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么这样看我?”她眨眨眼,回视他。
他摇头,视线往下移。“妳不是脚痛?”
“你要背我吗?”她戏谑地随口回他。
他没说什么,在她跟前弯。
她呆了呆。
“附近没有车位,我停得比较远。”他淡淡补充。
她犹豫了下,轻轻攀上他肩背。起身走了几步,她小声轻问:“我会不会很重?”
“不会。”
“那你会不会太累?”
“不会。”
“那、那你累了要说哦!”
“好。”
她安心了,将头枕在他肩上。
镑自沉默了一段路,她再度开口:“你还没告诉我,那只猫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养牠多久了?”
“我是在遇到妳的同一天捡到牠的。”
也就是说,他那天真的是路过顺手救猫,并不是猫的主人?
“牠对外界的危险完全不具敏感度,应该是刚被弃养的家猫。”他加注说明。如果他不收留,牠会无法存活。
“真过分!猫也是有感情的,怎么可以说养就养,说拋弃就拋弃!”
他步伐顿了顿。“那妳会吗?”
“才不会!我如果要养,就会养到底,除非牠找到更适合牠的主人,自己决定要离开我。”
“是吗……”他喃喃道,若有所思。
当夜,一场汗水淋漓的纠缠之后,她瘫软在他身上,浅浅娇喘。
“还可以吗?”掌心轻轻挲抚雪背,温存搂在怀中。
她无力地轻哼:“我现在知道心影形容的那种感觉了……”
“什么?”
“像是小死过一回……”她喃喃道,缠腻着,赤果身躯不曾稍分。
他低笑。“妳们女人的私房话很劲爆。”
“可惜她死都不肯告诉我,任牧禹最高纪录一晚可以让她死多少次。”脚趾挑弄他,顽皮地勾缠着。
“那妳呢?”他没头没脑地问。
“怎样?”
“妳会告诉她,我一晚多少次吗?”
“那也得我知道啊!”
“妳会知道的。”在她从脚趾玩到他的小腿肚时,他翻身压住她,停留在她体内的火热了起来,他退开,再深深挺入,展开另一波销魂蚀骨的欢爱烈焰。
她狂乱地追随他,燃烧、再燃烧,任那种痛苦却又愉悦的感觉一遍遍冲击着她脆弱的身心。她抓紧底下的床被,几乎无法承受地想叫停,又舍不得这幸福得快要死掉的滋味……
天!世上原来有这种男人,让女人心甘情愿在这既折磨、又快乐的极致瞬间死去。
他俯身吻她,双手叠上她的,牢牢交握,充实地填满她、焚烧她。
狂喜的火焰瞬间爆炸,炸成道道炫烂烟火,她完全不能思考,迷乱得失声尖叫——
他将脸枕在软女敕酥胸上用力喘气,这一回,连动都不想动。
由半恍惚中回复意识,她虚软地问:“我还活着吗?”
他沉沉笑道:“似乎是。”
她伸手抱他,触到他背上一道道抓痕,她一惊。“我弄的吗?对不起、对不起……”
他安抚地轻拍她。“没关系,妳不要那么紧张。”
“我明天就把指甲剪掉……”她还在持续愧疚,赵航索性吻上女敕唇,堵住那串忏悔言词。
忘了要说什么,关砚彤半瞇着眸,沉醉忘我地回吻。
他,真的是个奇特的男人,可以炽热如火,吻得女人为之疯狂;也可以如此刻一般,涓涓细流,绵远如水地教人融化在他怀中,忘了今夕是何夕。
“彤!”他轻唤,柔吮着,描绘她优美的唇形,指尖柔抚着雪颈、玉臂、纤盈的腰身,一路滑向玉腿,感受柔女敕细致的肤触。
“嗯?”她轻应,有些恍神。
“真的没有人追妳吗?包括一丝可能性的都没有?”以她的身价而言,再惨都不至于落到乏人问津的地步,姑且不论她有多少身家,女人该有的条件,她一样不缺。
他相信,绝对有不少的男人,曾经幻想这双修长的美腿勾缠在男人腰上,会是何等销魂滋味。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会寂寞?
