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用心地研究了每一个步骤,那么认真地做这件事——
当下,她感动地上前拥抱,主动献吻。
他人生的第一道点心,换来了女友甜蜜的亲吻,以及——一个旖旎美丽的夜晚。
包多时候,他的自制力其实并没有自以为的好。
期末考前,抓她过来K书抱佛脚,他得模着良心说,她这回真的没有存心闹他,洗完澡就乖乖听话趴在他床上看书,她很安分,只除了偶尔双手托腮,依恋的眼神绕着他转。
任谁被那样柔情款款、无尽痴迷的眼神凝望,都很难再专心下去。他又不是死人,自她沐浴饼后、隐隐约约的体香便一直在诱惑他、挑战他的自制力。
自从初尝后,成了他脆弱的一环,处于血气方刚、容易冲动的时期,又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往往很容易失控。
最后,他向热烫的身体投降,上床来拥抱她。
“咦?”被他出其不意地吻得晕头转向,她一时醉眼迷蒙,反应不过来。
“我想抱你。”身体亲密相贴,让她感受到因她而起的炽热。
“啊?可是——”
他已经解开上衣的钮扣,埋入酥胸吮住那柔女敕的红点。
一记申吟忍不住溜出她唇畔。“你……!”
他贪欲,他承认。
他无法思考太多,亢奋的身体埋入女性特有的柔润。
最后,佛脚没抱到,他倒是抱了一晚的软玉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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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因为选修的课程略有差异,他早上有考试,出门时,他的宝贝女友还缩在被子里赖床。
他吻了吻她,叮咛道:“第四节考经济学,我十点会再打电话回来叫你,你要是醒了就先来学校,听见了吗?”
“唔。”她含糊点了下头,将脸埋入犹有他气息的枕被蹭了蹭。
他在考完试后,拨了电话给她,她没接。他想她应该已经在路上了,也就不以为意。
直到接近考试时间,还没看到她的人,他又拨了她手机,依然没接。
般什么?
上课钟声已经响了,同学陆续就坐,他又连拨了几次,眼看考卷发下来了,他只好先进教室,想办法替她留后路。
“教授,张宛心同学身体不舒服,要我代她请假。”
“班代,不要再替女朋友找藉口了啦!”台下传来这一句。
他现场窘得半死!
教授瞄了他一眼。“交上医生开的诊断证明,明天中午来找我补考。”
“是。”他埋头回座应考。
一直到考完试,依然不见她的人。
他后来又拨了一次电话,这回她接了。
“宛心,怎么没来考试?你还好吧?”
“……还好。”
他等着,迟迟等不到下一句解释。“然后呢?”关于她缺考的原因。
“我没事。”还是只有这一句。
“一点事都没有?”他再次确认。
“……嗯。”
“张宛心小姐,今天期末考,不是一般跷课而已。”
“……我睡过头,忘了。”
很好!她大小姐连期末考也可以忘,他算是服了她了!
“那你现在是打算怎么办?”
“应该还可以补考吧?”口气不是很确定。
“……随便你。”
张宛心听出他声音沈了下来,不安地问:“你——生气了?”
“我不应该吗?”
“……”
“明天中午自己去找彭教授,看他愿不愿意通融让你补考。”说完,他切断通话。
他现在相当不爽!而且自认绝对有立场生气!
以为她发生什么意外,结果她居然给他丢来几个字——睡过头、忘了!
平日爱怎么跷课他都随她去了,连期末考都不给它当一回事吗?明明就千叮咛万交代,还是给他当马耳东风!
她究竟是想怎样?这么洒月兑帅气,那他一天到晚替她急个半死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很生气,却又担心她岌岌可危的三学分。
张宛心,你实在是够了!
憋着一腔不满,晚上回到住处,远远便看见她蹲靠在大门旁,模样看起来可怜兮兮。
“你干么?”他面无表情地瞥她。
知道做错事了,才来装无辜博取同情?
“你——气还没消吗?”知道他不高兴,她整个人坐立难安,非得来这一趟,否则怎么样都无法安心。
“你也知道我会生气?”所以她存心的就是了?
“……算了,我还是明天再来好了。”他看起来很不想理她的样子,还是别惹他心烦好了。
她低着头,识相地站起来。
看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徐靖轩被打败,没好气地叫住她。“都来了干么不上去?”
“你要让我上去吗?”她问得好可怜。
徐靖轩白她一眼,低头找钥匙。
她很乖巧、很安静地跟在后面。
“脚怎么了?”他留意到她走路姿态微跛。
“不小心扭到。”
“你不是说没事?”手伸了过来搀扶她,她乘机赖过去,双手顺势圈抱住他腰际。
“你耍无赖啊?”这样就想混过去?
上楼后,徐靖轩找出软膏替她推揉,她像个等待判刑的犯人,不敢吭声。
瞄了她正襟危坐的神态一眼,他轻轻叹气。
“张宛心,我能不能拜托你认真一点?我真的很不想明年升大二时,你却被二一,同班我还有办法帮你撑过去,要是你一个人,我根本照应不到。”
说到底,他的生气,是源于担心。
他起身,没再看她一眼,进浴室洗手。
洗完手出来,她仍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他犹有余愠,迳自坐到书桌前,抽出课本不再搭理她。
“我妈妈……精神状况不太稳定,今天疗养院打电话来,我……很担心,没想太多就赶过去了,对不起。”
他停住翻书的动作,回眸。
“以前在家里时,我有替她请看护,可是——有时候情况还是很难预料,她情绪不稳的时候会想轻生,看护不见得有办法。”
所以她之前常常课上到一半就突然离开,是因为这样?
她仍是低着头,迳自说:“后来杜非云——我堂哥,他替我找了间疗养院,让她接受稳定的治疗,情况本来好很多了,但今天也不晓得为什么,突然哭闹起来,一直嚷着要找我,所以我——”
母亲都在闹自杀了,谁还管得了期末考!
“那你怎么不早说?”他明明问了,她一直说没事。
“难道你要我说我母亲偷人,给丈夫戴绿帽,所以才会离婚,搞到自己精神失常,而我是杜家巴不得抹去的羞耻纪录?”这又不是多光荣的事,可以四处嚷嚷!
她自己丢脸无所谓,可是杜明渊的面子总要顾一下,她总是他名义上的女儿,虽然自己人其实都心知肚明,她不是杜家的种……
一双臂膀伸来,她不假思索地缠抱住他,将脸庞埋入。
杜明渊的第一段婚姻,结束于杜夫人难产辞世,留下独生女儿。她母亲是杜明渊的第二任妻子。
这桩老夫少妻的婚姻,杜明渊始终倾尽全力地疼宠妻子,只是,女人有时候被爱情迷惑了眼,会做出一些很错误的事情。她为了年轻俊俏的男人,背叛了丈夫,但全心以为的深挚爱情,只是包裹糖衣的毒,她离婚后才明白,男人要的是财富,而不是怀了三个月身孕、一无所有的她。
夫家、娘家,再无容身之处。
一天又一天,母亲的神智从此开始恍惚。
年幼时的她,并不清楚真相,知道的只是外界说法——夫妻年纪相差太大,因观念不合、难以相处而离异,而杜明渊也是有情有义,仍关照前妻及女儿。
但是,当事人不说,不代表她永远不会知晓,事实就是事实,当她十四岁时从其他亲人口中得知真相后,便再也没喊过杜明渊一声『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