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寻阳突然感到喉咙干涩,他咽了咽口水,艰困地道:“如果……如果我真的躺上去,你知道……夫妻会做什么事吗?”
做什么?!“就睡觉啊!”小时候她看爹娘也是这样的。
可怜她娘亲早死,姐姐面皮又薄,没人教导她这方面的事,褚寻阳开始犹豫,真的要在今夜教会她吗?
唉,罢了,她年纪尚轻,这事儿不必急于一时。
认命地躺上她挪出的空位,他揉了揉她女敕呼呼的脸颊:“好了,这样你满意了吧?可以乖乖闭上眼睡觉了吗?”
“还要抱抱。”
“好,抱抱。”他张臂搂过她,轻轻拍抚,“睡吧,宝贝。”
“嗯。”她心满意足地窝进他胸怀。
饼了一会儿,她挪了下方位;又过了一会儿,她调整成另一种睡姿;再过一会儿,她模索着他胸膛上哪一个角度躺起来会比较舒服——褚寻阳不断地深呼吸,她柔软的娇躯在他身上不停地揉揉蹭蹭,弄得他气血翻腾。
不知又过了多久,她已经由他胸膛靠到他肩上,最后几乎是整个身子都巴上去了,但就是一丁点睡意都没有,她只好仰起头:“褚大哥,我睡不着。”
“睡不着是吧?”褚寻阳早已“忍无可忍”,咬牙道,“好,我们来做另一件事,保证你累得没力气喊睡不着!”
说完,他旋即翻身覆上她,灼热双唇贴住她的:“唔——”浣儿惊讶地张大眼,褚大哥在亲她,而且一直在月兑她的衣服……啊!他手跑进去了,还……惨了,头又开始昏昏的了,但是这一次有点不太一样,她好热,体内像是有簇小小的火苗在烧,蔓延了全身——褚寻阳热切却不失温存地缠吻着她,感觉到她已有感觉,丁香小舌懂得迎合他,与他缠绵共舞。
但她仍是太女敕。两性欢愉的美好,他会一点一滴地教会她。
揭去她身上多余的衣物,他轻巧地她,她人虽娇小,身材却是出乎他意料地玲珑有致,看来他得收回那句“本来无一物”了,她有!虽然并不完美,但对他来讲,已经够了!他一向很懂得知足感恩。
移开被他吻得红艳欲滴的朱唇,在她失望的咿唔声中,往下游移的唇,吮上了她的肩颈。
浣儿倒吸了口气。这是什么感觉?酥酥麻麻的,浑身都使不上力来了——既然她的衣服都被他给月兑光了,她本能地也动手剥除他身上的衣物。
褚寻阳将脸埋在她胸前申吟。老天!这小女人就不能偶尔矜持些吗?害得他几乎快把持不住自己……窗外,夜正阑珊,月华柔柔淡淡,漫漫长夜,褚寻阳时而温柔、时而狂放,带着她领略绮情瑰丽的滋味——天色未亮,惯于少眠的褚寻阳便已醒来,他静静地凝望着怀中娇娃的甜美睡颜,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充满胸臆。
这娇俏的人儿已属于他了呵!就在昨夜,他俩成了夫妻,今生永不分离。
他扬起笑,宠溺地亲了亲她的额、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无忧纯净的脸庞……蝶扑般地拂吻,诉说着满腔珍爱。
浣儿逸出一声细细的轻吟,睁开了眼。意识还尚未清醒,迷迷糊糊中,双手却还能凭着直觉圈住他颈项,主动迎向他的唇。
“嗯……”受不住她的挑逗,褚寻阳热辣激狂地吻住她,大掌顺势往柔滑细致的娇躯抚去——浣儿星眸半垂,沉醉在他所编织的情潮中。
受过洗礼后的她,退去稚气,多了几分娇媚。
他饥渴地吻遍娇躯,感受到她的轻颤与悸动,他犹不履足地往下探寻——她有一双十分匀称白皙的大腿,柔女敕的触感教他爱上千遍也不厌倦,只不过,一道红色的痕迹破坏了这样的雪白无瑕,却别有一番销魂滋味——等等!
