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担当的男人。
姜曼妃眉间浮起不明显的嫌恶。“难道你就甘心永远屈居傲风堡下,一辈子无法抬头挺胸、扬眉吐气吗?我姜曼妃的男人,岂能这般窝囊?”
“可是……结果已经摆在眼前了,我们根本无法从傲风堡身上占到一丁点的便宜,又怎可能斗得过风悠辰?”孟家今日还能存于世界上,他实在该额手称庆,感谢祖宗庇佑。
“那是我们计划有欠周详,低估了风悠辰的实力。”柳眉一抬,她娇媚地偎向游移不决的孟斯凡,美艳姝绝的丽容移近他耳畔,吐气如兰。“多少王孙贵族妄想一亲芳泽,但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独独看上你吗?”
定力本就不强的孟斯凡,经她一挑逗,早就心猿意马、神思恍惚了。
“为……为什么?”被挑起了欲火后,他开始热切地贴在他身上的曼妙娇躯。
姜曼妃欲拒还迎地娇笑着。“因为你有雄心壮志啊!”
“当然。”满含的唇渴切地在她身上啄吻,当凝脂般的肩颈再也满足不了他之后,他粗狂地扯开她蝉翼一般的轻衫,狂吻上若隐若现的胸脯。
显然,他将她所谓的“雄心壮志”引申为另一种属于婬欲方面的遐想。
“讨厌啦,不正经!人家的意思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现在什么意思都不重要了。”他狂野地扯下她的兜衣,想得到更进一步的需求。
“不管,你不听人家说完,我就不依你。”她微退开一步,撩人遐思的美妙春光有意无意地将他骚动的挑逗得更炙烈。
打滚风尘多年,要将这种定力不足的男人撩拨得血脉贲张、难以自持并非难事,最高的手腕,就在于如何吊足对方胃口、让对方为她神魂颠倒,沉沦于她撒下的迷情欢爱中,心甘情愿任她左右摆布。
“好吧、好吧,你说。”孟斯凡无奈地急道。
“我们可以利用你那个青梅竹马的小妹妹呀。”
“你是说雨浓?”孟斯凡皱着眉问。
“对呀,她人不是在傲风堡吗?依照传言所说,对女人冷若冰霜、不假辞色的风悠辰,会用这种方法不择手段地拥有她,她在他心中应该是有些分量,所以,如果我们假藉关心她、探视她的名义,想在傲风堡中住下,该是没什么困难。”姜曼妃条理分明地分析道,计量着什么似的,眼眸一片深沉。
孟斯凡倒是没想过这些,因为自认理亏,他欠雨浓的已经够多了。“这样不好吧?雨浓为我孟家牺牲这么大,我们怎能再利用她。”
“怎么,你心疼啊!”姜曼妃大发娇嗔。
“不、不、不!怎么会呢?我是……好吧、好吧,那你说,就算住进傲风堡,那又能怎样?”
真是笨得没点头脑。
姜曼妃只得解释。“进了傲风堡,我们的机会就多到让风悠辰防不胜防了,我们何妨双管齐下,再来招美人计。”
“美人计?雨浓吗?”
“呆!你以为你那个倔脾气的温大小姐会听你的啊?既然没本事让人家对你言听计从,我们得靠自己。”
“你是说——你?!”孟斯凡惊诧地瞪大了眼。
“你那是什么反应?我不够资格啊?”
孟斯凡不是滋味地回道:“谁晓得你会不会假戏真做,我见过风悠辰,人家可是旷世绝伦的美男子,就怕你把持不住。”
姜曼妃不由娇笑出声,带媚的桃花眼朝他一抛。“我当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咱们孟大公子吃味了。”
孟斯凡闷声不搭理她。
“放心吧,我姜曼妃是何许人也,不会让他占到任何便宜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你还信不过我吗?”
孟斯凡这才消了郁火。“你要我怎么信你?”
