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熙平直勾勾的瞅着她,“很好,就是要有这种魄力。”
“是,学长,我……”刁蝉火红着小脸想把握跟他说话的机会,却忘了自己站在阶梯上,一个没站稳,身子直直的往后倒去。“我……啊……”
她惊叫一声,双手本能的在半空中划着圈圈,极力想保持平衡,眼看快来不及了,就听见砰的一声,人已经摔下阶梯,跌了个七荤八素。
“好痛……好痛……”她按着,疼得龇牙咧嘴,还好她穿的是运动裤,不然岂不曝光了?也幸好只有两三个台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哈哈……”吕熙平高高在上的俯视她的丑态,笑得眼角都湿了,“老天!你这么喜欢跌倒吗?为什么每次看到你都是这副德行?”
刁蝉面如火烧,巴不得立刻从他眼前消失不见。
当……午休时间结束的钟声响起。
“学长,我、我该回教室去了,再见!”好丢脸喔!她再也没脸见人了。
瞅着她抚着可能已经乌青的臀部逃之夭夭,吕熙平笑得更厉害,笑到连肚子都痛了。他从来没有笑得这么用力、这么开心过,似乎只要遇到她,就会让他发笑。
“熙。”
吕熙平循声偏过头去,见到伊雪柔不知道站在那里看了多久。
“我还是头一次看你这么笑,你认识刚才那个学妹?”有着一张和韩剧“火花”女主角李英爱神似面孔的伊雪柔,尽量不让嫉妒表现在脸上。
他低低一笑,“不算认识,今天我们才算第一次正式交谈。”虽然两家只有一墙之隔,不过从无来往,但是对于这位常在他面前摔跤的邻居兼学妹,他可是印象深刻。
“可是,你们看起来很熟。”否则他不会笑得这么愉快。
“下午要开会,资料准备好了吗?”
伊雪柔眸底一黯,明白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准备好了。”唉!她还是抓不住他的心。
★★★
“小蝉,你怎么了?”放学后,邻座的小胖妹盂皖皖跟着她走出教室,也注意到她怪异的动作。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我只是不小心跌了一跤,有些乌青,我想看看能不能把它揉散。”
“你又跌倒了?”
刁蝉吐了下小舌,“我从小就这么笨手笨脚,不是这里撞到,就是那里乌青,什么舞蹈细胞、运动神经都没有,最好笑的是念幼稚园的时候,我妈还送我去学芭蕾舞,结果才去第一天,我就鼻青脸肿的回家,我妈气坏了,还以为我被人家欺负,没想到第二天偷偷到舞蹈教室去看,才知道是我自己摔出来了,连老师都放弃我这个“笨学生,知道我当不成芭蕾舞舞者,我妈才认命了。”
“天啊!我看你真的少了一根筋,不然不会这么悲惨。”盂皖皖笑到快不行了。
她耸了下瘦削的肩头,“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天生就没有韵律感,本来这次的啦啦队比赛我想要退出,可是现在不这么想了。”有了学长的鼓励,她要加油,不然就辜负了学长的期待。
孟皖皖平凡的圆脸上堆满好奇,“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秘密。”因为学长的事,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即使皖皖是她最好的同学。
“快告诉我嘛……”
刁蝉跑给她追,“嘻嘻……不告诉你。”
“好哇!明明知道我胖跑不快,还故意要我追,不要跑……”
她跑得上气不接下去,“呵呵……皖皖,以后我再告诉你,我要去等公车了,明天见。”
“明天见。”孟皖皖挥了挥小胖手,从反方向离开。
刁蝉脸上泛着甜甜的笑意,想到今天能和学长面对面交谈,那种怦然心动的滋味,到现在她还忘不掉。
无论有多辛苦、多困难,她一定要想办法跟上其他同学,不能成为害群之马,更不能让学长失望。
此时一辆宾士轿车缓缓的跟着她,最后按了两下喇叭,才引起她的侧目。
后座的车窗降了下来,探出一张诡魅的俊朗笑容。
“学、学长?”刁蝉怔怔的看着吕熙平,认出这辆黑色宾士轿车就是每天来接送他上下学的交通车。
吕熙平唇畔咧出一道亲切的笑弧,“上车,我送你。”
“不、不用了,我可以搭公车。”她微赧的说。
他弯弯的笑眼中跃动着不明的精光,“我们是邻居,送你回家只是顺便,不算麻烦,快上车吧!”
刁蝉犹豫不决,“呃……”
“上来吧!”吕熙平索性打开车门,自己先挪出位置来,那笃定的神情,就好像知道小绵羊早晚会自投罗网。
她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坐,万一让妈妈知道,恐怕要被骂得耳朵长茧,可是……可是……
双脚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在她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坐进了轿车内。
“开车。”吕熙平指示前座的司机。
刁蝉小声的道了声谢,“那、那就麻烦学长了。”
他一脸悠哉的侧身凝睇她红扑扑的脸蛋,就连耳根都红了。“我们是邻居,偶尔也该尽尽敦亲睦邻的义务,以免有人在背后说长道短,把我们当作异类。”
“啊……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是、是大家不了解才、才会误会……”她急得小手乱挥,想为其他邻居辩解。
吕熙平诡异邪气的瞅着她,“他们都是怎么说我和我妈的?””呃……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心虚的别开眼,不敢看他。
他咯咯低笑,“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说我妈是别人的情妇,而我自然是情妇生的私生子?”
刁蝉倒抽一口凉气,也不知打哪里来的勇气,大声的说:“我相信学长的妈妈不是人家的情妇,学长也不是私生子,是他们乱说,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吕熙平的眼底闪动异样的光芒,一眨也不眨的觑着她,看得她心慌意乱。
她登时脸红得着火似的。“呃……”
吕熙平仿佛是嫌她脸还不够红,不疾不徐的又说:“不然你不会每天早上躲在楼梯间等我出门对不对?”
“学长都知道了?”她还以为自己的行动很小心。
他的低语浓腻得像情人间的私语。“有人这么爱慕我,我会没有感觉,那就未免太迟钝了,你说是不是?”
看着他越来越靠近的俊脸,刁蝉眨巴着迷离的美眸,又羞又怯。
学长是不是想吻她?
她该接受吗?
这是她的初吻,理当献给喜欢的对象,而学长就是她喜欢的人
“怎么不说话呢?”刁蝉屏住气息,望着渐渐放大的魔魅双眼,想起亲吻要闭上眼睛才行,于是慢慢的合上眼皮,等待属于两人的第一次……
“学妹,已经到家了。”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话让她怔住了。
她迷惑不解的睁开眼,原来车子早就停在她家公寓楼下,身旁的车门开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刚刚靠过来是为了帮她打开车门,而不是……
“啊厂刁蝉丢脸的几乎当场爆炸,整个人像只烫熟的跳虾,仓皇失措的险些跌出车外,火速的奔进楼梯间,这回她真的没脸再出来见人了。
“哈哈……”吕熙平狂笑不止,“逗她真是太有趣了。”。
老李从后照镜中往身后瞄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他都看进眼里,心想熙少爷的行径也未免太恶劣了。
“哈哈……老李,你说好不好笑?她还以为我要吻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单蠢好骗的笨女生。”
他心直口快的低喃,“熙少爷,你这样说,那女生就太可怜了。”吕熙平敛起笑意,冷冷的道:“是她自动找上门来当我的娱乐,我干嘛跟她客气?我要进去了,明天准时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