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兔不吃窝边草,连这道理都不懂,要当劈腿族他功力还不够,回去再多修练几年,别丢我们男人的脸了。”言立冬冷笑,
“你这是什么话?”她声调微颤,分不清是指责他纵凶的言论,还是不安分的调情行为。
“基本上,敢偷吃就要有自信不被抓包,否则就别做。我若要偷腥,绝对不会让对方逮到任何的把柄,除非我故意。”
“是,他功力没你高深,所以我发现了,也崩溃了!最无法接受的是,他背叛的理由居然是我太忙于工作,忽略了他……明明说好要努力打拚,一起建立个温馨的小家庭……我全心全意,为我们建构的未来蓝图圆梦,他却、他却……”
“深闺寂寞,半夜爬墙?”他善解人意地替她找形容词,抱高纤腰移近他,水女敕柔软紧贴着火热刚毅。
“你的形容词怪怪的……你到底要不要让我说完?”她呼吸急促,心跳乱了拍。
他轻哼,“继续。”
“后来、后来……”强烈的充实感,令她不由自主的申吟出声。“我说到哪里了?”
“说到他深闺寂寞,半夜爬墙。”束紧纤腰,持续着刚强密实的入侵。
“对,说到深闺、深闺……”“立冬,你这样我说不下去……”
“是吗?我没封住你的嘴。”
“可是、可是……”。
“嗯……立……冬……”她无法思考,紧紧抱住他,指甲情难由己地把他的肩背抓出几道红痕。
他低哼。“不错,这次喊对名字了。”
“不、要、再、翻、旧、帐、了!”索性狠狠吻住他,同时也封住即将出口、害怕会过于放浪的娇吟。
激情方歇。
沈雪融由他怀中坐起,顺手拿起他的衬衫套上。
言立冬撑起微倦的眼,看向下床的她。“去洗澡?”
她回眸,温浅一笑。“不。那是你给的温暖。”
体内,以及每一寸肌肤,都还留有他的温度,她想让那样的余温陪伴她久些。
言立冬闭起双眼,躺在有她柔馥馨香的床上,低回激情后的慵懒,耳边传来她压低音量的讲电话声。
“……我请假需要很惊讶吗?如果我没记错,我累积的年假够我休上十天半个月了……是!但以前从不请假不代表今后不会,我不想再苛待自己了……”
他唇畔勾起了笑。
她开始学聪明了,不再凡事严谨,把生活过得太紧绷。
讲完电话,她回到床边,轻声告诉他。“立冬,我去做早餐,等一下再来叫你起床。”
他撑起眼皮,看她拉开窗帘,让清晨的阳光洒入。
“听说穿着男人衬衫的女人最性感,现在看来果然不假。”她有一双雪白修长的腿,欢爱过后微泛粉红色泽的肌肤,让她看来更加撩人遐思。
她回眸,轻笑。“现在我可以告诉你,那是女人的小小心机,想多留男人一会儿。”
“那么,换我告诉你,一个要走的男人,不是你们穿了他的衬衫就留得住的,而不想走的,自然会上前来拥抱你。”
“那,你想走吗?”她眨眨眼,慧黠反问。
言立冬懒得和她装迷糊,直接下了床,由后头搂住她的腰,陪她看早起的麻雀停在窗口觅食。
“我一直想问你,你曾经……呃,我是说……你曾经……就是说,受过什么感情伤害之类的,所以……所以……”
“继续啊!怎么不说了?”
他挑高眉,嘲谵的表情,实在让她说不下去。
“不说了啦!反正你知道我的意思。”那一脸要笑不笑的白目样,无法不让她觉得她的话白痴得不可救药。
“很抱歉,我不知道。”
厚!真会装儍。
“不要说我没警告你,你再不改改这种烂个性,迟早会被扁。”
他轻哼两声。“所以?”
“所以你是不是因为这种烂个性,才会被女人甩掉,然后——”
“然后大受打击,性情丕变,从此愤世嫉俗,浪荡情场,视女人如玩物?”他果然放声大笑,不客气地嘲弄。“我说沈雪融小姐,你是连续剧看太多,走火入魔了吧?”
“那不然呢?”被羞辱得很不甘心,她闷声反问。
“你想太多了,本人生就一副烂个性,无关外在因素,就像吉普赛人天性热爱自由,而我无法永远停留在一个女人身边,就这么单纯。”
“是这样吗?”她敛眉沈吟。
“个性如果那么容易改,那你现在被抛弃,怎么就没有性情丕变?”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哦喔!差点忘了,一夜这种事,的确不是你这种良家妇女做得出来的,打击看来不小。想报复他?”如果是,那他会说,她笨到太平洋去了。
好在她还没笨过台湾海峡,知道要摇头。“不,我只是撑得好累,人生每一步都照着计划去走,努力想早日和他建立一个家,却让他说我眼里只有工作,没有他,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好傻,这么拚命,到底是为了什么?”
“于是白天工作,夜里解放自己,平衡那份不甘?”
“我并没有和任何男人过夜,除了你。”她不至于如此堕落。
“哦?为什么?”
她偏头想了一下,学他那副白目态度。“因为你帅。”
“肤浅的女人。”他惩罚性的啃吮她耳垂、颈际,她怕痒的娇笑,躲着他的攻击。
“你不要乱咬,这样我怎么出去见人?”
“那就别出去见人了。”他不放弃的一路袭击,吮出一记又一记的红印……
“喂——”避不得,她索性迎上他的唇,阻止他继续犯案,制造更多羞死人的纵情铁据。
言立冬当然不会跟她客气,当下便吻得她娇喘吁吁,脸红心跳。
她十指插进他浓密的发间,热热烈烈地回应。
结束这一吻,她轻喘着,盈盈水眸瞅住他。“帮我个忙,好吗?”
“相当乐意——”正欲解开衬衫的扣子——
“我不是指这个。”她按住他的手,啼笑皆非。“帮我,清除所有他曾经存在的痕迹,好吗?我想彻底的忘了他。”不管外在,或是心里。
听出她的双关语,他挑眉。“听起来是相当浩大的工程。”
“你不肯吗?”
他撇撇唇,不置可否。“闲着也是闲着。”
“那,就从这个屋子开始。”
她转身,由柜子里拿出未拆封的牙刷、毛巾进浴室,盯视镜台上成双的盥洗用具三秒,而后甩甩头,笑笑地取下它,换上新的。
“先进来梳洗一下,等会儿就可以吃早餐了。”
言立冬看着她一一取下所有男性用品,顺手抛去被她遗漏掉的刮胡水。“我讨厌这个牌子的,味道难闻死了。”
蔽胡水不都是那种味道吗?
她笑叹。“是,我会记得的。”
打开衣橱,取下所有属于男性的衣物就地打包,听见浴室传来冲水声,她想了下,换上干净的衣物,出门就近买了套换洗衣物回来。
“立冬——”她敲敲门,将衣服递进去。“你先穿这个,衣服我再帮你洗。”
“我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真有个性。
“这是我刚才出去买的,牌子才刚剪下来而已,满意了吗?言大少爷。”
“差强人意。”
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够了。
利用少许的时间,她驾轻就熟的做了早餐,言立冬冲完澡出来,沿着香气找到在厨房中忙碌的她。
他吹了声响亮的口啃。“真的出得厅堂,进得厨房,上得——”
“够了!最后一句请放在心里,我领情就是。”这男人,真不是她要说他,天生嘴巴坏,连夸奖都难以入耳,没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