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为他说话?因为他是你的家人?”蓝天仰质疑。
“我的家人?”她捧着蓝天仰的脸,神情认真无比的看着他。
“我的家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蓝天仰,我是纪维宁,不是莫静心。”
“莫静心早在五岁那一年,进入孤儿院遇到了一个叫蓝天仰的男孩时就死了。”也许他们真是她的家人,但是分离了这么久,就感情而言,她对他们是零,不可能说相聚就能毫无芥蒂的相处一块。
只能说,这辈子她是与莫家无缘。
蓝天仰脸上的不安和对她的不确定全写在脸上。
“好吧!”她眼中的期盼和对他的担忧让他心软了。
在十分不情愿下,蓝天仰点头,并且承诺不会再找古捷和莫绍生的麻烦。
“东西快做好了,你坐一下,马上就可以吃丁。”得到他的答案,维宁只是微微的点头,露出以往的笑容。
她依然待在厨房忙着两人的早餐,蓝天仰静静的坐在吧台边,看着她动作,情况跟着仿彿又回到过去两人生活。
既然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维宁在心中不断盘算着自己是不是该做下一个动作了。
她希望蓝天仰能恢复以往的生活,不再是人们心中以夺取为目的的可怕男人。
目前为止已经有很小的改变了,但距离她所想要的还差很远,还有蓝天仰……维宁抬头深深看着他。
她希望他能再变回她记忆中,那个永远温和亲切的男人,她最爱、最熟悉的蓝天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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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大的会议室,内场冷飕飕。
放眼望去少说百人,却安静的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每个人都低着头,连句话都不敢开口。
饼去只有一个人的主位上,现在又多了一个人。
而且还是个女的,这样的情形让大家好奇,但是更让人吃惊的是,这一个女人似乎比他们的总裁更可怕。
为什么呢?因为现在总裁正在跟这一位看起来柔弱的女人吵架。
“我说过这就是我的工作。”蓝天现在的责任就是以合并其它企业为主。
难道她看不出来,这一间公司目前的营运很糟,把它们合并在一块,对它们而言是好不是坏。
它们里头的员工少说有三百人,难道她希望他们大家没工作喝西北风?
蓝天仰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坐在身旁的女人,对她连他要合并掉其它公司的事,她也要在众人面前和他争执而感到生气。
“我也说了,如果它们真的需要帮忙,你可以借钱给他们,或者用其它方法,没有必要又想把人家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一片努力给并吞,你那天不是才答应我的?”
维宁睁着黑绿的双眼用力的瞪着蓝天仰,看他像在看一只顽固不灵的怪物。
自从决定改变蓝天和蓝天仰后,她开始不断千扰他一心想收购别人的公司的决定。
“你到底是怎么搞的,从美国一回来后,整个人变了个样,现在连这种事都要和我吵。”蓝天仰火气一上头,站起身来用力的拍打桌子,吓的在场人员只能把头低的更低。
对于维宁变得敢怒、敢言的个性让蓝天仰喜爱甚于过去的沉静,可这不表示她能在大家的面前,这样反驳和他唱反调,这叫他做总裁的面子往哪里摆?
“你为什么这么凶,没看大家吓成这样,这就是我的个性,你讨厌了吗?受不了了?就算你受不了也摆月兑不了我,我已经对你劝说不下二十次,结果你还不是照样想收并人家。”
维宁不甘势弱的站起身,身子挺得直直,双眼也略带怒火。
“你离开的这三年,我都是做这种事,别忘了当初蓝天有困难时,大家都冷眼旁观,看着我们自生自灭,现在我用这种方式对待他们已经够好了,还有什么不满意。”只要一想起过去,蓝天仰的怒意又无法停歇的爆发出来。
“谁说没人帮,我就有,我不就因此接受人家的条件离开,让你度过那一次的危机,我也说了,过去的事情,你不要再计较。你也答应了不是吗?”
“你?”蓝天仰挑了挑眉,她不说还好,这一说他更是不层的哼了一口气。
“你帮最多的就是让我痛苦,害我孤伶伶的一个人。”
“你孤伶伶?我就不孤单吗?我一个人在美国,人生地不熟的,我不觉得害怕吗?我不寂寞吗?还得担心你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还得担心蓝天是否稳定,我的痛苦也不亚于你。”
“所以我才要将那些当初不愿意伸手帮助我们,害得我们分离的凶手给夺取饼来,变成我自己的做为给他们的惩罚。”他说的理所当然,又忘了自己先前答应过他她的事。
“不是说好不再提这些了吗?不是说好不再有这样的想法了吗?你又忘了……”维宁感到无奈,她不想和蓝天仰有争执,也知道自己在大家面前和他吵不是明智之举。
但是现在不阻止他,案子定了,就再也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到底这时谁能帮助她,让她把蓝天仰的想法给转过来。
她眼带期盼的看着在场的人,又是无奈的叹气。
蓝天仰这三年间大概真的很坏,从刚才开会到现在,除了坐在前头,她所熟识的经理面带笑容的看着她和蓝天仰争吵外,其余的人……头低的都快到地上了。
站在蓝天仰身旁的秘书突然走到维宁的身旁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维宁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笑意。“说到底你就是想把那间公司给并吞下来了?”
“对。”蓝天仰也是一副你能耐我何。
“好。”她下再说话,且心情看来大好。
“什么?”这下换蓝天仰愣住了。
他不懂,明明她不赞同他抢夺别人的公司?怎么现在又不反对了?
“你……”他正打算开口,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
“妈咪。”一个小男孩,身着水军服,用着双色的大眼环顾着在场的全部人员。瞧见了维宁后,小男孩就这么大声的叫着,还快速的冲往她的方向。
“天盼。”维宁脸上露出了笑容,把朝她冲来的孩子给抱在怀中。
“天盼好想你哦!妈咪怎么这么久,还不来接我。”
小男孩有着十分帅气的脸庞,除了他的双眼和维宁一样之外,从他的面容看来不难发现他和在场某一个正发愣看着他们两人的男人十分相似。
在场的员工一瞧见小男孩的脸孔,无不感到惊讶,众人纷纷发出惊叫声。
“对不起,刚来到台湾,妈咪好忙、好忙,所以一直没有办法请人把你接回来。”维宁在叫做天盼的男孩脸上用力一吻,眼中散发母性的光辉。
“恩!天盼原谅你了,还好舅舅回来美国才带我一起来,不然我又要好久好久才能见到你,下次不可以再做这种事哦!”小男孩善解人意的点点头,口中又吐出这么一句让人感觉哭笑不得的话。
“好。”维宁轻笑出声,看着儿子充满朝气的模样,心情也被他感染。
“维……维宁?”被冷落的蓝天仰终于找到声音,他不敢相信自己现在所看到的景象。
眼前的小男孩,简直有如他小时候同一模子的翻版,顿时间,他觉得自己的喉咙,被一根刺给卡住,半句话都发不出。
“咦?”他的声音引起小男孩的注意,他抬起头看了站在身边像个雕像的蓝天仰。
“妈咪,他和我好像哦!他就是我的爸爸,对不对?”天盼睁着好奇又期盼的大眼,望着母亲想得到答案。
从小的时候他就没有看过爸爸,妈妈说因为爸爸在台湾工作很忙,等到他来台湾就能和爸爸见面,他可是很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