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丁钰所说的,人家被利用得心甘情愿,他在帮人家申什么冤?简直是多此一举。
填饱肚子,顺手掏菸,这才想到早上抽完了,只好出门去买。
一路上,理所当然和一些左右邻舍擦肩而过,只见他们个个用嫌恶的眼神斜睨他,然后闪得远远的,活像他身上有可怕的传染病似的,让他有点模不著头绪。
“欢迎光……临。”便利商店的店员原本堆起的笑脸,一晃到是他,马上蒸发掉了。
秦仲熙并没有特别留心。“一包七星。”
岸了钱,拿了发票,又穿过自动门离开,店员连谢谢光临都省了。
鳖异的气氛在秦仲熙返家的路上,越来越浓厚了。
棒著老远,只见几个家庭主妇聚在他家门口窃窃私语,一见到他回来,马上假装在做其他的事。
这种情况在日本也常遇到,没想到连台湾也有样学样了,秦仲熙见怪不怪,当作没看见。
不过当他在自家门口站定,眼前的景象让秦仲熙气结。
“这是怎么回事?!”
他家的门上、围墙上被贴上各种标语,有“人面兽心”、“始乱终弃的混蛋”、“负心汉该遭天打雷劈”、“现代陈世美”、“滚出社区”……等等。
原本聚拢的家庭主妇见状,企图开溜。
“站住!”秦仲熙眼尖,没让她们跑了。
几个家庭主妇脸色发青,敢怒又不敢言。
“呃,不是我。”
“也不是我,是她!”
“你们怎么可以把责任全推给我,明明是大家一块贴的。”
秦仲熙怒不可遏的将标语全都撕下。“麻烦你们解释一下!”
“就是……”吞咽了口唾沫,主妇甲怯怯的指控:“秦先生,当男人就要有责任感,不可以玩一玩就算了。”
主妇乙也马上补充说明:“是啊,人家都怀了你的种了,怎么可以连孩子都不要,再怎么样,那也是你的亲骨肉,这么缺德的事你怎么做得出来?”
几条黑线滑下他的额际。
他几时作爸爸了?
“就是说嘛,听说你还一次脚踏好几条船,也不怕翻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乱来了。”主妇丙感叹的说。
主妇丁忍不住的插嘴:“前几天你女儿还找上门,你居然狠得下心赶她回去,害她哭得眼睛都肿了,真是有够可怜喔。”
秦仲熙终於尝到什么叫人言可畏了。
“我们这个社区一向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可不希望有你这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人家那么漂亮的小姐愿意跟著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看你整天无所事事,窝在家里也不出去找工作,真是一点出息也没有!如果你是我儿子,我早在你一出生就掐死你。”
他翻了个白眼:心中暗忖,幸好我不是你儿子。
“这些是谁造的谣?”
几个家庭主妇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能肯定是谁。
“好像是前几天,我买菜回来遇到一个阿婆说的。”
“我是听跟我推销空气清净机的年轻人说的。”
“咦?不是一个欧吉桑吗?”
“不是,是一个骑机车的少年……”
这下子秦仲熙懂了。
言下之意,就是那些送便当来的人在背后中伤他的。
不过真正的始作俑者是……
“我知道是谁了。”
彷佛早料到他会找上门来的娇美容颜,一眨眼便端起有礼的甜笑。
“稀客、稀客,秦先生大驾光临,不晓得有何指教?”
秦仲熙紧盯了她几秒,旋即月兑下外套,一声不吭的将袖子往上卷。
“喝!”他该不会想打人吧?曼秋小声的倒抽了口凉气,恐怕是自己玩得太过火了,更没想到未来的良人居然有暴力倾向,那她要不要重新考虑?
“你、你、你不要过来。”
他险险笑出声来;“你以为我想干什么?”啐!那表情活像他要杀人灭口似的,他是那种会对女人动手的男人吗?
曼秋嗫嚅的问:“那就要问你了。”
“过来!”他勾了勾手指。
她坚持不从。
“那我过去了。”秦仲熙跨著大步,两三下就逮住逃窜无门的佳人,吻住那张爱笑的红唇,吻得彻底、深入,好弥补这段日子的相思之苦。
秦仲熙不再满足与唇片的斯磨,他想要得更多,双手也已经开始卸除她的衣物。
厚!这些男人脑袋里装的除了黄色废料之外,也别寄望他们太多。
眼看自己被压倒在沙发上,甚至连走到房间都等不及了,曼秋慌乱的摆动螓首,欲拒还迎的柔弱姿态成功的勾起男人天性中的征服欲。
许久之后……
由於空间太过於狭窄,两人不得不叠在一起,赤果的体肤相触,方兴未艾的欲火又有重燃的可能。
“你真厉害,利用这么多人来恶整我。”这笔帐有得算了。
曼秋难为情的陪笑,“过奖了、过奖了。”
“哼!”
“呃,好嘛。”她气虚的承诺。“我保证是最后一次,以后绝对不会再随便利用人了。”
他很鸡相信。“真的是最后一次?”
“真的、真的。”只求他消气,其他的以后再说。
秦仲照怒气稍偃。“好吧,姑且相信你。”
“谢谢。”那抹笑靥又引来一记长长的吻。
“我很抱歉那天对你说了很多伤人的话。”这回换他的大嘴被堵住了,过了半天才粗喘的分开。“曼秋,你:!”
你爱我吗?
他想问,可是偏又问不出口。
原来自己也有胆小的一面。
曼秋笑叹一声!“我爱你,仲熙,其实那天我并没有把话完,我曾经唾弃爱情,认为那是世上最愚不可及的,直到遇见你,是你让我改变,我害怕见到你,却又忍不住想你,又要时时刻刻担心被你发现我有颗丑陋的心,后来我才知道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就叫。”
“我想丁钰一定很高兴我们和好了。”秦仲熙迫不及待的想向全世界宣布两人的喜讯。
她闷笑。“可是乾爸那一关恐怕不好过。”
秦仲熙将她按回身下,一脸邪恶的笑了笑:“只要早点让他当上乾爷爷,我想绝对过得了。”
“这么有把握?”她被吻得声音模糊。
将因而泛红的俊脸埋在她的酥胸上;“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八个月后
结婚才三个月,却已经大月复便便的少妇走出百货公司,她手上提著大包小包,全是为了替快要出世的孩子采买的东西,不消一会儿,马上就有人接手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艳光照人的少妇惊呼。
西装笔挺的男人很有绅士风度。“这不算什么,小事一桩,能为女士服务是我的荣幸。”
“不知先生贵姓?”感激的神色布满清艳的脸容。
“敝姓向。”男人有些飘飘然了。
少妇摇首轻叹。“幸亏遇到向先生这么好心的人,不然我只怕两只可怜的手都要报销了。”老公还不来接她,只有先自力救济了,否则太虐待自己了。
听见美人抱怨,当然反应得快了。“我有车子,不如我送你回去好了。”
“不用了、不用了,那太麻烦向先生了。”螓首摇得快掉了,要是真的跟他走,老公找不到她,那就不太好交代了。
男人最喜欢扮英雄了。“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
“我倒觉得很麻烦。”
冷不防的,两人身后响起一道冷冽的嗓音。
见丈夫终於赶到,少妇甜腻的偎上前。“老公!”
“老公?!”男人大叫。
身为正牌丈夫,当然有权质疑犹想自己妻子的野男人。“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