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天真无邪”!”言立冬咬得牙龈都快渗血了。
“喂,别又打起来了,大哥这回的状况比上次更惨。”他们要还敢不知死活的在这时干架,大哥恐怕会一人一刀直接砍了他们了事。
“我说的是灌药那一句。”言仲夏又道。
“不是说我婬虫吗?打算采用了?”
“没办法,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
“上哪儿弄这种东西?”毕竟是不入流手段,言季秋说得一睑羞耻。
于是,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言立冬身上。
“喂,你们别看我,我哪会有这种东西?”他上女人,一向都光明正大,何况,他不让女人下药就不错了,哪轮得到他使这种低级手法。
“唉呀,大人的智商都那么低吗?那我可不要长大。”
冷不防让人一阵羞辱,三个低智商的大人抽搐着脸部肌肉,谦卑请教。“那么敢问叶洛希小姐有何高见?”
“不用客气,你们可以先改口喊言洛希。”她自动自发改了姓,也就是说,她老娘当定言家妇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好胆再给她拿乔,她不排除将人直接打包丢给言孟春的可能性。
“你们难道看不出来,我老妈爱惨你们的大哥了吗?她这个人啊,就是嘴硬而已,我们只消随便灌他几杯酒——老爸该不会酒量可比李太白,千杯不醉吧?”
“嗯——喝个两杯后,捞月没溺死算他走运。”言季秋想了想,给个中肯的评论。
“那就好办了。你们灌他,我会负责把我老妈拐过来,书上不是说,酒后容易乱性吗?可以的话,不反对再给老爸头上敲几个包,加强逼真度,那——你们知道的,女人都有母性光辉的嘛,看他那么惨,我老妈心还能不软下来吗?”
哇!是谁说最毒妇人心的?还头上敲几个几个?!小小年纪便如此潜力无穷,长大后……
“记得提醒我别得罪你。”言立冬失神地喃喃道。
“放心啦,你是我四叔嘛,我是乖小孩,不会没大没小的。”
是吗?他怀疑,万分的怀疑啊!
由二位兄长眼中,他读到了同样的讯息。
编酒?怎么灌?
六只眼睛齐齐盯着桌上的酒瓶,他们大哥是一杯葡萄酒就立刻躺平的人,所以他们也没费事准备什么醉死人的烈酒,但问题是——要怎么灌?
大哥是单纯,但并不好拐,明知他酒量不好,还没事找他喝酒,阴谋意味太浓了。
三人撑着颊,他们已经盯着倒了满杯的葡萄酒苦思两个小时了,却还是没能想出一个完美的将杯中液体倒进言孟春肚里,却又不被怀疑的方法。
他们都太贪生怕死了,谁也不想大哥醒来后,被一刀劈了喂小黄。
唉,这鬼灵精洛洛还真是给他们找了个难差事啊!
怎么办?大哥就快回来了,他们还啊,完蛋,说人人到!
盯着推开厅门进入的言孟春,他们喉咙全卡了住,谁也发不出声音来,眼看他就要回房了,言仲夏一急,身先士卒地喊了出来:“大哥!”
言孟春停下脚步,回头。
呃呃呃?二哥披挂上阵了,他们能怎么办?只好跟进喽!
言季秋闭了下眼。要死一起死吧,黄泉路上好作伴。
“我看……你精神不大好,我泡杯茶给你提神……”先拐他坐下来再说。
言孟舂没说话,看了下他们,走了过去。手脚利落的言立冬赶紧将桌上那瓶葡萄酒往身后藏。
言孟春二话不说,拿起杯子就往嘴里灌,而且还——灌、个、精、光!
兄弟三人目瞪口呆。就、就这么简单?!
喝光杯中液体,言孟春面不改色,回房前拍了拍言季秋的肩。“这杯茶味道怪怪的。”
哇咧!这什么情形?!
六只眼睛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人说得出话来。
大哥——已经失魂落魄到这种地步了吗?连茶和酒都分不出来?
而另一头,洛洛正在给她老娘精神训话。
“你明知道康叔叔一定对他说了什么,他会那样做都是为你着想,他把你看得比他自己还重要耶,这么爱你的男人,你这辈子已经找不到第二个了,你到底还在《一∠什么啊?”
“你不懂啦!”叶初晴把头埋进抱枕中申吟。
她当然知道言孟春在想什么。那根木头有多少神经她数得比谁都还清楚,心思比三岁娃儿更好猜;嘴里说着无情话时,表情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只要不是智障都看得出来。
她真正气的是,他对她这么没信心,如此轻易就想把她出让,他难道不知道,她的幸福只能由他给,其它男人,她压根儿不屑要吗?
这男人欠教训,她非得等他自己到她面前来忏悔不可。
真是愈想愈生气。“他居然说他厌倦我了,要我别缠着他耶!我叶初晴是能任人说丢就丢,说不要就不要的吗?”他分明是皮痒欠K!
“他又不是真心要说这些话,你干么净计较这些鸡毛蒜皮大的事?这段日子他也够惨了,你气还不能消?”
“他若真要我,不会自己过来告诉我,他哑巴吗?要你们一个个当传声筒?”
“前提是,他也得没酒精中毒才成。”
“叶洛希,你少唬弄我,他根本不会喝酒。”
“就是不会喝,酒精中毒的危险性才高!你忘啦,小姐,他这是要浇愁钦,又不是浇花,不喝酒难道喝水?”
“这个笨蛋!”谁要他喝酒浇愁了?他只要来告诉她一声,他错了,这不就没事了吗?“他现在怎样了?”
明知老妈心急,她还故意吊人胃口的停顿了一下.“大概醉死在酒缸里了吧,刚才由那里回来时,看到他走路走到去撞壁……”
“这根笨木头!”叶初晴闷闷地低咒了声,旋风般冲了出去。
头好昏——
言孟春撑着额际,觉得天地在眼前晃动。
身体好热,好多影子在晃,都快看不清楚了。他将脸埋入膝上,犹不知酒精在他体内开始发酵。
不过这样也好,不用太清醒,就不会想到太多痛苦的事情。
初晴说她再也不想见到他,她不想见他、不想见他……
叶初晴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幕情景——他两手抱膝,蜷缩在角落,活似被人丢弃的狗儿。
“木头?”
熟悉的呼唤,令他抬起了头。“你……喂,你是谁呀?为什么在我家?”
哇咧!不会吧?醉到连她是谁都认不出来了。
“我来抢劫!”她没好气道。
“噢。可是我很穷,你抢不到什么的,要不要考虑换别人?”他居然还打起商量来。
叶初晴翻了个白眼。“那我劫色行了吧?”
“不行。”他凝肃拒绝。“我有喜欢的人了,不能劫我。不然……你去劫立冬好了,他没关系。”不肖大哥爽快地出卖了小弟不值钱的。
叶初晴闷闷低笑。没想到醉后的木头这么可爱。
“喂,你坐下好不好?你好高,我脖子酸。”他委屈地抱怨。
叶初晴耸耸肩,好说话的配合了他。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我是劫匪耶!”和劫匪聊起天来?他老兄果然醉得彻底。
“我知道啊!你刚才有说了。”他可爱地点头,表情一片天真。
“和劫匪就不能说话吗?可是我好想找个人来说说心里的话,不然闷着好难受。”
叶初晴叹了口气。“那好吧,你说。”
“你不可以说出去哦,打勾勾。”
她瞪住他伸来的手指。
“快嘛!”他已经在催促了,没办法,她只好敷衍一下。
“还要盖印章!”他嘟嚷。
妈呀,他喝到智能退化了是不是?叶初晴很头大地勾了勾手,拇指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