她偏头认真思索。“我和男人接触最多的,是在工作上,但是我工作与私情一向分得很清楚;再说,他们看上的是我不输男人的行事魄力,并不是把我当一个单纯的女人在喜欢。我讨厌把公事带进私人生活。”
她要的很单纯,只是居家式的平凡生活而已。
“我懂。”职场上的那些男人,是不适合她。
他翻身,顺手将她搂了过来。“除此之外呢?”
“女强人的光环一套上,似乎也像挂了个闲人勿近的牌子,自认地位成就匹配不上我,还没开始追就先打退堂鼓了;于是,全世界都说我超级难追。”就连想骗财骗色的都不会找她下手,她一看就是那种冷静犀利、头脑清楚的女人,一定骗不到。
事实上,一碰上感情的事,她单纯得像婴儿,好骗得很,就算明知对方要骗她,她还是会傻傻地给人骗。
“真悲哀。”条件相当的,她不要;条件不及她的,又没人敢来追,难怪她会孤床冷被,独守空闺。
如果不是这样,今天躺在她枕边的人,不会是他。
为什么没有人看出来,在她自信亮眼的外表之下,藏着一颗温柔脆弱、等待疼惜的芳心呢?
他轻声叹息。“睡吧,至少现在有我陪妳。”
“嗯。”有了他的承诺,她安心闭上眼。
就算没有人爱,这一刻她也不在乎了,她还有他。
是的,现在她有了他!
第三章
必砚彤发现,赵航的生活很规律,不管前一天多晚睡、或是“运动”得多激烈,隔天依然准七点起床,比起累成一滩泥、频频赖床的她,他看起来永远是气死人的神采奕奕!
他会先做好早餐,以柔吻唤她起床,陪她一起吃早餐。
然后她去上班,他留在家中打理家务。
家里有请钟点佣人打扫,他其实不用费什么心,就只是挑出待洗的衣物分类,让人送去洗衣店、准备三餐,以及喂喂小猫、帮牠洗澡而已。
在照料宠物上,他坚持自己来,就像呵护她那样……
他帮小猫取了个名字,叫“祈儿”。每听他喊一回,便觉这个名字极富深意。
蹲在地上轻搔猫脖子的他,浅浅说道:“为牠祈一分真心的怜惜,摆月兑孤单,别再流浪受苦。”
她趴在他背上,圈抱着他笑道:“牠已经遇到啦!你不就是那个有心人吗?”
他侧眸。“我是吗?”
“当然!牠懂你的心意,相信你不像牠那个没良心的前任主人,你永远不会拋弃牠的。”
他敛眸不语,两人一猫,静静倚偎。
一个礼拜后,她将存折、印章以及金融卡交给他。
“这是干么?”他顺手翻看了下存折内的数字!十万?!
“这是你应得的啊!”虽然他们没有很清楚地谈到这点,但她以为,这是必须的,不是这样吗?
“我没有你的证件,所以先用我的名字开户,以后每个月,我都会汇十万块进去。”
他不说话了,沉默地凝视她。
这样看她是什么意思?“不够吗?那我再加——”她只是觉得,他所给她的,远超过这十万块的价值,至少在她心中是这样觉得。她不晓得该怎么表达这样的感激,所以、所以……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回报,不对吗?
“不。这样就好。”他不再多说,默默收下。
之后,他们谁也没再谈过这个话题。
他的花费其实不大,既不抽烟,也没有其它特殊需求,除了一些必要的家用花费外,几乎没什么支出。
她留意到,他有个小习惯,会在每天回到家后,将身上的钱放进玻璃罐里;而玻璃罐就摆在床头,出门前再由里头取用。每次都只拿纸钞,等硬币愈堆愈多,再倒进袋子里,堆放在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