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弥,阿森的将来就要看你的了。”哼!只要拆散他们,还不怕那小子不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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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把鱼刺都挑干净了,再多吃一点。”穆袭冽将鲜女敕的鱼肉夹进妻子的碗中,柔声地哄诱。“又困了是不是?那先进去睡一下,等你起床饿了再吃,小心一点。麒麟,你先坐一下。”
池兰森看着他体贴入微的扶着怀孕才三个多月,却变得相当嗜睡的妻子回房小憩,他们每交换一个眼神,都能计人感觉到他们夫妻间的浓情蜜意,害他顿时没了胃口,将碗一放,满脸落寞的移驾到客厅。
他没有事先告知韩竫一声就出来,她会担心他吗?旋即自嘲地思忖,她已经摆明拒绝他了,说不定正庆幸终于可以摆月兑他了,唉!
伺候妻子上床后出来,穆袭冽从酒柜中取出一瓶酒和两只高脚杯。
“上回听白虎说,你正在追你那位青梅竹马,结果今晚看到的却是你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想谈一谈吗?”
池兰森笑得有些苦涩,“只是被拒绝了而已,没什么好谈的。”
“你很在乎她?”穆袭冽透过酒杯中微晃的液体凝视好友。
“打从我有记忆开始,她就陪在我身边,有时候我常会想,如果当时没有她,也许,我早就因为常常被同学嘲笑而自杀了。最近电视上不是报导有名学生因为具有某些女性特质,在学校遭到欺负,最后离奇死在厕所的新闻吗?只是我比较幸运,有小皒保护我,才平安的度过那段童年。”
穆袭冽颔首,将记忆拉到十二、三年前,他们初次见面的情形。
“我还记得你刚转学到我们学校,那副畏缩怕生的样子,谁看了都很想欺负一下,还好你不是无药可救,经过我们几个‘细心教’后,也懂得怎么跟人打架,然后经过一个学期,你的身高一下子拉长十几公分,肌肉也长出来了,对自己有了自信,渐渐的就没有人敢看不起你。”
“你还敢说!当时我真的快疯了,以为自己掉进地狱里,想破了头就是猜不透你们为什么老是找我打架,一次又一次用话刺激我?我也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暴力,居然真的出手打人。”他以为自己生只有被欺负的份,以前有韩竫保护,后来他就抱着听天由命的态度,过一天是一夭,没想到上帝安排他认识了青龙、白虎和凤凰,四人还结成莫逆之交。
“不过,当时你的心里很爽吧?”穆袭冽戏谑地笑问。
他放声哈哈大笑,“没错,那是我有生以来最痛快的一天,以前我连人家打我都不敢还手,小皒就常骂我是胆小表,后来认识你们,是你们让我学会不再压抑自己,那种感觉真的人形容,好像是被关在体内的另一个自己终于得到自由,整个人好轻松。”
谈到以前威风凛凛的“四灵将”时代,两人的嘴角都不由自主的往上扬,开始说起当年他们四人发生的糗事和趣事,客厅里笑声不断。
池兰森将最后一口酒饮尽,欣羡地说:“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升格当爸爸了,说说你的感想吧!”
“我觉得自己很幸福,也庆幸及时回头,没有让仇恨毁掉自己的下半辈子,这要感谢你。”
“凤凰,这份情我记下了。”他衷心地说。
“小事一桩,不必放在心上。”
“这阵子我准备找间坪数比较大的房间,等以后孩子出牛,需一间婴儿房和游戏室,所以打算搬家,你有空的话帮我留意一下,最后有完善的公共设施、环境要清幽、附近有托儿所……”穆袭冽将心目中理想的条件一一列出。
“好,我会上网帮你查查看,有结果再跟你联络。”他兰森看看腕上的表,心里挂念着独自在家的韩竫。“时间不早,我也不打扰你们了。”
他搭上计程车,离开恍若不夜城的台北,一路驶回韩家。
白天听到她的拒绝,他的心都冷了,所以才决定召开记者会,只等事情平息、媒体不再追逐他,那么他和韩竫就可以各自归回本位,过原来的日子。
可是经过几个小时的沉淀和思考,他扪心自问,真的忘得掉她吗?他对韩竫的感情已经融入骨血,就像他身体的一部分,要遗忘她的存在,真的是太难了!
