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不约而同地叹了日气。
这大哥真没半点审美观,拿叶初晴这娇滴滴的大美人来配他,实在有够暴殄天物的。
“我现在严重质疑,她到底是看上你哪一点了。”艳光四射的大美人,居然对他家朴实木讷的大哥情有独锺,还死心塌地呢!言立冬可没忘记,他当初想勾诱她,她还很不屑地用眼角瞄他咧!.
“也许,她看上的,就是我们严重质疑的那一点。”言大作家很有哲理地冒出一句,另外两人玩味着这句话,同时若有所悟地笑出声来。
“没错!”
天生少根筋的言孟春不解其意,一头雾水地问:“你们在说什么?”他错过了什么吗?
“我们在说,就算有女人月兑光了衣服站在你面前,你还是可以神色自若,视若无睹,叶初晴就是看上你这点,不怕老公被外头的狐狸精拐走。”
被调侃了,他也不困窘,只是笑笑地说:“除了初晴,我谁都不要。如果她愿意,我打算明年西洋情人节那天,请她嫁给我。”
“啧,纯情男。”言立冬嗤哼。这种情操,他是很不屑的,要他守着一个女人,贞烈一辈子,除非他下一刻就死去,那就有可能。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言仲夏顺手接起。“喂?”
“请找我老爸。”另一头,声音清稚甜女敕。
“谁?”目光本能地定在主豆立冬身上。他们从很早就在担心了,果然!立冬给他们搞出私生子,孩子还都那么大了!
“当然是言孟春先生。”
“啊?”下巴掉了下来,见鬼地盯着他大哥。当真会咬人的狗不会叫。
“谁打来的?”言孟春不解,接过话筒。“喂,哪位?”
“老爸,是我啦!”
“洛洛?”他愣愣地。“你叫我什么?”
“你不娶我老妈吗?”另一头的洛洛,慧黠反问。
“我当然会。”
“那就是喽!这声老爸早晚要叫的嘛。”时间性的问题而已,那么计较做什么?大人真龟毛!
言孟春失笑。“好吧!女儿,什么事?”
“别说我当女儿的没义气,要老婆的话就快点过来,你的女人快被拐跑了。”
“什么意思?洛洛,你说清楚。”
“这——唉呀,一时也说不清楚,反正你快点过来就是了啦。”
“到底……喂、喂?洛洛?!”另一头已挂断电话,他愣了好半晌,放回话筒走出阳台,透过这个角度,正好看见叶初晴站在路旁与一名陌生男子在交谈,那男人他没见过,应该不是附近的居民。
他们似乎在争执什么,僵持不下,距离有点远,他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我出去一下。”匆匆交代了句,他快步下楼。
“够了,康书棋,你再多说一个字,我立刻扁死你!”
“是谁一声不响,在结婚前一天搞失踪?是谁害我在大喜之日找不到新娘,成了所有人的笑柄?是谁让我一年以来,南北奔波的找人?叶初晴!请你先搞清楚是谁对不起谁,再来考虑现在是谁该发火!”
“是啊,谁对不起谁?”叶初晴笑得很嘲弄。“康大少爷,请不要逼我把话说太白,否则到时难堪的是你!”
“我无愧于心,有什么怕你说的?”找老婆整整找了一年,这把怒气可不是三言两语就消得掉的。
康书棋一把扣住她手腕,厉声咄咄。“我到底哪一点让你不满意,你要这样对我?!”
叶初晴想挣月兑,却只换来手腕刺疼。
要死了!木头可从来不敢对她这么粗鲁呢!
好吧,既然他不知死活,那就别怪本姑娘不留面子了。“无愧于心是吗?好,那我说——”
“初晴!”言孟春三步并成两步奔了下来,人还在喘,就迫不及待先喊了她的名。
“木头——”叶初晴一仰首,毫不迟疑地踹了他一脚逼他放手,然后直奔情郎怀抱。
“怎么跑那么急?想我哦?”柔女敕小手揉了揉他心口,娇媚依偎。
“呃……”他微微赧红了脸。对于她无时无刻、毫不矫饰的奔放热情,他还在适应中。“这位先生是?”
