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无极若无其事地将美人的尸体推落在地,缓缓起身,转头对著夏延卫道:"夏延卫,已经没有第三个人了,这件事就随你怎么做,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能耐吧!"
"属下遵命。"夏延卫咚一声跪倒,对著轩辕无极恭敬地磕了好几个头。
祭祖那一天夜里,月色诡魅,腥红如血。
夏延卫早在轩辕无极的无数子女中,慎重选择了三名男童与一名女婴,让他们换上白色写满符咒的衣服,站在早已准备好的四座高台上。
当他念完一连串咒文后,他命令宫人将皇子们带下高台,不顾他们惊慌失措的表情,命宫人按住皇子们的肩头、并褪去他们身上的衣服,最后拿出了早已刻好四灵图腾的、掌心般大小的铜雕,放在火中烧烤著……
"压住他们!"夏延卫冷声命令著,将四枚烧得火烫的铜雕印烙在孩童与婴孩的果背上。
"啊"童稚的凄厉哭喊声在夜里响起,融合著肌肤被烧焦的气味,就连官人们也忍不住别开脸,不忍再看。
凄厉的叫声不一会便消失,毕竟幼小的身躯无法承受这些痛楚,他们全部都晕了过去。
"陛下,仪式已经完成,从此以后,上古四灵已分别承受了灾劫,并将分成四方,守护我苍宇皇朝。"夏延卫拱手语带双关地说道:"请陛下赐予四位皇子领地与封号,相信这四位杰出的皇子,必将为我朝带来长久的和平与安乐。"
臂看祭坛全程,始终不曾移眼的轩辕无极缓缓站起,面无表情地望著昏迷在地上的四名孩童,下达了改变他们一生的命令
背烙青龙印记的八岁男童,赐名轩辕焰,封地东夷,镇守王畿之东。
背烙白虎印记的七岁男童,赐名轩辕啸,封地西荒,镇守王畿之西。,
背烙朱雀印记的一岁女婴,赐名轩辕徘,封地南蛮,镇守王畿之南。
背烙玄武印记得五岁男童,赐名轩辕枭,封地北番,镇守王畿之北。
从此刻开始,这四位拥有轩辕无极骨血的皇子们,将拥有超越所有皇子的至高地位;却也开始承担了不属于他们的罪孽。
猩红如血的月光,淡淡地照在四名倒地的孩童身上,从这一刻起,关于他们的故事,那些惊心动魄的传说就此展开了……
第一章
双月阁
大清早,从双月阁里接连传出瓷器被砸碎、伴随著物品扫落地面的声响。
"你这笨手笨脚的丫头是怎么做事的,茶这么烫怎么喝呀!"娇斥声一落,手中的白玉瓷碗随之抛出,不偏不倚地砸上跪在她面前、诚惶诚恐的小丫环。
瓷碗在那名小丫环的额上砸出了一道血口子,滚沸的热茶将肌肤烫出一片红肿,小丫环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然而,这还不能令朱潋彤息怒。
她,双月郡主朱潋彤,出生于王侯将相之家,其父乃当今皇上的胞兄,若非父亲淡薄名利让出了皇位,今天她会是一朝公主,更别提她是父母、兄长以及太后女乃女乃视如心头肉、掌中珍的小宝贝了。
其娇贵不凡,又岂在话下?
所有人莫不将她疼之如命,就生怕她有一丝一毫的不顺心,而这贱婢竟敢惹她不快?
也不看看她有几条命!
"奴婢该死!请郡主息怒,奴婢这就去换过……"顾不得滑落额角的血痕,满脸惊俱的小丫环一面磕著头、一面赔罪。
“不用了,滚远点去,换个手脚俐落的丫头来,免得我看了心烦!”朱潋彤视若无睹,嫌恶地别开脸。
小丫头强忍著委屈的泪水,由地上爬了起来,不敢冉多言一句。
王府上下谁不晓得这名娇生惯养的小郡主有多蛮横,行事随性所至,他人的尊严感受,她哪会当一回事呢?要怪就怪自个儿出生卑贱,只能笑骂由人,任大将自尊放在脚底下去踩。
饼午,朱潋彤独坐"栖月亭"中,暖暖熏风吹来,蝶儿翩翩旋舞,品味著难得的适意。
“小泵好雅兴啊!”
