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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 第7页

作者:楼雨晴

高以翔坐起身。

她这几天那么勤劳翻报纸,原来是在找工作?

“才刚毕业,干么那么急着找工作?如果是钱的问题一”她没让他把话说完,迅速道:“反正毕业了,待在家里也没事做。”高以翔知道她不喜欢他提这个,但他真的不晓得她在坚持什么,用谁的钱有那么重要吗?他以为他们之间不用划分那么清楚的……

“我先出门了,你可以再睡一下,早餐我会先做好放在桌上。”

“等一下,湘湘,我跟你一起去,面试完可以顺道去市区逛逛,我们很久没有一起看电影了。”小罗说,有一家餐厅料理不错,而且是她偏爱的韩式烤肉,他打算在家的这段时间帮她养回一点肉。

如果时间不太晚的话,他们还可以到河堤暍杯咖啡、欣赏夜景,再坐最后一班公交车回来。

他想,湘君应该会喜欢这样的安排。

第3章(2)

她面试的地方,是一家颇具知名度的杂志社。

她花了一个小时完成笔试,坐在会客室等待面试。

那里,除了她之外还有两名应试者,看起来都好成熟千练,只有她,一眼就看得出是刚踏出校园的菜鸟新鲜人OoO…她是最后一个面试者,完成面试流程之后,主编送她出来,遇上在会客室门口等待的高以翔。

“咦,高大摄影师,怎么有空过来?”主编一见他,立即上前热情招呼。

斑以翔勾唇浅笑,朝他旁边瞥一眼。“陪朋友来面试。”

“啊?阮小姐是你朋友?”主编看了看最后一位面试者,不无意外。

“是啊。我不晓得她是要来这里面试,不然就先拨通电话跟你打声招呼了,她刚刚来的时候一直说很紧张,怕自己表现不好呢!”

“怎么会呢?阮小姐很优秀。”

“是吗?这是她面试的第一份工作,她很重视、也对这份工作很有热情,不晓得她有没有机会……”

这一来一往,再迟钝的人都听得出来,他在替她说项。静伫一旁的她,却愈来愈沉默、愈来愈沉默……回程的路上,气氛很糟糕。

她安安静静,盯着车窗外的景物不发一语。

通常她这副模样,就表示她真的很不高兴了。

“湘湘,你在气我吗?”她不是没脾气,只是她生气时什么也不会告诉他,只是自己闷着,这反而比跟他翻脸、吵架、冷战还要教他难受。

“我以为你很想要这份工作……”他是哪里做错了?不懂,怎么也不懂,脾性温煦如水的她,总执拗在他不明白的地方。

“湘,不要不说话,哪里不开心要告诉我啊。”阮湘君张了张口,低哝:“你……不应该干预,我想靠自己。”

“我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提前帮你问结果而已…好吧,还有请主编往后多关照,但他本来就有意录取你了。”她想要这份工作,不是吗?

他只是让过程更顺利、更万无一失而已。

“才不是……”主编明明就说:“高大摄影师一句话,有什么问题!”这四年来,他逐渐打晌了自己的名气,她不知道这家旅游杂志社曾和高以翔合作过,如果知道,就不会让他陪她去了。

人家根本是冲着他的面子才录用她。

找工作是自己的事,如果她不适宜,她也不要人家卖他的人情来得到工作机会。

除此之外…她不能,也不敢靠他。

任何事。

“我不想靠你的人脉关系。”他是用了一点人脉关系,但是那又怎样?人家卖他的人情,让她未来工作时不会遇到太多的困难,哪里不对?

“我只是想确保你在工作上不会不愉快,和搞特权、走后门什么的无关。”

“那也是我自己该面对、想办法解决的问题,我不要靠你保护。”

“靠我不好吗?我又不是外人。”有他在,他可以帮她呀,她为什么那么坚持要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地面对所有事情?

“……就是不要。”她拒绝的态度让高以翔有些受伤。

不用他的钱、不靠他的人脉、不要他的保护,只要是他替她做的,她全部都不要……

“所以你现在当我是外人吗?”之前他一直说服自己别多心,但他确实没有解读错误,不是吗?她真的把他隔绝在生活之外,关千他的一切,她都不想接受,也不愿接受。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她愕然了。

鲍交车到站,他们下了车,一段五分钟步行的路程,两方各自沉默。

送她到门口,他转身。“我去找小罗,晚点回来。”

“以翔……”她喊住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解释。“我、我不是……对不起……”

“没事。”他只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以为她会需要他而已,是他认知错误,没有谁该对不起。

结果,最后他们电影也没看、餐厅也没去,咖啡……她现在是不是在暍他不知道,不过他倒是揪了小罗出来,窝在自己的屋子里喝酒。

“喂,你名下有这间房子的事,湘君知不知道?”小罗灌了一口海尼根,踢踢靠窗的男人。

“不知道。”高以翔摇晃酒瓶,随兴散漫地看着瓶中的液体摇晃。“你没告诉她?”

“告诉她干么?”他反问。

“到时湘君知道,看你怎么交代。”

“你的口气好像我是瞒着老婆偷藏私房钱的丈夫一样。”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人家跟我见外得很,我有多少财产关她屁事。”别说她从不过问他名下有多少财产,他将存折、印章给她,半年后回来还是稳稳放在抽屉,连翻动的迹象都没有。

包早之前,想说她还是学生,他想替她负担学费与生活开销,遭她断然拒绝。

那是她第一次推开他伸宋的手。

也是她第一次对他生气。他们争论了一阵子,最后她以父亲有留一笔教育基金给她,生活无虞作结,完全不让他有多说的余地。然后就是这一次,他只是关心她,怕她工作不顺心,他不相信她会不晓

得,但她还是不领情,宁愿自己一个人面对也不要他帮忙。

她不要他帮忙。

马的!她不要他,她不要!

每重复一次,郁卒的感觉就更重,被人排拒在外的感觉真差!

“听起来怨念真重。”难怪有空跑来找他,原来是小两口闹别扭了。“我就说嘛,这女人被你吃得死死的,你叫她往东她不敢往西,你叫她苦守寒窑她不敢红杏出墙,怎么可能惹你不爽,原来是为了

这个。”

“不要说得好像我很混帐恶霸好不好?”他几时为难过她?明明就是百般呵护,怕她冷怕她疼的,她还嫌他多事冽!

“你没有吗?想介入人家的人生就介入得彻底一点,不要半调子,高兴就来撩拨人家一下,不高兴就一走三、五个月,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苦苦地等、痴痴地盼,然后才来怪人家不让你插手她的生活。”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你要我解释几遍?”讲得好像他是小说里那种邪佞的恶霸男主角一样,他从来都没想摆布她。

“我们有各自的人生和梦想,她在我心目中占着最独特的地位,如果她遇到值得交付真心的男人,我乐见其成,并且衷心祝福,我从来都没有阻止过她,这一点她也很清楚。”

要说他让她等待,那太牵强了,他们只是认真在走自己想走的路,停下脚步时,有对方相伴,直到她走出另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道路。

小罗也不反驳他,只是冷哼一声,暍他的酒。

“请解释一下,你那声“哼”是什么意思?”高以翔非常不耻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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