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骗子、骗子!
说什么会疼我、守护我一辈子,这就是他疼我、守护我的方式吗?和别的女人上床?
包可恶的是,对象还是她~~程予洁!
一个是我名义上的姊姊,一个是我想托付终身的男人,他们却联手背叛了我…
这是什么世界?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我受的伤害,总是比别人多?
以后想哭时,别一个人躲起来。
这句话是谁说的?好象是程予默。
他说对了,我太倔强,不会在别人面前哭,所以我会笑着离开,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尽情宣泄痛苦。
想哭时,别一个人躲起来,我会在另一头等妳
我拿起手机,不经思考的拨出电话簿中最显眼的那个号码,那个五年来,我始终没勇气拨出的号码‥
“喂?”
是他的声音,柔柔沉沉的让人安心。
“程予默‥‥”我才刚发出声音,就哽咽得接不下去。
“海宁?!”
“嗯‥‥”我吸了吸鼻子。
“怎么了?妳在哪里?”
“我在‥‥不知道,你不要管,听我哭就好‥‥”
真的,我打这通电话,只是要他听我哭而已,没有其它的意思,也没有要对他说什么。
因为他要我不可以躲起来哭,所以,我让另一头的他听我哭。
他真的不再说话,默默听着我的哭泣声。
我没去思考自己的行为有多白痴,花一个小时的手机费,什么都不说,就只是哭。
但是他轻浅传来的呼吸声告诉我,他一直都在。
就像他承诺过的,会在另一头等我。
忘了我最后是怎么结束通话,怎么坐上车的。
到现在脑子都还昏昏沉沉的。
盯着车窗上反映的模糊影像,我的眼睛是肿胀的,声音是沙哑的,我一直哭到没有声音,眼泪再也流不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在街头走了多久,等到真正有意识时,人已经在火车上。
我好象没有跟他说再见‥
走出高雄火车站,天色已经是暗沉一片。
我明明很累了,却没有马上回家,无意识的走着、晃着,接近家门时,脚已经走到没有知觉。
而,家门前静静伫立的身影,更是让我瞬间震掉仅剩的知觉。
第一次,他在我家门口等我,我告诉他交了男朋友;第二次,他在我家门口等,我面对的却是男友的背叛‥
“妳回来得好晚。”他看着我温温地说。
“我坐火车‥‥”
“累吗?”
我摇头。
“感觉‥‥很糟吗?”
我说不出话来,他眼底的了解、温柔。以及包容,引出我强自压抑的酸楚。蓄满眼底的泪水再也关不住。
“程予默~~”我冲动地投入他怀中,放任自己哭出声来。
他楼着我,像是一个心疼孩子受了委屈的父亲,很轻、很怜惜地拍抚我的背。
“哭出来就好。”
我听了更是心酸,很用力、很用力地哭,也很用力、很用力地抱紧他。
他没再说话,也没出声安慰我什么,就站在街灯下,任我抱着、任我哭湿他胸前一大片衬衫。
时间的流逝,我没概念,只觉得我好累好累,身体与意识都是空麻的
他从我皮包里找到钥匙开了门,把我抱进去,放在床上,又离开。
等他再回来,手上多了条温热的毛巾,我连动都没有,让他帮我擦脸。
“有没有吃晚餐?”他坐在床边柔声问。
我摇头,觉得现在的自己像稚龄三岁的孩童,让他照顾着。
他想了一下,又问:“那午餐呢?”
我呆看着他。
他轻浅的叹了声。“要不要吃点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吃。”
“那喝杯热牛女乃好不好?”
“没有女乃粉。”
“没关系,我去买。”
“程予默!”我害怕地揪住他的衣角。“不要丢下我…”
这个时候,我真的好怕孤单,不要去下我一个人。
他回过头,给了我一记柔暖的微笑。“很快,十分钟就好。”
从他离开我视线之后,我开始盯着床边的闹钟计时,在九分三十一秒的时候,他回来了。
“太晚了,买不到其它的,妳先吃这个。”
我看着他递来的东西一瓶加温的鲜女乃,一个全麦面包。
我想起了十八岁那年,统联站外,我的心碎,他的牵挂。
一样的一瓶鲜女乃,一样的一个面包,一样是7.11的袋子,一样是这双漾着暖意的眼眸,一样是如此温柔的他‥
他从没问过我,关于那天行为失控的原因。
见我只曰竺径的发扯,他拆开包装,插入吸管,递到我嘴边。
“吃完就快点睡觉,天大的事明天再说。”
他监视我一口-口的解决掉那瓶鲜女乃和面包,道了声晚安,关掉电灯。
“程予默”我轻声喊他。
“什么事?”他躺在沙发上,低应。
“你‥‥-挂断电话就下来找我了吗?”
他没有立即响应,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好一阵子过后,他低低应声。“嗯。”
“谢谢。”我庆幸这时身边有他,否则,我真的不晓得该怎么面对今晚的孤单与痛苦。
第三幕~叮
我与他总是如此,处在暧昧不明的阶段中,
不是情人,也不是兄妹,
心与心的距离,像是近到一伸手就碰得到,
可是真的伸出了手,却发现它隔了层层迷雾
遥远得捉模不住:
第三幕卷五
棒天早上,我是在一阵香味中醒来。
“去刷牙洗脸,吃早餐。”
我怀疑他背后长了眼睛,不然明明在张罗早点,怎么知道我醒了?
“妳只有一分钟的赖床时间,现在开始倒数。一二三‥‥”
在他数到3的时候,我很认命的爬起来。
刷完牙,洗过脸,再把一头长发束成马尾,换上最轻便的衬衫牛仔裤,看起来起码年轻了三岁,稍稍掩去我脸上的樵碎。
我希望自己看起来像充满朝气的大学生,而不是历尽沧桑的怨妇。
“你买了什么东西?”我打起精神,故作轻快地走过去。
他递来一块蛋饼。“妳家巷口买的。”
“L、K,那家我知道,超难吃的耶,不如下次我做给你吃。”
“好,我会先准备好胃药等妳。”
啧,先生,你说这话就太不可爱了,尤其正经的口气,一点都不像说笑。
不过,看在他买胃药从容就义的分上,不计较了。
“等一下要去哪里?西子湾好不好?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母校,然后再坐渡轮去旗津玩水、吃海产。”
程予默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妳不必勉强。”
我笑容抽播了一下,僵僵地笑说:“哪有?我八百年前就说过,你来高雄的话,我一定要带你到处玩的,你不要害我变成食言的大胖子。”
“妳心情不好,不是吗?”
一语命中要害。
在他犀利的睁光注视下,我几乎快挂不住笑容。
“就是心情不好,才需要出去散散心啊…你就当陪我嘛!”
见他张口,我赶紧又补上一句。“还是你这回又和人有约,急着要走?”
“‥‥没。我留下来陪妳。”
“那就这样说定噢!”
吃完早餐,我们依约定出门,他顺手多挂了件外套,帮我关窗、锁门,再把钥匙还给我。
我们从高雄车站前坐公车,因为是假日,人潮多到爆,别说座位了,连站位都快站到驾驶座旁边去。
一记紧急煞车,我差点飞去撞前面的玻璃,程予默及时拉住我,一手环抱着我的腰,勾起我尘封在心底的泛黄记忆。
记得上一次靠在他怀中,被他这样护着,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好遥远、又好熟悉的感觉‥
“程予默,我想到一个老笑话。”
“说说看。”
“有一个高中女生,因为太累,就在公车上站着打瞌睡,结果一个紧急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