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呼吸浅促,气血翻涌,他勉强抽身。"别,依依——"
她醉眼迷蒙,意乱情迷。"为什么?"她以为他是很喜欢这个吻的,而她也喜欢。
"除非你这张床要留住我,否则,停止!"他重重喘息,嗓音带着饱受煎熬后的低嗄。
她会过意来,轻轻"哦"了一声。
"我明白了。"而后,她退开身。
凤千袭松了手,乍然空虚的怀抱,一瞬间涌起几许怅然。
稍稍回神,朝她望去,很快的又瞪大了眼。
"你做什么?"他粗声喊道,震惊地发现她正从容地逐步宽衣解带。
"留你。"
"留——"他被口水呛了一下。"依依!"
他惊跳起来,抓住她的手。她已经月兑得只剩鹅黄色的兜衣了。
"公子介意,我便给。"从前,以为他不要她,那她没话说。可如今,知道他在介意聂子冥做过他不曾对她做过的事,那她就不要他难过。
"不是这样的,依依,你听我说"他心乱如麻,软腻似水的娇躯偎在他怀中,他一时无法清楚地思考。
"公子不要我吗?"她眨眨迷蒙如雾的星眸。
"我当然要,但——"
"那就好了。"她迎身向他,在俊美非凡的脸庞印下细碎的吻。
凤千袭懊恼地低吟一声,理智宣告投降。
"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依依。"他一掌贴上她温软的心口。"这里,有我的存在吗?"
"有。"
"那聂子冥呢?要我还是要他?"
"要你。"她不曾迟疑。
"因为承诺?"
"不,因为你是你。"
这是他听过最美妙的言语了!
"记住你今天的话,不许再忘!"他拦腰一抱,将轻盈如柳的娇躯放置床内,降下了身子,深深地、狂热地吻住她。
今晚,他要她成为他的,再也不容她反悔。
"公子——"
随着他深深浅浅的挑弄,她逸出细碎的申吟。
飘下的绮罗帐,锁住一室春光。
"如何?"他噙住笑,温掌贴住她柔软而发烫的酥胸,灵巧地揉弄,感受她失序而狂乱的心跳。
"我好热,好难受"
"嗯?"他挑了下眉,似乎存心逼出她不为人知的热情,淡柔地舌忝吮她红艳欲滴的绛唇、下颚、颈窝,吮咬她小巧玲珑的耳垂,魅惑般地低喃:"想要吗?依依。"
"要?"她迷蒙如醉地轻启水眸。
"例如这样。"一扬手,俐落地抽去她蔽身的肚兜,含住了胸前轻颤的柔软红梅。
她吸了口气,止不住的娇吟声逸出,感觉自己化成了一团火焰,无法思考,只能随他一道焚烧。
如果"要",代表的便是这般酥软麻颤悸动、几欲随他狂乱而舞的滋味——"我要。"
凤千袭愉快地低笑。这就是他的依依呀!不懂多余的作态与娇羞,直言道出心中所愿,坦白得可爱。
"好,你要就给你。"未着寸缕的火热身躯摩挲着她,他探手抚上她大腿内侧,分启她雪白修长的美丽的双腿,深沉的猛然推入——
"啊!"毫无预警的痛楚袭来,她本能地惊呼出声。
"你——"凤千袭惊愕不已。她是完壁?!
从不预期会有这样的情形,他一时乱了心。
"很疼吗?"他吻了吻她微拧的眉心,她是这般紧窒,裹复着他濒临爆发的欲焰,那是最甜美的煎熬,他强忍下放纵的渴望,压仰地问:"我不动,会不会好此?"
"还好。"并不真的那么痛,只是一下子没心理准备罢了,习武之人,什么苦没受过呢?他其实不必这么紧张。
"那——我可以继续了吗?"
她想了一下,点头。
凤千袭小心翼翼的移动,试探地退出,再深入,不敢太激狂。"这样,会太难受吗?"
她摇头。
他放心地加重力道:"那,这样还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
"别再问了!"她被激得失了自制,玉腿缠上他腰际,主动迎向他。
这反应,教他既震动又想笑。原来他是小心过了头,引起佳人的愠恼了。
"如你所愿。"他扶住柳腰,灼烫猛进驻,热烈地戳刺起来。
"呀!"她娇呼,忘形地攀住他,随他狂野的节奏而起伏共舞,空盈进退间,逐一释放出压仰已久的灼热情潮。
"公子"她迷乱娇吟,神魂为之癫狂。
"喊我的名字!"他喘息浓重,抽身退开,在她搞议的低吟声中,再狠狠刺入。
"千千袭"褪去寒霜的娇颜,漾着醉人红潮,吟唤声酥媚入骨。
"我的依依呵"他拥紧了她,在她体内持续销魂的律动。
她终于不再冷漠,她是属于他的,为他而狂乱迷醉——
他等这一刻,等了好久、好苦、好心酸呵!
"说,你是我的,永远、永远。"他不餍足得想索求更多,不只今生今世,还要她的来生来世,生生世世。
"我是你的,永远、永远。"感受到他酸楚的浓情,她回应的搂住他颈子,在他耳畔许下承诺。
就为了这句话,他凤千袭死而无憾!
他全然失控,在她密实的包围之下,纵情痴狂,抵死缠绵——
第九章
一番惊心动魄的激缠过后,他们紧紧拥抱彼此,喘息着,共享欢爱余韵。
他轻抚娇容,病时的苍白,如今已让鱼水欢泽的红潮所代替,这样的绝媚风情是他独占的。
他满足地笑了,翻身退开,同时将她搂了过来,栖靠胸怀。
"在想什么?"他长指抚玩着她微紊的发,眼光一刻都不舍得离开她。
闻言,她仰起头。"女圭女圭——真的是你的女儿吗?"
怎么?想在这时和他翻陈年老帐?
他叹了口气。"不是。"
她不再多言,沉默的容颜,似在思考什么。
"依依?"
"你——真的有很多女人吗?"
凤千袭呛了一下。
不会吧!翻过陈年老帐,接下来预备要吃陈年老醋了!
"那个——依依呀,我很高兴你在乎我,但是——"
"没有,对不对?"她接口。
"呃!"他愣了一下。"怎么说!"
"你刚刚——不像有很多女人的样子。"
"咳、咳咳!"他早晚有一大天会被口水呛死。
他哭笑不得地道:"我知道你不在懂得修饰词句,但你真的用不着在这种时刻,暗示我技巧拙劣得要死来打击我的自尊心。"
"不是,你很好。"她坦白道。
这不差不多。"那不然呢?"
"我在等你说。"以他过去游戏人间的程度,再加上出色的条件、俊美的外貌,等着献身的女子多香是,不可能没碰过处子,应该很了解女伴的感受及应对,可他刚刚的反应,却过于陌生。
他相当清楚如何让她在他手中战栗悸动、意乱情迷,但对赤果果的情个人成分释放,却只是凭本能,这样的他,不像曾纵情的人。
"如果我说,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你信吗?"他半带自嘲。
她没有犹豫。"我信。但,为什么?"
"为你呀!女圭女圭是不是飘香的女儿我并不清楚,但绝对不是我的女儿,我不曾碰过任何女子,只有被你给呕着的时候,才会赌气的往'秋月楼'去。
那些夜里,我都只是和她彻夜谈心,大多时候,谈话的内容都离不开你,谈我这回又是为了什么被你气到,谈你的冷漠无情,让我多想一把狠狠捏死你——你所看到的那些,只是我一口气消不下来,刻意做给你看的而已,那都不是真的。"
如果说,她曾经质疑他的情犹剩几分,那么,如今这个念头便教她愧悔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