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不是主谋,要是知道沐王府的血案,她的相公也有份,那可是死罪一条,所以不管主谋是不是太子,她都不想让自己的相公再被牵扯进去,他们一家三口只想过著平凡安定的日子。
“起来吧!”太子端出架势说。
她颤巍巍的起身,“谢、谢太子。”镇定!冷静!
“方才晚儿还在跟本太子抱怨,说你们夫妻俩初来乍到,居然在天子脚下遇上了恶人,还受了伤,要本太子帮你们讨回公道,我倒想听听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他问。
招弟头垂得低低的。“回、回太子的话,民女和相公只是遇上有人行抢,对方长得什么模样也没瞧个仔细,不过银子丢了也没关系,再赚就有了,只要人平安无事就好。”
“半个月前吗?”太子沉吟的低喃。“半个月前的夜里,宁王府正好出了事,晚儿又救了你们夫妻俩,还真是巧。”
她心中打了个突,说不出半个字。
“太子哥哥,招弟姊姊和宁王府怎么会有关系?”梁晚儿纳闷的问。
太子摇著玉扇。虽然年轻,不过身处在深宫内院,早就训练出一身观察入微的好本事。“有没有关系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民、民女厨房里还有其他糕点,这就去拿来让太子尝尝,民女告退。”招弟在对方洞悉一切的凝视下,心虚的不敢直视,只好找了个藉口逃了。
“相公!相公!”
她一路上气急败坏的往居住的客房跑。
罢喝过药,正在房内休息的燕七连忙出门,见她跑得这么急,真替她捏了一把冷汗。“你做什么跑这么快?忘了自己有孕在身吗?”
“呃,我忘了。”招弟这才想到身子已经跟以前不同了。
燕七小心翼翼的搀扶她回房。“怎么可以忘呢?有天大的事也比不上我们的孩子重要,来!坐下喝口茶。”
“我不渴,先搁著。”她将茶杯放下,一脸不知所措。“相公,你说该怎么办?怎么会这样呢?”
“到底怎么了?”
她叹了好大一口气,沮丧的不得了。“你猜我刚在前厅见到了谁?”
“看娘子的表情该不会是见到皇帝老爷了吧?”燕七打趣的问。
招弟白他一眼,“差不多,是太子。”
“呵呵,想不到娘子也学会说笑的本事了。”
“谁在跟你说笑,真的是太子。”招弟嗔睨著他,“我没想到晚儿口中的靠山居然是太子殿下,刚刚见到他,我简直是两脚发软,差点就要夺门而出,而且他好像在怀疑我们和宁王府有什么牵连,相公,看来京城真的不宜久留,还是早点离开好了。”
“我没意见,全听娘子的。”俗话说听某嘴大富贵,他当然要效法了。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那么待会儿我找机会跟晚儿说一声,毕竟她救过我们,然后明早我们就离开。”
“好。”
才说完了“好”字,说人人到。
“招弟姊姊!招弟姊姊!”
夫妻俩狐疑的对视一眼,招弟起身开门。
“晚儿,你找我?”
梁晚儿迫不及待的来跟她说个好消息。“招弟姊姊,原来你在这儿,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你听了一定会很开心。”
“什么事?赚钱的门路吗?”她见钱眼开。
“不是,不过也算是。”梁晚儿可是觉得自己做了件大善事。“刚刚太子哥哥吃了你亲手做的桂花糖年糕,可是赞不绝口,还说就连宫里的御厨都比不上招弟姊姊的手艺。”
招弟乾笑一下,“太子过奖了。”
“一点都不算过奖,是真的很好吃,所以太子哥哥决定要聘请你到宫里的御膳房,专门帮他做糕点,你说棒不棒?”红扑扑的小脸笑得好开心。
她失声大叫,“要我们进宫?”
“对啊!是我要太子哥哥这么做的喔!”梁晚儿邀功的说。
“这、这不太好吧!”她吓得差点得心脏麻痹。“我只是个平民百姓,哪有资格进御膳房?呵呵,又不是走不知路,一旦进去了不就死定了。”
“招弟姊姊,你说什么?”
燕七笑咳一声,“我娘子的意思是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夫妻只想过著平淡的生活,自己做点小生意、小买卖就好。”
“那怎么行!”梁晚儿可是好人要做到底。“我好不容易跟太子哥哥说好,他才答应让你们走后门,不用经过层层考验。而且燕哥哥会武功,也可以在宫里当侍卫,这样不是很好吗?明天太子哥哥就会派内侍到府里头接你们了,什么都别担心。”
不用担心?招弟脸上滑下几条黑线,她和相公还有未出世的孩子都想多活几年,进宫?不必了,他们的日子已经过得太刺激了,再刺激下去真的会没命。
当天夜里
梁府的后门被人悄悄打开。
一男一女的身影模黑溜了出来,顺手带上门。
两人的双手紧紧握住彼此。
“娘子,你说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为什么问我?人家说嫁鸡随鸡、嫁拘随狗,嫁了你燕七,当然是听你的,你说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月光下,俊脸上的酒窝笑得久久不褪。“那你说往北方走好不好?虽然冷了一点,不过我会赚很多银子养你和我们的孩子,不会让你们受寒受冻。”
“相公,全听你的。”当娘子的就要懂得出嫁从夫的道理。
将手握得更牢。“那我们走吧!”
“是,相公。”
全书完
编注:
1.轩辕彧与梁晚儿的爱情故事请看银子家族049《邪皇的娇妻》
2.弋王爷与温绮红的爱情故事请看银子家族049《暴君的红娘》
3.阎无赦与九公主的爱情故事请看银子家族068《阎王的爱妾》
小小番外恶搞篇——太子的烦恼
“太子殿下回宫!”
头戴锦冠的贵气青年摇著玉扇回到太子殿。身为太子,未来的储君,自然责任重大,加上沐王府和宁王府接连的出事,不断有谣言传出是他在背后主使,让他真是百口莫辩。
虽然父皇始终相信他,不过皇后可不这么想,三不五时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搞得整个皇宫乌烟瘴气。
唉!他像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吗?再说这未免也太明显了,任何人都会怀疑到他身上来。
内侍上前伺候。“太子殿下怎么了?为什么叹气?是不是有什么烦恼?可以说出来给奴才听。”
“小安子。”
年约十多岁,一脸机灵的内侍恭谨的回道:“奴才在。”
“你说本太子看起来很笨吗?”
小安子眨了眨眼,恭维之词如滔滔流水。“太子殿下可以说是天纵英才、学富五车、风流个傥、玉树临风、卓尔不群,跟笨完全扯不上关系。”
“嗯,说得很好。”太子有些飘飘然,再多的好听话也是百听不厌。
他知道自己拍对马屁了。“谢太子殿下夸奖。”
“但是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那些事是我干的呢?唉!丙然人红是非多,高处不胜寒啊!”他不禁有感而发的说。
太子摇头叹气了一会儿,合起玉扇。“罢了,小安子。”
“奴才在。”
“这些日子有没有好好招待贵客?”想到她就头痛。
“回太子殿下的话,润华郡主那儿一切所需奴才都打点过了,郡主也没有提出其他的要求。”小安子躬身禀告。
轻哼一声,“她倒还识相,若不是仗著她跟皇后的关系,本太子又不想撕破脸,早把她赶出太子殿了。还真当本太子是之徒,只要是女人都要,随随便便就要我把她收房。”想到那天宁王爷把长女送来,软硬兼施的要他收下来暖床,那副嘴脸比龟公还要令他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