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这下子终于搞清楚他话中的含义了。
他哼笑一声,“我是疯了,拜妳所赐,这些年我没办法跟任何一个女人发展出长远的关系,我甚至没办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真心爱着她们,又能爱多久?所以我老是被女人拋弃,妳要负责。”
徐葳的表情受到很大的惊吓。“你……你神经!不要随便牵拖,把所有的罪名都安在我头上,你没办法爱她们,那是你的事。”
“不找妳找谁?八年前妳不告而别,这次妳别想故技重施,这笔旧帐我们今天要好好的了结。”霍冠人心意已决,这次他不会再放过她。
她脑袋一片空白。“你……你真的疯了!”
“是不是以后就知道了。”他专断的替她决定,拉开驾驶座旁边的车门。“我送妳回去。”
“欸,那、那你的车--”
霍冠人全然不在意那辆价值不菲的座车。“放在这里就好了。”
“万一丢了怎么办?”徐葳替他着急。
他横她一眼。“丢了就丢了,再买一辆就好。”
徐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厚~~你这个人真是财大气粗,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那辆车的钱我不晓得要赚多久才赚得到。”
“要就给妳。”霍冠人很大方的将车钥匙塞进她手心。“我可以马上帮妳办过户,要怎么糟蹋都可以。”
她受宠若惊。“真的要给我?”
“请便。”
徐葳兴高采烈的在保时捷的车身上东模西模,还打开来看里头的装潢,小脸顿时垮了下来。“我看你折合现金给我好了?里头的空间这么小,根本就是中看不中用,不符合我的需求。”
霍冠人为之气结。“妳还真是挑剔。”
徐葳把车钥匙又丢还给他。“算了,无功不受禄,拿了也不心安。”她可不想欠他什么。
“有便宜不贪,好象不是妳会做的事。”他讽笑的说。
她假笑。“谢谢夸奖。”
“车子我晚一点再回来拿,去妳家还是我家?”
“我并没有答应你!”徐葳郑重的声明。
霍冠人早猜到她不会轻易就范。“妳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的住处干净清爽,没有多余的装饰,却又带着温馨,有家的感觉;最重要的是,他可以确定没有男人在这里出入。
“妳家人没有跟妳一块住?”霍冠人大剌剌的踏进她的香闺,二房一厅的格局适合单身女人居住。
徐葳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再次将他从自己生命中剔除。“我妈和小裕住在台中,我因为要工作,就一个人待在台北。”
真是伤脑筋,他好象比以前更难缠霸道了,还是先敷衍他,再另外想办法好了。
“妳爸呢?”
她眼光泛冷,“不知道。”
“不知道?”霍冠人挑眉。
“他欠了赌场那么多钱,根本不敢回家,我和我妈也不晓得他躲在哪里,所以就没办法通知他要搬家了。”谈起父亲,她总是面罩寒霜、冷漠以对。
“好了,你现在看到了,这就是我住的地方。不过我这间小庙可供不起你这尊大佛,所以呢……我们何不各走各的?这样对我们比较好。”
霍冠人不想让她如愿。“我倒觉得这间屋子很温暖,比起我那问没有人气的别墅好太多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徐葳娇喝。
他就是要逼得她无处可逃。“我已经说过了,我要妳,就像时下所有同居的男女一样,不用负责,也不必承诺。我们都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了,就算不爱对方,身体仍然需要性,不要假装妳从来没有。”
徐葳脸上一片红潮,抵死也不承认。“我才没有想过。”
“很高兴听到这句话。”
她真想打掉他唇畔得意的笑。“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不会跟任何男人发生亲密关系,包括你在内。”
“不要说得这么笃定,男人通常会把它当作是一种挑战。”他笑得好邪恶,瞅着她羞恼的嫣红脸蛋。
“你--”
霍冠人确定自己赢了,不过只有一半。“怎么样?决定了吗?”
“哼!”徐葳被他气炸了。
他趁其不备,抽掉她头上的发夹,如瀑的青丝旋即披散下来,顿时她显得荏弱娇柔多了。“我喜欢妳这副模样……”
老天!他放电的能力太强,她快招架不住了,让他到家里来是个天大的错误!现在该怎么办?逃吗?可是……她无法否认他的建议的确相当诱人。
“怎么样?”霍冠人俯下头问。
徐葳的呼吸乱了,侧脸避开他的嘴唇。“你、你不--”
“只是性而已。”霍冠人转而含住她敏感的耳垂。
她努力不让声音颤抖。“不、不说爱?”
自己已经二十七岁了,就算跟男人发生亲密关系也是正常的,她并没有打算永远保有那片薄膜……
“不说爱,不必承诺,只有性……愉快而没有负担的性……”他在她颈间呵气,撒下诱惑的言语。
她心头的惊慌稍微底定。如果只有性,随时可以说掰掰,她还是拥有自主权,也就不会失去任何东西……
“那……那就好。”徐葳贴着他性感的薄唇,艰难的把话说完。
霍冠人扣住她的后脑勺,深刻的占据她的唇。
她知道自己再也忘不了他的味道……
察觉到抵在双腿间的灼热,她的理智悄悄的冒出芽来。“现、现在?”
分别八年,今天才刚见面就跳上床,会不会进展得太快了?
“妳不想要?”霍冠人眼神深暗,嗓音充满的瘖哑。
徐葳被那一双在身上点火的大手给抚弄得娇喘吁吁。“我……我想……”
她不想再矫情,被点燃的烧得她好难过。“到我的房间去,我的第一次要在床上……可不想急就章的在椅子,或是冰冷的地板上解决……”
徐葳就是徐葳,永远不会吃亏。
他低笑一声,被使唤得还满心愉悦。“全听妳的,不过我还可以建议其它地方,以后想试,我随时奉陪。”
“说好只有性,你可不要真的爱上我。”她瞋睨道。
“妳也一样。”
霍冠人却不知道女人像酒,好女人就如同陈年佳酿,越品越有味,举杯忘情,难以割舍。
刺耳的闹钟响了足足有十五分钟,隔壁邻居都快杀过来了,徐葳才蠕动床被下的赤果娇胴,伸出藕臂按掉它。
天亮了……
她揉了揉眼皮,因为厚重的窗帘阻隔了室外的光线,房里还是暗暗的,不过时间正指向八点。
通常这个时间,她早已经起床吃早餐,在管理自己做的小熊森林的网站了;可是,现在她却瞪着床边的空位发呆,
苞她在床上翻云覆雨一夜之后,早上醒来,那个男人不见了?!
徐葳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空虚吗?
不,她马上否认。
说好不给对方负担,那么她就不该小题大作的不是吗?她可不认为自己有所谓的处女情结。
反正他们之间只有性……
这样就好。
走进浴室泡了个热水澡后,她从冰箱里将可用的食材搜刮出来,帮自己煮了一碗什锦杂菜面。
突然,她听见大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不禁从厨房探出头察看。
“这些先帮我搬进房间……”霍冠人指挥着搬家工人,将一箱箱的私人用品全送进客房。
徐葳眉心一蹙,“你这是在干嘛?”
“早。”他俯下头亲了她一口。
她矫容一赧,微恼的横睨,“你不会真的打算搬到这里来住吧?”
“当然了,不过我只搬一部分的东西来,其它的还留在原来的住处……嗯,妳好香。”霍冠人不在乎有别人在场,便在她身上东嗅西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