理你,我来找媳妇聊天没碍着你吧?]
“妈!”唐冠逸大声抗议。
徐慧淑不理会他,一脸关心的转向云波柔,[柔柔,吃饭了没?]
她瞥了眼杯盘狼藉的餐桌,“全让冠翔吃光了。”他真是饿死鬼投胎,把两人份的食物吃得精光。
徐慧淑心疼的搂搂她,[妈带你去吃饭。]
云波柔的眼光停留在唐冠逸身上。
徐慧淑满意的笑了笑,柔柔果然对冠逸有情。不过她不打算让这个不孝子的日子太好过。
[让柔柔陪我几个小时,你不会反对吧?]
喜欢就送给你好了,不过这句话唐冠逸只敢放在心里想想,他可没胆子说出口。
反正是麻烦一个,爱留多久就留多久,省得他烦心。
“请便。”
回回回
云波柔的罪恶感越来越深了。
面对徐慧淑那股热络劲,让地觉得伤害一个善良的女人有失厚道。
如果她真的让唐冠逸爱上自己,又狠心的抛弃他,到时伤心的不只是唐冠逸,唐伯母一定会恨死她。
她该怎么办?勇往直前?还是打退堂鼓?
不,说什么她也不能这么便宜那个敢作不敢当的臭男人。
恋爱、结婚是每一个女人的梦与幻想。
学生时代,在认真K书之余,她对异性也怀着一份憧憬。追求者不是没有,但是这个社会居心叵测的男人太多,她成了某些人眼中少奋斗二十午的对象,甚至她的美色还引来大批赌棍下注,打赌谁能把到她?这些疑惑不安让她拒绝所有人的示爱。所以对于感情一事,她至今仍是懵懂不知。
正当她思绪紊乱时,门铃响个不停。
她不耐烦的打开门,只见黎香香打扮得花枝招展站在门外。
她早就怀疑黎香香心仪唐冠逸,否则不会打她接手纤柔后,就对她百般挑剔。
[不请我进去坐?]
云波柔领着她入内,一面猜想着她的来意。
“连杯水都没有吗?真不知道逸喜欢你哪一点?”黎香香大剌刺的坐在沙发上,双褪优稚的交叉着。
云波柔为了好友的事心烦不已,黎香香偏偏主动送上门,刚好可以让她出出气?
她谨记要成大事必先沉住气的秘诀,抬头挺胸,姿态高傲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黎香香。
“你和冠逸交往多久了?怀孕了吗?几个月了?要多少遮羞费?”云波柔连口气也不喘的问了一串问题。
黎香香面对遗突如其来的剧烈转变,不禁呆愣了好一阵子。
这究竟怎么一回事?云波柔对她的示威竟不生气,也无恶言相向,彷佛像吃饭一般平常?
唬住地了吧!不信她有多嚣张、云波柔—脸嘲讽地说:[你哑了?我问你话呢?]
她第一眼看见黎香香,便打从心里不喜欢她,纤柔之所以会面临倒闭的窘状,黎香香要负一半的责任。
“你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
黎香香有些心慌意乱,这跟她想的完全不同。原以为她这么一吵,云波柔必定会与唐冠逸翻睑,届时她再乘虚而入,不怕唐冠逸不接受地。可是这会儿怎么全走样了?
据她这些日子的观察,云波柔是个温婉的淑女,除了公事上比较坚持外,几乎没有脾气可言。但今天所见却与多日的大相径庭。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想像中的容易。
“黎小姐,请恕我直言,看你温柔美丽又大方,脸蛋漂亮、身材姣纤,追求者一定满街都是,何苦与人共享一个男人?再说,冠逸的床上功夫也不怎么样,我劝你放弃算了。”云波柔明褒暗贬的损她。
她才说完,黎香香的脸到脖子都红透了。她怎么能若无其事的说出那种事?
“我不同,逸和我相处最久,如果你没出现,我会是他唯一的选择。”黎香香用言语显示她的与众不同。
啐!她当唐冠逸是白痴啊!
他是生性风流没错,可是眼睛没瞎,什么样的女人宜家宜室,什么样的人对事业有帮助,他再清楚不过了,否则怎会年过三十还单身?云波柔不屑的暗忖。
“看来你并不了解他。男人嘛!谁不爱逢场作戏?偶而偷偷腥、摘摘野花,是男人的消遣。你看过哪个大老板娶个妓女当老婆?天下乌鸦一般黑,女人自己可得小心,千万别想人财两得,免得到头来赔了夫人又折兵。]她一面说,一面欣赏黎香香益发惨白的脸色。
黎香香扬高下巴,一副不信邪的样子,“既然如此,你何不放弃?”
天知道她只是复仇使者,对唐冠逸根本谈不上感情。
“如果不死心,欢迎你继续与他来往。不过请听仔细,唐太太的宝座恐怕与你无缘,若你不介意做黑市夫人,就等着我捉奸吧!”
云波柔站起来送客。
“我绝不会轻言放弃。”说完,黎香香用力甩上门。
真不知道这些女人是真的爱唐冠逸,还是只为了争一口气?
人类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原本弃之如敝屣的垃圾,可能因为旁人的加入顿时成为珍宝,或者人人只想证明自己的魅力不输他人?
谁知道呢?像现在,她再次怀疑冲动之下所做的复仇行动,是否具有实质的意义?
第五章
云波柔对陈宏良的邀约非常意外,明知地是唐冠逸的未婚妻,居然还敢约她。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替唐冠逸摆平了不少女友,不趁此良机出口怨气,她会寝食难安。
活该这个陈宏良没长眼,没事敢勾引朋友妻。
“只要你还没结婚,我就还有机会。”陈宏良不在乎的说。
照这种说法,结婚的一样可以离婚,怎么样他都能追。
不过他也未免太一相情愿了,他或许喜欢她,但也要她愿意接受才算数。
“做朋友我能接受,至于情人就免了。”应付一个唐冠逸就让她心力交瘁,再多个痴情种她可受不了。
陈宏良并没有因为云波柔的拒绝而稍有改变,反而变本加厉地说着唐冠逸的坏话。
“听说你和冠逸处得不好,他是个花花大少,情妇多如过江之鲫,跟着他太委屈你了。]
若是从前,云波柔会鼓掌叫好,认为真是大快人心,连好友都出卖他,但现在她却痛恨由别人口中得知他的恶行。
“你与冠逸不但是同学,两家的交情匪浅,明友妻不可戏的道理你应该懂,为什么会做出毁谤同学,诋毁世交的行为?这岂是光明磊落之人会做的事?”
想来他用错策略了,陈宏良暗忖。
“为什么不接受我?”他各方面均不输唐冠逸,为什么得不到她的青睐?
“我只能说抱歉。”云波柔无法解释原因,“爱没有理由,所以我无法给你一个满意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