“这还不简单,我随你处置啰!”白细滑女敕的藕臂挂上他的颈子,递给他一抹令人心魂荡漾的笑容。
“这回,我可不轻易放过你。”孟斯凡将她往床上一抛,狂猛地吻住她。
半泄的纱幔,掩不住里头的无边春色,掀起一波波销魂沉沦的肉欲交缠。
食指轻敲着桌面,一抹深沉莫测的笑容闪现唇角。
“他够胆识,居然还敢上门来送死。”他就不晓得,这情形该算是胆识过人,还是蠢得太彻底?
“堡主,是否该打发他们离去?”严子豪知道风悠辰从不把孟斯凡看在眼里,但是小人招数防不胜防,他就担心敌暗我明,风悠辰太过君子会被暗箭所伤。
“他的借口如此冠冕堂皇,不让他们演出一场赚人热泪的‘梁祝楼台会’似乎太过不近人情,雨浓又会怪我了。”风悠辰冷冷地嘲弄道。
“可是……”
“没有可是,去知会雨浓一声。”
严子豪咽下未竟之语,领命而去。
深幽的寒芒在眼底闪动,风悠辰卓绝的俊容一片冷沉。
孟斯凡,我倒要看看你想玩什么花样,竟敢连我的女人也斗胆利用上!
得到严子豪通知的雨浓,在大厅和斯凡见上了一面。
“斯凡哥,你怎么来了?”雨浓惊喜地叫唤,快步迎上前去。
“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啊!”孟斯凡亲密地拉起她的手,上下审视着。“来,让斯凡哥看看你有没有瘦了。”
雨浓但笑不语。
风悠辰冷眼旁观,鄙夷在心底。
好一个恬不知耻、表里不一的无耻之徒。
雨浓注意到他身旁的姜曼妃,轻问:“我是不是该称呼一声大嫂了?”
姜曼妃巧妙地笑答:“没名没份的,啥事都说不准。”
雨浓微愕地扬扬秀眉,斯凡哥都为她赎了身,怎不快些迎娶进门呢?
“没见到你快乐,我怎敢早一步得到幸福。”孟斯凡面露淡淡歉疚,感叹而忧伤地说着。
原来……斯凡哥是深觉愧对于她,在她为他牺牲的同时,如果独自享受着两情相悦的幸福,永远会于心难安、受之有愧。
但——她为的只是还尽欠孟家的恩情,并无意让孟斯凡陪她难受啊!思及此,她强自绽出一抹甜笑。“斯凡哥,你想太多了啦,我过得很好,真的很好,”她迟疑着转头望向始终沉默的风悠辰。“他——对我很好。”
老天!雨浓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人真的不能说谎,尤其是漫天大谎,会闪了舌头!
“是这样吗?”孟斯凡的表情摆明了怀疑。
雨浓松开孟斯凡,移身到风悠辰身畔,主动拉住他的手,硬着头皮逼自己说出违心之论。“是真的。”
风悠辰深沉地望住她,俊容没有任何表情。
她的爱可真伟大呵,为了让心爱的男人安心寻找自己的幸福,从不曾主动亲近他的雨浓,竟为了孟斯凡委屈自己对他强颜欢笑?
以往与他争执对立,为的是孟斯凡,现在就连对他展露笑颜,为的也是孟斯凡,她的爱真有如此痴狂?莫非孟斯凡注定是他们之间永远也除不去的踬碍?
好似要证明什么,又似要惩罚她的无心,他一把拉她入怀,狂炙的吻烙上她的唇齿间,展开如火的激情缠绵。
可怜的雨浓,她又傻了。
这个心思如晦、深沉莫测的男人,她永远也模不透他的想法,更不敢相信,堂堂一堡之主,居然在访客的面前做出这种……他也太孟浪了吧?
他想做的事,难道从来不管别人的想法吗?噢,他够狂、够傲!
他愈吻愈进入“儿童不宜”的限制画面,脸红心跳的火热缠绵,连一旁的孟斯凡都快不敢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