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直背脊走回对面的大门,头也不回的关上。
‘该死!’他低咒。
只见桌上摆满丰富的菜肴,还有香槟和蜡烛,可见她很费心的在营造罗曼蒂克的气氛,而他却毁了它。
他真是个混蛋!
※※※
翻开最后一张塔罗牌,仪玲盯着牌面的意义,眉心不由得蹙紧。
一段必须经过试炼的爱情
要不是那天心血来潮为自己占卜,也许她就不会陷进这段感情的泥沼,想到姬天胤那颗食古不化的石头脑袋,她真的很想拿铁槌敲碎它!从来没有人让她这么生气,可是又怕他真的不再理她。
可恶!他要是真想娶那种唯唯诺诺的女人,就随便他好了,她才不希罕,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
叮咚、叮咚。
她将矮几上的塔罗牌收妥,起身去应门。
门外是姬天胤。
‘有事?’仪玲模仿他的口吻。
姬天胤一脸正经,‘我是来道歉的。’
‘道什么歉?你又没做错什么。’她假笑一声,‘芳邻先生,现在已经很晚了,恕我不招待你进屋,免得让别人看见,误会我们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晚安。’说着,就要关上大门。
他快动作的挡住门扉。‘仪玲,我们谈一谈好吗?’
‘反正你就是嫌弃我,还有什么好谈的?’
‘我不是……’姬天胤放下男人的自尊,几乎低声下气的请求。‘我不想我们之间以这种方武结束。’
仪玲很想当他的面把门甩上,偏又狠不下心。
‘进来吧。’她侧过身让他越过。
‘谢谢。’
她不给他好脸色看。‘把话说完就可以走了。’
姬天胤很感激她没有把他丢出去。
头一次踏进这间屋子,姬天胤有些惊讶的看着现代摩登家具和极具东方味的陈设,空气中还能嗅到那股来自遥远国度的气味,果然,在几上找到烟雾袅袅的香炉,那也是仪玲身上的香气。
屋里明显的找不出一丁点男人曾经留下的痕迹,让他不自觉的感到高兴。
‘看够了没有?’她一阵冷嘲热讽,‘要不要到我的卧室检查看看有没有藏个男人?’
他在心中轻叹口气,明白他是咎由自取,怨不得谁。
‘仪玲,我承认不该先入为主,以外表来判断一个人的私德,你可以骂我愚昧,我不会反驳,只是我从小所受的家教就是这样,身为姬家的长孙,将来要娶的对象必须是个听话顺从、愿意待在家中相夫教子的女人。
‘尤其当我父母过世后,爷爷把所有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不想让他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要为我的终身大事伤神。’
‘难道你都没为自己想过?要结婚的人是你,当然要娶自己想要的。’仪玲有些生气。‘夫妻可是要相处一辈子的不是吗?’
姬天胤露出浅浅的微笑,‘我妹妹天美也曾经这么说过,原本我以为自己可以办到,直到你出现,打乱这一切。’
她爱娇的横睨,‘你是在怨我不该弄砸你的娶妻计画?’
‘我不知道,遇到你之后,我的脑袋就不听使唤了。’他自我解嘲的苦笑,
‘我做事总是习惯按步就班,找最安全的路走,可惜对你不管用,明明理智告诉我要离你远一点,但双脚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还是乖乖的来找你。老实说,我实在不晓得该拿你怎么办。’
仪玲再也扳不下脸,自动投进他怀中,献上甜甜的香吻。
‘不生气了?’姬天胤又啄了她红唇几下。
‘你都亲自登门道歉了,我还有什么好气的?’她是聪明的女人,懂得适可而止。‘胤,我们不要再吵架了。’
他嗅着她颈间的香气。‘我保证不会了。’
‘你自己说的喔。’
‘嗯。’男性大掌情不自禁的探索她诱人的曲线。
一声娇喘逸出仪玲口中。
仿佛得到鼓励,的动作愈发大胆。
‘我准备了那么多菜,你不吃吗?’仪玲低柔的笑问。
姬天胤张开氤氲的黑眸,‘什么?’
‘我说……到我的房里。’她两腿发软,娇躯整个挂在他身上。
他再次征求她的同意。‘可以吗?’
厚!这男人还真是一丝不苟,仪玲忍住丢给他一颗大白眼的冲动,尽避她原先并没有计画,可是都进展到这里了,她总不能矫情的否认自己的,而他想要她的程度可不小于自己。
‘嗯哼。’算是应允了。
旋即,她的红唇又被封住,在深切的吮吻中,两人且停且走,沿途卸去彼此的衣物。
她颤巍巍的娇呼,‘啊──’
‘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你不喜欢?’她嗲哑的问。
他涨红着脸,抱起她躺上大床,‘你会知道的。’
第五章
哀着趴在胸口的女人,看她颊上有抹醉人的嫣红,他的身体又躁动了。
‘希望刚才没有太粗鲁。’姬天胤不禁有些自责。
他不只错怪她,而且错得很离谱。
尽避她并非处女,而且主动、豪放,可是从她生涩的肢体动作和反应来看,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床第生活了。
仪玲先是闷笑一声,口气微妒的质问:‘没有,你的表现称得上可圈可点,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常练习。’
‘要我一个个从实招来吗?’他打趣的问。
她抬起下巴,朝他皱了皱娇鼻,‘我才不想跟你算旧帐,过去的都过去了,还去计较它做什么,不过你现在有了我,就不准一心二用。’
低沉的笑声在姬天胤的胸腔中滚动。‘只有你一个就够我头痛的了,再来一个,我怕自己吃不消。’
‘听你的口气,好像我是什么妖魔鬼怪似的。’仪玲噘唇娇嗔。
姬天胤受不了眼前的引诱,翻身将她压倒,顺势吻住她,原本单纯的亲吻渐渐变了质,仅存的自制力也跟着弃械投降。
再次的缠绵,几乎耗尽两人的体力。
嗅闻她迷人的体香,不由得满足的叹口气。
以为仪玲已经睡着,姬天胤也闭上眼,渐渐沉入梦乡。
‘胤。’胸前响起模糊的娇唤。
他轻‘嗯’一声。
‘我只想让你知道,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你不必跟我说这些。’
仪玲蜷缩在他身畔,累得不想动了,可是脑子却异常清醒。‘在我八岁那年,
我父亲因为积劳成疾过世,而我母亲失去依靠,慌得整天只会哭,加上当时还有我这个女儿要养,我母亲便在亲戚们的建议下再嫁。’
‘玲玲,从今以后,他就是你的新爸爸,快叫声爸爸。’
‘孩子还小,不要勉强她。’
‘爸、爸爸。’
‘乖……’
‘我的继父是个标准的公务员,为人殷实沉默,对我们母女很好,虽然平日话不多,但我可以感觉他是个好人。谁晓得好人不长命,结婚不到一年,他就被一辆砂石车给撞死,我妈又成了寡妇。可悲的是,她依然选择仰赖男人过活,在媒人的撮合下认识一个有钱男人。’
‘妹妹好可爱喔,伯伯当你的新爸爸好不好?’
‘不要,你是坏人!’
‘你这孩子在胡说什么?快点跟伯伯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小孩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