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娇妻的柔婉似水,令他情难自持,更加深入探索,完完全全掠取柔唇之内的每一寸甜美地带。当缠绵的吻再也无法满足他时,紧贴着娇躯的大手缓缓移动,秦云铮轻抽了口气,开始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殿……殿下……”朱允尘止住动作。“你不愿意?”
“不,不是,我愿意──”她急忙表态,旋即又意识到这像极了在邀请他,不由得红了娇容。
朱允尘低低笑了,倾身封住她的唇,展臂将她抱起,轻柔地放置床铺,两相交缠。秦云铮很努力地响应,但却怎么也掩饰不了僵硬,眼眉之间的不安难以隐藏。她怕,真的好怕!那股撕裂身心的痛楚,至今犹清晰地留在脑海,但是她告诉自己,她想留住他,所以再怎么痛她都能忍,至少,他愿将她当妻子对待……
很快的,朱允尘便留意到她的异状,深浓的歉疚戳入心房。她若不是受了极大的伤害,又怎会表现得这般恐惧?
“别担心,这一回,我会好好的对你,只要你一有不适,就立刻告诉我,可以吗?”秦云铮含泪点了下头,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有人疼惜的感受是这么美好……为了他这句话,再难忍的痛又有何惧?这个小傻瓜!她真的好容易满足。
朱允尘心折地叹息了声,吮去她眼角湿意。
他刻意将行动放缓,等待她的适应,就连衣衫,也是在她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褪落,他极耐性的引导着她,淡淡柔柔的吻,宛如蝶栖,并不激狂,以怜爱的姿态,吻遍香躯。在他轻柔缱绻的吻下,她逐渐放松心弦,沉醉在他洒下的迷醉情潮中。
“在发现你仍保有童贞时,我很意外。”他轻道。
“允淮他──另有所爱。”
“猜得出来。”只是在得知真相那一刻,太过强烈的震惊几乎夺去了他的呼吸。难怪朱玄隶会一再强调她的“玉洁冰清”,如今想来,他必是早已知情。思及此,他仰首问:“朱玄隶怎么会知道?你们的交情有好到连这种事都能说?”如果他有留意,将会发现,其中夹杂的呛人酸味直可窜上九重天。
“不是我说的,是允淮……”怕他再误解她,秦云铮慌忙解释。“我和临威王爷真的没什么,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和他说话,那……那我以后离他远一点就是了……”如今的平静得来不易,她不允许任何事毁了它。
“别急,我并没说不相信你呀!”他加重揉捏的力道,恣意享受掌下软玉的美好触感,同时,也让她满怀未出口的话语,化为声声轻喘。
“你……不会再怀疑我了吗?”阵阵酥麻感将她淹没,秦云铮气息不稳地问。“你指朱玄隶?”朱允尘哼笑。“他敢动我的女人,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浓烈的占有欲,自然而然地流泻于言谈之间。
我的女人?!他真的说了这句话!秦云铮觉得好开心,得知自己属于某个人,并且被重视着,那种感觉真好。
“殿……殿下……”她说不出话来了,她甚至找不到任何一个句子足以形容此刻的感觉!
“喊我的名字。我想听你喊我的名字。”
“允……尘……”如他所愿,声声柔媚的轻吟逸出了唇畔。
如此酥媚撩人的诱惑,有几个男人能抗拒?
……
一阵满足的喟叹,同时由两人唇畔逸出。
没让她有任何喘息空间,更深沉有力的激情节奏接续而来,一回比一回更为狂切热烈,交缠难休──
凌乱的被褥中,两人密密交缠,倚偎着共享欢爱过后的余韵低回。
缠着纤腰的手,分毫不舍得放,他轻吻去娇妻额际的薄汗,浅浅地舌忝吮她小巧玲珑的耳垂。
秦云铮宛如温驯的小猫,栖息在朱允尘肩颈,任其怜爱。
“还好吗?”
“嗯。”狂撼的灵魂犹未平复,她没想到,男人与女人的结合,也能这般动人心魄,令灵魂与之癫狂共舞──“抬起头来,我的小娘子。”
这般亲昵的叫唤先是令她一愕,尔后,浓浓的甜蜜泛满心臆,她漾开醉人的笑,仰起头。“夫君──”
一记深长绵远的醉吻迎面烙下,吻得她娇喘难休。
“为夫的表现如何?”他以着极调情的方式,舌忝吮她的唇。
“呃?”她羞不可抑,直要将脸藏回他怀中。
“别害羞,小娘子。这是正常的。”要是她没感觉,那他才头疼呢!
“可是我刚才那样……好放荡。”她几乎是狂乱地迎合着他、与他纠缠……想想,连她都觉得好不知羞。
“那是对我的一种肯定。满足丈夫的虚荣,是一个好妻子的职责。”朱允尘知道她一心想当个好妻子,拿这句话压她准没错。
果然──“是吗?”秦云铮立刻认真的思考起来。“书上好像没提到这个……”
“书?”
“就是女诚、女诫、女四书……”
“够了、够了!”再说下去,她连三从四德都要搬出来了。“你都看这种东西?”“有什么不对吗?”
“那我问你,书上也说女子无才便是德,难道你也想当个什么都不会的笨女人吗?我可不要一个愚蠢的妻子。”
“可是……我会琴棋书画,这样不够吗?”她听得一知半解。
朱允尘闭了闭眼,吸了口气,再吐一口气。“我的意思是,书上写什么,你就做什么吗?那你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见呢?”
“想法?意见?”礼教规条就是她的想法、她的意见呀!她还需要思考什么吗?很好!他开始头痛了。
“老实回答我,你之所以不恨我之前的所作所为,是因为那个人是我?还是因为我是你的丈夫,而三从四德告诉你,女人必须逆来顺受,不能有自己的情绪?”“本来就该这样啊!没有人会恨自己的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