含笑的女音贯入耳膜,朱潋彤仰首看去,旋即回以一记甜笑。
“大嫂不也好雅兴?新婚燕尔中,难得不与大哥如胶似漆,反而有空上我这儿?”话中十足是戏谑。
兄嫂不分日夜的"恩爱劲儿",早是人尽皆知,连她都在大白天撞见好几次。
闻言,宋香漓不由得红了嫣颊。
都是那个大色鬼害的啦!老是一副没女人会死的样子,成天净缠著她,害她现在都没脸见人了。"坏丫头,连你也笑话我!"
"事实嘛!还怕人家讲。"朱潋彤黑白分明的水灵星眸,闪动著明媚娇俏的丰采。
“你还笑得出来,不错嘛!挺不知死活的,待会儿看我还帮不帮你。”好心来通风报信,居然还被调侃,想想还真划不来。
“怎么了嘛?”
“哼!”香漓很拽地别开脸。
"嫂——"朱澈彤放软了音调,拉拉她的袖子。"我的好大嫂,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这年幼无知的小泵嘛——"
“你哟!”这就是澈彤能博得所有人喜爱的原因,谁舍得和这娇俏可人的小泵娘生气呢?
就连初嫁人王府的香漓,也是一个劲儿地将心偏向她,或许,是因为潋彤曾无巧不巧地做了个顺水人情给她,让她在最求助无门时,得以见著朱玄隶……
这对潋彤来说,也许没什么,但对那时的她来说,却是惟一的一线曙光。
当然,除此之外,也因为她是个很惹人疼爱的女孩。
"大嫂,你的口气别总是老气横秋的好不好?要知道,你不过才大我一岁多一点点,又不是大哥那个老头子。"
香漓配合著娇哼了一声。"那就得怪你大哥年纪一把还不认份,偏要吃女敕草。"
"因为这株女敕草比较可口嘛!"潋彤暖昧地猛眨眼。
"朱潋彤!"香漓羞窘得说不出话来。
这根本就是在拐著弯笑谑他们最常待的地方只有床!
就在此时,话题中的男主角正好朝这儿走来。
“很好,你完蛋了。”香漓说得有点幸灾乐祸。
“找大哥替你出气吗?”朱潋彤扬眉。
"不,他是来找你的。"
"我?"惨了,看这情况……好像不太妙。“怎么回事?”
"你何不自己问我?在她们面前站定,朱玄隶直勾勾地瞅住潋彤。
“大……大哥……"不会吧?难不成大哥有顺风耳?知道她们骂他老头子?
"香漓,你不错嘛!很懂得'吃里扒外'是不是严先安内,再来攘外。朱大公子要笑不笑地看向他那带点心虚表情的老婆。
别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香漓其实是潋彤的奸细,时时替人通风报信,两名小丫头"暗通款曲"早已多时。
"我哪有'吃'你什么……"宋香漓支吾道。
"没有?是不是要把他给炸干了才算有?
"别在潋彤面前研究这个嘛!"她索性耍赖地跳进他怀中。
“等一下再跟你算帐!”瞪了眼爱妻后,朱玄隶看向宝贝妹妹。“潋彤,你又任意伤人了!”
"我哪有!"
"那小梅的事怎么说?
朱潋彤眯起眼想了一下,才领悟他指的是什么。
"是那丫头先惹我不快的,不能怪我。"不过是开了个小小的血口子,值得他大惊小敝的跑来兴师问罪吗?
"你还有理!"朱玄隶不悦地蹙眉。
"本来就是!"见着一向疼爱她的大哥竟然摆脸色给她看,她委屈地扁起嘴。"一名无足轻重的贱婢,会比我重要吗?你居然为她而指责我……"
"朱潋彤,你不要无理取闹!"朱玄隶沉下脸,这表示他已隐隐动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