“噢,他啊,不重要的路人甲。”她挥挥手,像在赶惹人厌的苍蝇。
“叶初晴!”纵有再好的修养,也经不起这样的对待。“你最好解释清楚,你到底背着我搞什么?!”那股连瞎子都看得分明的亲昵氛围惹毛了康书棋,白痴都猜得出她和这男人的关系有多不寻常。
她居然给他在外头胡搞!
叶初晴挖了挖耳朵,噘着小嘴,委屈道:“木头,他好凶哦!你都没对我大声过耶,他居然凶我!”要说抱怨,其实撒娇成分居多,她伸长手腕递到他眼前。
“他刚才还抓我的手,你看你看,都红起来了。”
水女敕皓腕果然印上几道红痕。
言孟春的眸底不经意的掠过一抹心疼。“痛不痛?”
“嗯!”她的样子像要哭了。“你亲亲,就不痛。”
痛的明明是手腕,为什么要他亲嘴?
言孟春掠过仰着脸等待的她,尴尬地瞥了眼前头的第三者。
他承认他学习能力相当差,虽然亲热时老被弟弟们逮到,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还是没学会脸不红气不喘地在第三个人面前表演。
这位先生——好像快抓狂了,眸底喷出的火焰溶浆,活似化身酷斯拉……
为什么?他不解地蹙了下眉。
“叶、初、晴!你够了没有?你存心要呕我吗?”康书棋忍无可忍,一把揪过她。”跟我回去,我们把话说清楚。、”我跟你已经没什么话好说了,你放手、放手啦!、她又叫又跳,死命挣扎。
“你想怎样大可直说,不必用这种方式报复我!”他死扣住不放,怒焰狂窜。
“谁报复你了!我才不认识你。木头,救我,这个人是疯子。”挣不开,她索性鸡猫子乱叫的胡嚷一通。“救命啊,土匪啊,抢劫啊,绑架啊,劫财劫色啊……”
“你——”康书棋彻底火大。“叶初晴,你不要——”
半空拦来的大掌,挡下他粗鲁的举动。“先生,请放开她。”言孟春不敢强拉,怕扯伤初晴。
“这是我们的事,你少管。”
“不管你和初晴是什么关系,伤害女人就是不对。”言孟春扣住他的手腕,坚持不让。
哇,好崇拜!没想到她的木头也有这么强硬的一面,好酷!
康书棋本想再说什么,看了看她,终究还是松了手。“我们的事,早晚要有所解决,你心里清楚。”
叶初晴当作没听到,反身圈牢言孟春的腰,孩子似地将娇躯揉进他怀中,爱娇地道:“还是我的木头最好了。”
认清她执意呕他,康书棋也不再笨到留下来让她呕出内伤。
“那位先生好像很生气。”言孟春瞟了眼走远的身影,轻道。
“管他哩!”
“他说你们什么事要解决?”他犹豫了下,问出口。
“他……唉呀,那人是神经病,不要理他就好了。”她拉了言孟舂进屋,三言两语打发掉。
言孟春任她拉着,低敛的眼,掩去那抹不知名的思绪。
他是有些迟钝,但并不笨,他看得出她与那名男子之间的关系不寻常。
到底,初晴极力隐瞒,不愿让他知道的,是什么事?
这道疑问,困扰了他三天,说不上来为什么,平日心思简单的他,就是莫名的在意这件事。
直到第四天,那名困扰了他的男子找上了他。
正欲和三弟出门买菜被堵到,他无奈笑了笑,一脸抱歉地将菜篮交给言季秋。
“麻烦你了。我想——他应该有事要跟我谈。”
“大哥?”感觉出对方来意不善,言季秋不敢随意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