第七章
在客厅等到打磕睡的韩竫听见开锁的声音,马上打开电视,随便看哪一台都好,只要不想让池兰森知道她在为他等门。
锁上雕花木门,池兰森淡淡的瞄了下正窝在沙发上看新闻的人,把门锁好,他什么都没说,就进了房间。
看来他的气还没消,韩竫顿时垮下脸,不晓得该怎么应付这种事,她一点也不喜欢他们之间阴沉沉的气氛,比面对陌生人还不如,这让她怒火中烧。臭阿森!居然敢摆脸色给她看,既然这样,她也不要理他了。
饼了一会儿,她听见池兰森从房里出来的脚步声,她将耳朵竖得高高的,听见了走进厨房,没有两秒又晃了出来,然后她可以感觉到他就站在沙发后面,害她全身寒毛不自觉的竖立起来。
“你晚上有没有到干妈家吃饭?”厨房连个碗也没有,饭桌上也空空的,他只能推断她的是在罗家解决。
韩竫咬咬下唇,倔强地说:“我有没有吃不用你管。”
“好,那我现在就打电话去问干妈。”说完,他就走到矮几旁,伸手拿起听。
她立刻红着眼眶从沙发上跳起来,忿忿地嚷道:“你要出去也不跟我说一声,我有没有吃饭为什么就非要跟你报备不可?你是我什么人?管那么多做什么?”
池兰森沉下俊脸,“韩妈妈不在家,我就有责任照顾你。”
“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你鸡婆。”她着恼的吼道。
他在心里叹口气,“电锅里还有一些剩饭,我弄个蛋炒饭给你吃。”
“我不饿。”可肚子却不争气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糗得她涨红了脸。
“给我十分钟。”池兰森不想跟她吵,也不像平常那样嬉皮笑脸的逗她生气,径自进厨房张罗。
韩竫搓搓发痒的鼻子,闷闷不乐地坐下。
算了!他爱做饭就由他去,反正不吃白不吃。她胡乱地抹去溢出眼角的泪珠,逞强地装作不在乎。
“可以来吃了。”池兰森将香喷喷的蛋炒饭端上桌,冷淡地说:“吃完以后,把盘子放在洗碗槽,明天我再洗,晚安。”
她想叫住他,可就是拉不下脸来。
韩竫望着那盘黄澄澄的蛋炒饭,眼泪扑簌簌的掉进一颗颗的饭粒中,每吃一口,泪水就掉得更凶。
她最不屑动不动就哭的女人,没想到白己也变成爱哭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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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韩竫破天荒不到九点就起床,她决定让池兰森多睡一会儿,心想,她待会儿出去买早餐回来,老是让别人做饭给她吃,久了也会不好意思,何况,她也想藉这个机会表达歉意。
她匆匆洗了把脸,用手指拨了拨短发,连梳子都免了,就趿着拖鞋出去。很快的买了两份烧饼、豆浆还有蛋饼回来。
这时,一辆计程车从她身边穿过,停在她家门口。
韩竫狐疑地站在原地观看,直到一名长发飘逸的绝色大美人下车。
只见大美人盯着铁门,犹豫着要不要按门铃,韩净心中登时疑云重重。
“小姐,你要找谁!”咦!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人了
田弥弥如获救星似的吁了一口气,“请间这家是不是姓韩?”
“是姓韩没错,有事吗?”韩竫这才仔细的将对方看清楚,她宅异地低叫,“我想起来了,你是跟阿森一起拍广告的那个模特儿对不对?”难怪她会觉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