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来做什么?”她非问出答案不可。
他抚了抚下巴,诡异的笑着,“他是遇到一点小小的困难,想来听听我的意见罢了,你可不要草木皆兵。”
梁晚儿这回可没那么简单就被他蒙骗过去。
“你不要想唬我,他可是个王爷,有权又有势,会有什么困难解决不了的?你最好给我老实说!”
“嗯,这个……”轩辕彧仍是欲言又止。
她俏脸一沉,“你不说就表示有问题。”
“这是人家的私事,我真的不太方便透露。”他也是很有原则的。“对了,你是怎么跑出来的?我不是要你待在灵薇宫里等我的消息吗?”
“我等不及了嘛!”梁晚儿一把揪住他的袖口逼供,“你到底见到邪皇了没有?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
轩辕彧佯作遗憾的神色,“真是不巧,邪皇前两天便出游去了,恐怕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回来的。”
“什么?!”她垮下娇灵的小脸,“怎么会这么巧呢?”
他不忍见她委靡的神色。“别急,我想短时间内,邪皇不会再有所行动。”
“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能确定不会?”梁晚儿抱着头颅苦思良计,“不能再等了,我还是先进宫去见皇上哥哥,要他多提防点。”
“不行!”好不容易才把她骗到手,哪能就这么放了。
梁晚儿不满的瞠眸,“为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万一你走了,邪皇正好回来,那不是刚好错过了,不如你就先住蚌几天,看看情形再说。”
他的顾虑也对,梁晚儿子心静气的忖道。
“好吧!那我就再等个几天,他最好赶快回来,不然……嗯哼!”她仰起秀丽的鼻端轻嗤两声,好像在说“大家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那可爱的表情让轩辕彧又疼又爱,恨不得再抱住她温存。
“我相信他很快就会回来了。”他笑说。
翁龉龉
魏徇在主子的指示下,来到位在西边花园内的羽蝶馆。
“见过郡主。”
打从宫女口中得知皇爷归来的消息,胡蝶就默默的盼着这一刻的来临。
“魏大人,你回来了。”她敛衽为礼的说。
他黝黑的脸上浮起红晕,有些尴尬的摇手,“属下只是个奴才,而郡主是金枝玉叶,行这个礼届下可是万万承受不起。”
胡蝶柔弱的脸上流露出苦涩,“若不是承蒙皇太后看得起,收我作为义女,我也只不过是个小小民女,何来承受不起。”
“呵呵。”他实在不晓得该如何回答,只能用干笑带过,
霍然想到来意,魏徇连忙将手上的礼盒奉上。“皇爷这趟回来,特地为郡主带了一份礼物,希望郡主会喜欢。”任何男人见到这副我见犹怜的娇弱模样,都会涌起想保护她的冲动,不过自己可不敢高攀和妄想,何况她还是皇太后派来的亲信,用膝盖想也知道是故意安插在主子身边的棋子,更是碰不得。
“请代我谢过皇爷。”她轻轻的说。
魏徇抱拳一揖,“那属下告辞了。”
“你、你就这么走了?”胡蝶情急的月兑口而出,话一出口,便羞不自抑的垂下眼睑,不敢直视他困惑的神情。
“郡主还有事吗?”
她怔了一下,“我……”
“或者郡主想见皇爷?”魏徇猜测的问。
胡蝶葛地惊惶的摇晃插满珠簪的螓首,“不!我、我不想见他……”
他有些不解她强烈的反应。“郡主不必客气,如果你真的想见皇爷,属下可以代为转达。”皇太后将她安置在这里的目的,无
非是想用美人计,撮合她和主子的姻缘,好间接控制穹天殿,所以,她的拒绝反倒启人疑窦。
“真的不用了,我……我……”她绞着手巾,慌乱的说。
魏徇不由得纳闷,“郡主?”
“我、我怕他……”嗫嚅了半天,终于吐出话来。
“怕谁?”
