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羞红了脸,虽然知道他没什么意思,不过若让外人听去,还以为他们有什么特殊关系呢!
“我只是对未来感到有点茫然。”她轻哺。
“有什么好烦恼的?”他拿起衣架上的西装外套,一派潇洒的笑道。
一直知道他很英俊,不过当他脸上扬起那种充满自信的笑容时,她总会看得目瞪口呆,久久回不过神来。
天啊!她怎能看一个男人看到失神呢?再怎么说她都是个出身良好的淑女啊!
敛下心神,她换上冷静的神情,刻意隐瞒内心的慌乱。
“蓝总裁,如果可以,我想回家看一看。”
他莫测高深的瞥了她一眼,当初是谁说展书兰已经死了,不要回家去的?
所以说女人麻烦就是麻烦,只有在床上时才会安份一点,若让她们尝到甜头,她们就会开始无法无天了。
“你要上哪去都不用跟我报备,我说过我救你只是纯粹想帮忙,你的自由可没被我买断。”他挑眉。
“谢谢你相信我。”她笑道。
“我可没相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跟傅政文是一伙的?”他冷哼。
被他犀利的言词所刺伤,她抿着唇,不让眼眶凝聚的泪水落下,她要坚强,她已经不再是父母呵护在手心的千金大小姐了。
再说蓝宴祯的确没有任何义务相信她的说词,他肯帮忙她,她就应该心存感激了,还希冀什么?
只是他的话仍是让她感到心痛,就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只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为什么会让她感到心如刀割?
发现她低头不语,他轻咳了声,好吧!他承认他说话太直接了点,明明心里想得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他穿上外套,迈开步伐,往门外走去。
“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他睨向她。
“是。”她语气有点闷。
没好气的翻翻白眼,虽然他看来一副玩世不恭,风流倜傥的样子,天知道他对哄女人最没辙了,之前取笑方拓不会追女人,其实他也没好到哪儿去。
通常都是女人来讨好他,鲜少有他要主动去讨好的女人。
而她却成了那个特例!
大概是那张脸搞得他心神不宁,就说他对美女一向没辙,偏偏这个展书兰长得又一副倾国倾城,娇弱无依的模样,很难不会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他轻叹了口气,决定打破僵局。
“我没有不相信你。”他不自在的解释。
她抬眸,那双盈盈大眼闪着泪光,看来格外惹人心怜,他低咒了声,这女人是存心引发他的罪恶感吗?
“我相信你就是展书兰,所以你不要难过了。”
看他一脸不自在,她知道他在安慰她,梨花带雨的容颜,此时也扬起一抹笑靥,甜甜的笑脸上泛着浅浅的酒涡,他别过脸,刻意避开她的笑容。
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没事笑得那么引入犯罪做啥?
“总裁,你真的是好人。”她真诚的说。
“我知道我是好人,你不用一直强调。”说得他都不好意思起来了。
“这么说来,你愿意陪我回展家吗?”她打铁趁热的问。
闻言,蓝宴祯倏地垮下一张俊容,她刚说什么?
要他陪她回展家?为什么他又成了个免费司机啦?这女人未免利用他利用得很彻底!他严重怀疑,她根本是方拓和夏允彻派来恶整他的人。
“你不会自己搭车去吗?”他沉下脸。
“我不敢一个人回去。”她嗫嚅道。
“你要用什么理由回去?”他扬眉。
“以展书兰朋友的身分。”她睁着一双水眸凝视他。
“你回去作什么?”既不能以展书兰的身分回去,那她回去是回心酸的吗?
她拧着眉,一张我见犹怜的垄丽面容上有着淡淡的忧伤,人家说西施捧心,大概就是这副模样了,而他居然还感到一阵心疼,何谓红颜祸水,他可真是见识到了。
女祸、女祸,看来他今年铁定犯桃花,没事还让他捡了一个超大的桃花回来,现在是落地生根,斩也斩不断了,他除了继续灌溉,也没别的办法可行。
“我只想看看我的家人,或许我不能以展书兰的身分和他们相认,但至少我还可
以和他们面对面聊天。”她苦笑。
为人子女的心情他能体会,虽然他跟他父母一向没什么交流,不过那种痛失家人的痛苦,他倒是体会过,想到他那个无缘的妹妹,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好吧!等会饭局一结束,我陪你回展家。”
“真的吗?”她原本黯淡无光的水眸,此时显得光彩夺目。
望着她出色的容颜呆愣了半晌,他微敛心神,该死的,最近一直看着这张脸是看到中毒不成?
美女他又不是没见过,也没像这次一样频发呆个没完,幸好展书兰没注意到他的失常,否则岂不让她笑话?
“当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他故做镇定道。
“总裁,我真是太感谢你了!”她兴奋的拉住他的手。
“我说过不用一直跟我道谢。”他揽眉,对她的见外感到不悦。
“可是我除了说谢谢,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道谢。”她一脸感激的说。
“遇到你,我也认栽了,反正我也没有妹妹,就干脆收你当干妹吧!”他随口说道。
只见展书兰一脸诧异的睁着水眸,他说什么?要收她当干妹吗?
一想到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人,她不禁喜上眉梢,甜美的脸蛋上泛起一朵笑靥。
“真的可以吗?”她一脸认真。
他错愕的呆立在原地,很显然她当真了,看她一脸雀跃,他不知如何开口跟她说明方才只是玩笑话,不过反正他老妹早在十年前就上天国了,或许多个妹妹也不错。
“嗯。”再让她感动下去,饭局也不用去了。
“总裁,谢谢你!”她紧握着他的手,一脸感激的看着他。
“我知道你很感动,但也不急于一时,我们还有一场饭局要赶呢!”他干笑两声,抽回被她紧握的手。
发觉自己失常的举止,她羞窘的微低螓首,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从没对男人这么主动过,她是被冲昏了头吗?
“抱歉,我失态了。”她低喃。
“无妨,我可以谅解。”他淡然一笑。
眼尾瞄到他俊帅的笑脸,她不禁感到一阵心慌,越和他相处,越觉得他是个心地善良的大好人,幸好她遇上了他,否则这未来的人生,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渡过。
“那私下,我可以叫你哥吗?”她怯怯的问。
“叫哥倒不必,叫我名字吧!”对于多了一个妹妹,他还真不习惯。
“那么,我叫你宴祯哥吧!”她轻笑。
“随你。”对于称谓,他没那么计较。
“谢谢你,宴祯哥。”她柔柔的嗓音听来格外悦耳。
再跟她相处下去,正事都不必做了,客套有礼是一回事,但真被人谢来谢去,久了也是很烦的,他箭步一跨,身形极快的走出办公室,展书兰快步的跟上,脸上仍是不自觉的挂着迷人的笑容。
她有家人了呢!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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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展书兰的家。
蓝宴祯看着眼前这栋占地百坪的欧式建筑,俊眉一抬,眼底尽是讶异,没想到展书兰居然也是个富家千金呢!
平时对艺文界涉猎不深,但他多少也听闻展行恩的大名。
那个名闻遐迩的音乐家,其妻钟月恰,也是个小有名气的钢琴家,两人育有一子一女,据他所知,展行恩将一对儿女送往维也纳音乐学校进修,直至不久前,才自维也纳返台。
当然展书兰过世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艺文界,其追思仪式将隆重的举行,看着布置庄严典雅的灵堂,展书兰不禁感到一阵鼻酸,灵堂上那张熟悉的面容,更让她感到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