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等什么!快走吧!”???
两名头戴斗笠的男子骑着骏马,风尘仆仆的进入洮林县,穿梭在来往的商旅中,由于此地是南北的交通要道,处处可见一片繁华的景象。
他们一身粗糙的布衣,肩上背着行囊,混在来往的人群中,是最好的掩护,绝不会有人多看它们一眼。
“大爷,驿馆就在前面了。”屈奔雷将马骑到主子身边,小声的说。
司徒狂鹰点了一下头,留意着周围的环境,“先找地方住下来。”
“是。”屈奔雷一马当先,先赶到前头探路。
饼了大约一刻钟,他们已经坐在福来客栈二楼,往窗外看去,恰好可以监视驿馆大门的一举一动,有任何人进出都可以一览无遗。
“大爷,门口有那么多官兵把守,看来这位钦差大臣已经早我们一步到了。”屈奔雷低声的说。
他微微颔首,“你出去打听一下情况,行动要谨慎。”
“属下这就去。”屈奔雷应了一句,马上抄起置在桌面上的长剑下楼。
伙计端着茶水和几盘小菜过来,“客倌,您要的东西来了,请慢用。”
司徒狂鹰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敏锐的察觉到伙计探究的眼神,似乎想看清他藏在斗笠下的面孔。
“没事的话就下去。”他机警的垂下头,低喝道。
“是、是。”伙计赶紧弯腰赔不是,快快退下。
不过他怪异的举动,已经引起司徒狂鹰的警觉心。???
寅夜时分,星月无光。
数名官兵悄悄的潜进福来客栈,在一名伙计装扮的男子示意下,无声无息的靠近目标,他是被指派到各家客栈卧底的探子之一,只要发现可疑人物立即上报,上级交代,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
他们彼此用眼神打了一个暗号,各个紧贴着墙壁,慢慢模至房门口。
就是现在!
砰!
其中一人用脚把门踹开,其他人也跟进,屋内一片漆黑,随即在惊叫声中,一个个被丢了出来。
屈奔雷仗剑冲出来,“大爷,真让你料中了。”
“谁派你们来的?说!”司徒狂鹰心中充满疑虑。
“哼!我们是奉钦差大人之命来缉拿要犯,司徒狂鹰,你束手就擒吧!”一名领头的官兵喊道。
“想抓我们,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屈奔雷拔剑出鞘,“大爷,我来殿后,你先走!”
为了护主,他随时可以牺牲生命。
司徒狂鹰冷静自持的瞟了他一眼,“我还没有窝囊到需要人保护,要走一块走,这点小阵仗我还看不在眼里。”
“是。”屈奔雷精神大振的呼应。
“想走?没那么简单,大家一起上。”有人叫道。
接着是一场激烈的短兵相接,黑夜中只听见金属相互撞击的声响,听来十分惊悚骇人,眼看七、八个人居然还对付不了他们,一个个都挂了彩,只有使出最后的办法了。“弓箭手准备!”有个声音大喊。
司徒狂鹰心头一震,看见屋檐上站了两排手持弓箭的官兵。
“奔雷,小心!”
“放箭!”一声令下,十几支箭倏地朝他们疾射而来。
屈奔雷不顾自己的性命,猛挥长剑,为他挡去可能中箭的危机。
“大爷,你快走!”
“我不会抛弃自己的兄弟不管,要走一块走!”司徒狂鹰飞快的拾起几支掉落在地上的箭,射向弓箭手,有几个人应声从屋檐上摔下来。
“再射!”其余的弓箭手马上又展开另一波的攻势。
“大爷,危险,”屈奔雷见来不及阻止,索性用自己的身体掩护他,右臂马上中箭,“唔!”
司徒狂鹰用左手扶住他,右手仍不断挥舞长剑,一面往围墙边退去。
“奔雷,你要撑着点!”
“我不要紧。”他将右手剑换到左手,继续对打。
毖不敌众,他们得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再说。
“对了!”司徒狂鹰想到恩师生前所创的“无名掌”,其中有一招叫作“空穴来风”,威力强大,或许可以助他们逃离险境,只是必须耗费极大的内力,不过依照目前的形势,他也无暇再深思,连忙运气,将它们全部集中在双掌之中。
“吓!”他一跃而起,凌空连续击出三拿,霎时飞沙走石、狂风大作,众人站立不稳,有的从屋檐上跌下来,有的在地上翻了几个筋斗。
“糟了!让他们逃了!”等他们定睛一看,早已不见人影。
“还不快追!”
“追!”???
躲过了官兵的追缉,司徒狂鹰和屈奔雷藏身在一间年久失修、无人居住的破屋中,白天不敢有任何的行动,只有等待夜晚到来。
司徒狂鹰透过门缝,观察外头的情况,不忘回头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还好这次有带伤药出来,只是点皮肉伤,不打紧的。”屈奔雷咬紧牙关,稍微动了一下手臂,还好伤势比他预期中轻,就算有紧急状况发生,也不至于会连累主子。“大爷,属下有个问题一直想不通。”
他确定外头安全无虑,才找块地方坐下,“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会来洮林县?”这个问题存在他心中很久了。
“大爷想到什么了吗?”
司徒狂鹰一会儿低头不语,一会儿仰头攒眉,老实说,他曾经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心中也有了可能的解答,可是,他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也没有理由相信。
“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我不想怀疑任何人。”他说。
“那么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们必定在四处搜查我们的行踪,我们只好以静制动、化明为暗,一切等晚上再说。”他淡淡的说。???
茶楼里出入复杂,平时没什么新鲜事发生,可是,今儿个却突然来了一个明艳娇柔的大美人,一进门就照亮每个阴暗的角落,顿时鸦雀无声,虽然大美人是作已婚妇人的打扮,这是相当令人惋惜的一点,不过还是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她身边的婢女不断用防狼似的目光瞪回去,众家男子才不至于色令智昏,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不适宜的举动,只敢用眼睛瞻仰美色。
“夫人,我们到洮林县是为了找大爷吗?”喜雀还是搞不清楚为什么她们不是舒舒服服的待在枭王堡,而是坐在这家宛如狼穴的茶楼里,等着被人生吞活剥。
白水滟撇了撇红唇,“谁说我是要来找他的?相公曾经对天发誓,绝不隐瞒我任何事,结果呢?如果我不给他一点教训,那我多没面子?”
“可是,那也犯不着离家出走啊,要是遇到什么事,奴婢怎么跟大爷交代?”光是周遭色迷迷的眼光就够让她心惊肉跳的了。
白水滟啜了一口清茶,好整以暇的说:“天大的困难,我也有办法应付。”一想到有个女人曾经坐过司徒夫人这个位置,她还是忍不住醋劲大发,要是他不来求她回去,她绝不回枭王堡。
“唉!但愿如此。”喜雀在心中轻叹,只盼望能碰巧遇上司徒狂鹰,否则,她实在不敢想像她们会遇到什么危险。“既然夫人不肯回去,不如待会儿先找家安全点的客栈住下来。”
“嗯!”她没有意见。
等主仆俩休息够了,喜雀本能的模向腰际,这才发现代志大条了!
“我的钱袋呢?糟糕!钱袋不见了!”她惊惶失色的叫道。
白水滟小脸微变,不过还算冷静的问:“刚才你不是还拿银子给车夫吗?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就不见了?”
她哎呀一声,“对了!在路上有人撞了我一下,该不会是被扒了?”
“那该怎么办呢?我身上也没带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