螓首垂得更低了。“皇爷。”
“呃?”魏徇大为错愕。
她眼圈泛红,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我、我也知道不应该,可是,每次见到皇爷,当他盯着我看的时候,好像会看穿我的心思……我就会全身发抖……”
“郡主想太多了。”他试图用轻松的态度来安抚她。
胡蝶鼓起勇气昂起秀颜,瞟向他的眼神饱含求救的意味。“我是真的怕他,魏大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郡主,皇爷不会伤害你的。”魏徇可以体会她的感受,主子与生俱来的无形魄力和贵气,确实不是普通人承受得起。
她不由得泪水盈睫,喉头轻哽,“我知道,虽然我很感激太后,让我从一介孤女爬上枝头,成为人人羡慕的郡主,可是,这些日子我却过得心惊胆战,连睡觉都无法安心,与其这样,还不如当个平民百姓来得幸福。”
对此,魏拘也帮不上忙。“郡主,这是皇太后对你的恩宠,不能推却的。”
“我也明白这个道理。”胡蝶拭着眼角的泪水说。
魏徇抓了抓脑袋,局促不安,“如果没事的话,属下就告退了。”他实在不会应付女人的泪水,只有逃之夭夭。
“魏大人,魏——”她还想多跟他相处一会儿。
第六章
“你们别像眼屁虫似的缠我行不行?”
梁晚儿气急败坏的冲着身后的几名宫女嗔叫,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大概是怕她偷跑,她真的有这么不讲信用,居然派那么多人来监视她。
被骂的宫女好不委屈。“对不起,晚儿小姐,这是皇爷的意思……”
她快要抓狂的娇嚷,“我又不是囚犯,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你们都离我远一点,不然惹毛本小姐,就有苦头吃了。”
“晚儿小姐,奴婢们也是听命行事。”宫女们急急的辩道。
“他又不是你们真正的主子,干嘛这么听他的话。”梁晚儿实在想不通其中的道理。“去、去、去,离我远一点。”
爆女们不得不拉开彼此的距离,远远的跟着。
“这个烂阿彧!臭阿彧!我跟他一定是犯冲。”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管束了。
就在她口中喋喋不休的当口,在廊角险些和人擦撞。
“哇!谁呀?”
对方荏弱纤细的身子歪斜了一下,幸好有小婢及时扶住。
“郡主你没事吧?”
胡蝶抚着心口,只受到小小的惊吓。“我没事。”
“喂!你是什么人?撞了人也不会说声抱歉?”小婢为主子控诉对方的行为。
被莫名其妙的训斥两句,梁晓儿有点火大。“你凶什么?”
“锦儿,有话好好说,不许无礼。”她从来不会端郡主的架子,又见对方年纪比自己小,自然不会计较。
“对嘛!还是这位姐姐明理。”闻言,梁晚儿对她的印象好多了。“姐姐,刚才没有撞疼你吧?”
“没有,你呢?”
梁晚儿巧笑倩兮,“我也没有,不知道姐姐怎么称呼?”
“什么姐姐,你可不要半路乱认亲戚。”小婢势利的打岔,“我们郡主可是皇太后的义女,还被皇上赐封为蝶郡主。跟你可是不同的!”
虽然小婢的话让她深感不快,不过,她还是大人大量的原谅对方的无知。“原来是蝶姐姐,我曾经听皇上哥哥提过你,还说蝶姐姐最拿手的就是抚琴,还说就像天上的神仙弹的乐声,改天有机会一定要听听看。”
小婢上下打量她,似乎不太相信。“你也认识皇上?”
“当然。”她笑得好不天真。“我和皇上哥哥还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就差一点便可以当他的皇后了。”
胡蝶这才恍然大悟。“你就是梁晚儿?”
“是啊!蝶姐姐也知道我?”满意的斜睇见小婢苍白的脸色,梁晚儿有种报复的快感。哼!耙瞧不起她,真是有眼不识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