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序
惊叹号元湘
认识楼姑娘对我来说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那就是——一连串的惊叹号。
第一个惊叹号是:讲话速度。
相信她的忠实读友宝宝们都知道,咱们楼姑娘所写的作品都是属于那种深情款款;柔情似水又缠绵排恻型的,有时候哭湿一张面纸不够还要抱一整盒面纸哭才过瘾……想像中,这位作者姑娘应该长得是弱质娉婷,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又气若游丝……但——错错错,第一次和她通电话时真的吓了一大跳,天啊!若以交通工具来形容她的讲话速度,那绝对只有太空飞梭或喷射机可以形容了……呃!太空飞梭和喷射机不是交通工具?那……用飞机形容也行。
她讲话声音又清脆速度又快,而且连续讲了快两个小时速度依旧未减,常常我还在很努力地听她上句到底讲了些什么时,她已经又不知道讲到哪里去了,我只好请她讲慢一点;再讲慢一点啦!可是往往她会回我一句:我已经讲得很慢了。真是……所以有时她会冒出一句——我们两个有代沟喔!
代沟耶!多可怕的字眼,其是冤枉啊!大人,妳可得体会一下,并非每个人都能够很快适应那种“飞机式”的说话速度好吗?
不,称她大人也不对,这就是第二个惊叹号了:她的年纪。
罢知道她的年纪时真的满惊讶的(之前电视上已经被某作者吓到,所以仅能算“满”惊讶),来来来,请各位将你们的手指头和脚趾头借给我,相信吗?这位姑娘出第一本书时年纪还不到一双手指头和脚趾头加起来的数字喔!想当然耳她现在还是个非常UK的妹妹喽!令人羡慕吧。
如果妳认为这样就没了,那可就错了,我还要提第三个惊叹号呢!
第三个惊叹号就是:写作速度。
套一句她常讲的话——狡兔有三窟。
虽然咱们楼姑娘只有两窟,但是她写作的速度快到可以让她的编编们都满意的不催稿耶!而且不但速度快,还写得很好喔!这很难吧!相信放眼整个小说界能出其右的,恐怕少了。
我在这里也只能说一句:佩服佩服呀!
第一章
绮罗帐内,一双男女狂乱交缠,共谱惊心勤魄的旋律。
良久——当一切回归最原始的平静,男子翻身退开,轻喘犹未平息,脸庞却已是一片无风无雨的幽冷。
“碁——”女子酥媚的嗓音轻唤着,由身后搂住他,绝丽容颜依恋地贴靠着他宽阔的背。
他,名唤屈胤碁,有着一张足以令全天下女人神魂颠倒的绝俊容颜,更有着一副健硕迷人的体魄,每每总教人销魂忘我——更别提,他拥有多不尽数的财富,出众的才干,是太多男人所望尘莫及的。
这样一名各方向条件皆属上上之选的男子,只要是女人,谁不趋之若鹜,巴望得其垂怜?
偏偏,他却看上了她,对她情有独钟……想起他温存多情的对待,她便恍如身在梦境,有着飘飘然的喜悦。
噢!她真的好爱、好爱他——“嗯?”屈胤碁淡应,回身对上她无尽痴迷的眼神。
哧!这就是女人。
一抹不易察觉的冰冷讽笑,自唇角隐去。
“碁,我爱你——”她失魂般的呢喃。
然而她却没察觉,他不经意蹙了下眉。
又是这句话——一句他听得生腻、无聊至极的话!
有多久了?他回想,从第一眼看到她至今,好像还不满半个月,实在太容易到手了。
突生的厌烦袭上心头,女人全都这副德行吗?不具挑战性的游戏一直玩下来,很难不生厌。
这世上难道就没有特别点的女人吗?
女人,总爱强调真心,却忘了,心,不是每个人都有。
“然后?”他不带任何表情地接口。
她这才稍稍回过神来。“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你听了一定会很开心的。”她已经在幻想他抱着她惊喜交织的衣情了。
“哦?”屈胤碁这回的反应更冷淡了。
他怀疑,这女人有让他开心的耐?
“我——”她垂下庇头,喜盈盈地低道:“我怀孕了。”
“怀孕?”她所预计的欢呼声并没有响起,他只是挑了下眉,很快又恢复平静。
“怎么了?你不开心吗?”她仰起头,看向沉默的他。
“为什么不喝药?”屈胤碁的声章是一贯的低柔、平和,眸中、却不合理地漾着沁冷寒光。
“我知道你疼惜我,不忍心让我承受生产的痛苦,但是屈家不能无后呀!你对我这么好,为你受点苦算什么?所以——”
“所以妳便自作主张,不经我的同意,便将药倒掉?”
怎会?她竟觉得他此刻的温柔很教人毛骨悚然?
一抹笑自屈胤碁脸上扬起——不具任何温度,笑意甚至未达唇角。“想听听我的回答?”
“我……”在那清冷的眸光下,她没来由地瑟缩了下。
愚蠢的女人!她真以为他是心疼她?
呵!错了,大错特错!因为她不配孕育他的子嗣,他也不需要任何女人来为他孕育子嗣。
他微微倾身,在她耳畔很轻、很柔,宛如悄话呢喃般,一字字清晰地说道:“打、掉、他!”
“你——”她当场错愕地瞪大了眼。
“很意外?”他眼也没眨,那口吻如此稀松淡然,好像讨论的不是一个小生命的去留。“我说——打掉他!别再让我讲第三次。”
她简直不敢置信,居然有人能用如此温存醉人的嗓音,去说一句残酷至极的话,而这个人,还是她打算挚爱一生的男人……“胤……胤碁……”她傻了,什么应变措施也做不出来。
屈胤碁拉开停留在他身上的细软柔荑,无动于衷地下床穿衣。
“今天之后,我不想再看到妳。”
游戏结束了,一如以往,他是最后的赢家,她已无留下的必要。
千算万血算,也没算到结果竟会是如此,她本以为,他会更加的珍爱她才对……不!这怎么可能!他说过,他极喜爱她的……前一刻,两人才热烈难分的缠绵过而已呀!她怎么也无法接受,转眼之间,他就像换了个人,冷酷得令她感到陌生。
“还是不懂吗?”掏出难得的“善良”,屈胤碁好心地为她解惑,让她当个明白鬼。“交了心,便注定了妳的落败,我要的,是征服的快感,至于你那颗无足轻重的真心,我不稀罕。”
尽避是在此刻,他的嗓音,依然低沈醇柔得引人迷醉——“你……你怎么可以……”她不敢相信,这些天来的浓情万般,竟只是个假象,同时也只是一则美丽、却也残酷的游戏?
为什么她从来没发觉,他竟是这么的冷血?
心,陷入了冰窖,一股恶寒,冻得她浑身发麻,更多的恐慌涌了上来——不,她不能失去他!
也或者,她根本不曾拥有过,但,这些她都顾不得,只因她已义无反顾地交付了所有,身、心、灵魂……她陷得好深、好深,若一切成空,她再活不下去,她真的会死!
“不要抛弃我!”忧惧的泪滚滚而落,她惊急迫:“我不在乎的,我真的不会怪你,就算你不要这个孩子也没有关系,我……”
“妳好像还没开窍。”他址下她死抓着他的手,吐出的话语,字字犹如冰珠。“不是妳在不在乎,而是我根本就不打算要妳!”
女人——呵,逢场作戏,调剂身心还行,若要留一辈了,那便是一种蠢到极点的行为了。
衣袍随意一拢,他没多看她一眼,拉开房门,一步步走入夜幕中。
一段游戏的结束,仅代表一项涵义:下一段游戏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