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竫毛骨悚然地推开他,“恶,离我远一点!”
“你好无情喔!”他嗲声的嗔道
她抡起两颗小拳头,想打掉他那张碍眼的笑脸——
“小皒!”在外面等到白虎离去后,刘智杨才满头大汗地跑进屋来,打断两人的打情骂俏。“小皒,你有没有受伤?那个男的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我没事。”韩竫赶紧澄清,怕有人真去报警了。
刘智杨吁了口气,这才注意到和她状似亲昵的俊男,“请问你是——”
“我是小皒的同居人。”池兰森率先宣告主权,要让眼前这个温文木讷的男人知难而退。“你应该就是刘先生了,敝姓池,幸会幸会。”
“同、同居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刘智杨差点就咬到舌头。
韩净横眉竖目的吼道:“谁是你的同居人?我们只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而已,你不要故意说些让人误解的话。”
池兰森将头搁在她的肩头上,埋怨地嘟嘴,“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然不同床,可是,关系已经算是非常亲密了,为什么你还不肯承认?真是伤透人家的心。”
“你别太过分了!”她用手肘狠狠地撞向他的胸口。
池兰森佯装吃痛的揉着胸口,“小皒,你好暴力喔!”
“哼!你知道就好,晚一点再跟你算帐。”韩净凶恶的瞪他一眼,要他皮绷紧一点.然后才和颜悦色地转向早已目膛口呆的刘智杨。“你坐一卜,我进去换件衣服就出来。”
“刘先生,请坐。”池兰森好像他才是这家的主人似的,热情地招呼他。“你不要害怕,小净只会对我凶而已。”
刘智杨局促不安地坐下,谨慎地打量池兰森。
“你们认识很久了吧?”看他们熟稔的程度,让他好欣羡,韩竫对他向来客气,从不会跟他打打闹闹。
“我和小皒同年,从我们一出生没几个月就认识了,一直到十五岁才分开,所以我敢说,我是这世上除了她的家人外,最了解她的人了。”这么明白的暗示应该够清楚了吧!“她没有跟你提过我的事吗?”
他脸色一黯,“没有——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这男人长得很俊美,看起来很容易相处的样子,却在无形中予人一种压迫感。
池兰森倒了杯茶过来,露出纯稚无害的笑脸,“会吗?可能我长得一张大众脸,所以你才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听说你在追小皒对不对?”
“对,我是在追她。”他紧张地吞咽下口水,铿锵有力地说:“虽然你认识小皒的时间多我久,可是,我不会轻易死心的。”
有种!
“你对小净了解多少?”池兰森依旧维持着笑脸,佯作漫不经心地问。
刘智杨深吸几口气,如临大敌地说:“小皒是个没有心机的好女孩,也不像时下的女孩子爱慕虚荣,跟她在一起,很轻松自然,不需要刻意表现自己。”
他赞许地拍手鼓掌,“很好,这点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请问刘先生目前是跟父亲同住吧?他们见过小皒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相信我父母会喜欢小皒的。”
池兰森搓着下巴,两眼闪耀着精敏的光芒,“他们知道小皒是个家事白痴,从来不曾下过厨,连煎个荷包蛋都不会,更不善于整理家务吗?”
“嗄?”
“我想,你也希望娶的妻子能在你上一天班回家后,为你准备好热腾腾的饭菜,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让你无顾之忧吧?可是我太了解小皒了,针对这点,她恐怕做不到。她这个人就是懒散了点,每天没睡到下午不会起床,要是你娶了她,她是不可能一大早起床帮你准备早餐,这点你想过了吗?”
刘智杨顿时哑口无言,原有的信心,被他所说的事实给动摇了。
“看你的表情应该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你想娶小皒可以,可是,你能保证你的父母能接受一个这样的媳妇儿吗?”
“我……”他的心情好沉重。
“不能是不是?还是你以为你有办法改变小皒二十多年来的习惯,让她自动学习如何当个好妻子?”
“我——不能。”他有自知之明。
池兰森咧开嘴角,长长的睫毛掩着眼眸,“刘先生,如果你自认可以容忍一个这样的妻子,那我就放心把小皒交给你。”
“难道你就可以吗?”刘智杨知道自己己败下阵来。
“我当然可以。第一、我喜欢做菜给小皒吃,看她把菜吃光,对我来说很有成就感;第二、我有足够的财富请佣人,她只要陪伴在我身边当我的妻子就够了,不需要做家事;第三、我自认是唯一克得住她的男人。光凭这三点,我就比你有资格拥有她,你还有问题吗?”
他沮丧的垮下肩膀,“没有了。”
“很高兴我们已经达成共识。”池兰森三言两语就打败了情敌。
刘智杨灰头土脸地起身,“请告诉小皒,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送罗!”
就在池兰森享受胜利的快感时,韩竫换了套休闲服从房里出来。
“刘智杨人呢?”她奇怪地问。
他摊开双手,“他说有事先走走了。”
“哦!”韩竫没有继续追究,对她来说,邀请刘智杨到家里吃饭只是一种礼貌,既然他有事,她也不勉强。
池兰森悄悄地将手绕到她的腰上,肉麻兮兮地叫道:“小皒——”
她立刻跳离三步远,“干什么?”
“我身上又没有传染病,你躲那么远做什么?”他满不是滋味地问。
“你不要用那种恶心的声音叫我的名字不行?我答应你住在我家,是看在罗妈妈的面子上,可没允许你对我乱乱来,别以为我们曾经接过,你就可以随便对我搂搂抱抱。”
他眨了眨眼,对她猛放电,“原来你心里一直忘不掉那个吻,跟我一样耶!”
韩竫面红耳赤地嚷道:“我才没有,你再胡说,我就把你的舌头割掉!”
“好嘛!我不说就是了,可是,我要不对你搂搂抱抱.怎么知道自己的‘恐女症’到底好了没有咧?你也希望我的病快点好对不对?”
她被堵得无话可说,“可是……你去找别人试啊!”
“万一还是不行的话,那不是很丢脸吗?”池兰森偷偷模模的欺前,捉着她的小手把玩,“何况你真的要我去亲别的女人、抱别的女人吗?”
池兰森在床上和其他女人翻云覆雨的画面顿时浮现在她脑海,韩竫莫名吃起醋来,她不要他去抱别的女人!可偏偏嘴硬。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爱跟哪个女人上床是你家的事。”
但她的口气跟说出来的话完全相反,简直可以酸死人。
他识叹一声,惋惜地说:“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只好去找别人试了。我要进去准备晚餐的材料了。”
韩竫表情复杂地瞅着厨房,最后懊恼地回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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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罗任钧夫妇和罗蕴如到韩家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在饭桌上,韩竫特别地安静,一脸心事重重地吃着,所以没有留意到其他人诡异的眼神。
“干爸、干妈,吃点饭后水果。”池兰森端出预先切好的水果招呼他们。
而韩竫竟破天荒地待在厨房里洗碗。她可不想当个吃白食的人,起码洗几个碗、刷刷锅子难不倒她。
“阿森,你们进展的怎么样了?”江美霞压低声音问。
池兰森苦笑,“有一点困难。”
“妈!韩妈妈好像后天就会回来了是不是?”罗蕴如关心地问。
“预计是后天回来,所以我才着急啊。”江美霞担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