他如遭雷击,震撼地张大了眼,盯住她大腿内侧的那道痕迹。
那是一朵绝艳红梅!
“你——”他倒抽了口气,不敢置信地仰头瞪着她。
怎么可能?她身上有胎记!而且还是在大腿内侧、一朵绛色的梅花胎记!
那……那她……
他闭上了眼,心思纷乱无绪。
巧合吧?这一定是巧合,她不可能会是绛梅公主!
他找着薄弱的理由说服自己,拒绝相信事情竟会这般该死地凑巧到了极点,他要找的人,居然一直在他身边?!
这是什么烂笑话?如果浣儿真是流落民间十五年的皇室骨血,那么他昨晚犯下的,便是死一百次都不够的杀头重罪——他居然替皇上找女儿找到床上去了!老天,老天这玩笑未免开得太大了点。
“褚大哥?”犹沉醉在激情当中的浣儿睁开了眼,星眸春潮流转。
“你不要碰我!”他惊乱地跳下床,匆匆穿回衣物。
他现在是千头万绪!完全不晓得要怎么面对这一团混乱。
他那避之惟恐不及的态度,刺伤了浣儿敏感的芳心,但他却无心顾及太多,急忙问:“你腿上的胎记——是与生俱来的?”
浣儿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但还是乖乖回答了他的问题:“从一出生就有了,小时候很笨,嫌它太丑,一直想洗掉,可是怎么搓都搓不掉,娘告诉我,那叫胎记,洗不掉的,我才放弃——”说到一半,她停了下来。难道褚大哥也嫌它丑吗?不然为什么看到它,表情就突然变得那么难看?
一定是的啦!瞧他都不说话,脸色好吓人,他一定开始嫌弃她了……“很丑对不对?你别看它就好了,褚大哥不要讨厌我——”泫然欲泣的语调,唤回了褚寻阳的神思。
“不是的,浣儿,这胎记很美,我没有讨厌你,我、我——”“那褚大哥还是喜欢我喽?”她仰起泪眼,期盼地问。
“我——”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告诉她,他爱她?!
“听话,先把衣服穿上,有件事我们得先弄清楚!”
半个时辰后,褚寻阳找来了乔织艳和徐观涛。
浣儿习惯性地想腻进他怀中,但是一见他凝肃的表情,便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浣儿,你一旁乖乖坐着。”
“好嘛。”他一早就阴阳怪气的,浣儿不敢在这时惹他。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表情看起来很沉重。”
连乔织艳都搞不清楚状况。
“乔姑娘,我希望你坦白告诉我,浣儿——真的是你的亲妹子吗?”
“你——”乔织艳千算万算,都算不到他会问这个,顿时无言以对。
“褚大哥,你在说什么,我当然是姐姐的妹妹!”
褚寻阳理都不理哇哇叫的浣儿,犀锐的眸子锁住乔织艳:“是?或者不是?请你老实说,这对我很重要!”
“少爷!”徐观涛实在看不过去。这事是人家的私事,就算浣儿不是乔家的骨血,也轮不到他们来管吧?
“我能不能请问一下,你问这件事的理由?”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乔织艳很快便恢复正常。
“如果没有错的话……浣儿极有可能是我要找的人。”
“少爷?”徐观涛惊叫。浣儿怎么可能会是流落民间的绛梅公主?他打死都不信,少爷肯定是神智不清了,“找不到人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你别因为太过灰心失望,就——”“她腿上确实有梅花胎记!”一语阻断了徐观涛的长篇大论,证明他脑袋正常得很,没因寻人未果而大受刺激,心智错乱。
徐观涛直觉地反问:“少爷怎么知道?”接着,在一记凌厉的瞪视下,他很识相地垂下头,“当我没问。”
“浣儿的父母托你寻她吗?”
“姐姐!”浣儿跳了起来。姐姐承认了?那——她真的不是乔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