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声的泣诉,“你到底要侮辱我到什么地步才甘心?”
申屠绝将她困在胸前,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粉颊,直到拇指沾到滴落的液体,强悍的眼神才渐趋缓和。
“我只想弄清楚一件事,妳为什么要走?我不是答应过妳,只要妳陪我三个月,我就给妳五千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难道妳不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吗?”
她是真的跟别的女人不同?还是以退为进?这对他很重要。
裘如欢努力挣扎着,不想靠他太近,可是始终无法如愿。
“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我不要你的一分一文,只要安静的日子!”裘如欢深感挫折的大叫,“我已经找到我的亲人,往后有他们照顾我,再也不需要你的臭钱,我现在只想离你越远越好,再也不要看到你!”
他的眼神倏地转硬,“那么恐怕有点困难了,因为从这一刻开始,我不会再让妳离开一步。”也许她就是自己期待的人,那么他就更不能让她走了。
“你不能强迫我留下来,这是犯法的,我舅舅会去官府告你。”
“他想告就去告,我是无所谓。”申屠绝一脸的不以为然!“别忘了,妳已经是我的女人,说不定他一知道真相,还会反过来逼我娶妳呢!”
“我不会嫁给你的!”欢欢惊叫一声,他已经有一个那么好的未婚妻,她不能为了自己,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人。
申屠绝双眼冒火,狠狠的睇睨她,“我是牛鬼蛇神,还是毒蛇猛兽,妳为什么不想嫁给我?难道妳有更好的对象?”想到有别的男人在她玲珑的身上上下其手,他就快要抓狂。
“你猜对了。”裘如欢冲口而出。
“他是谁?!”他要去宰了那个男的!
她转开泪光盈盈的小脸,没有注意到申屠绝妒火炽烈的脸孔。
“我没必要告诉你。”在他心中,她只是个拜金的女人,就让他以为她另有所爱,如此也能将自身所受的伤害减到最低。
申屠绝怒吼道:“凭妳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你忘了那一夜只是一笔生意!为了五百两银子,我出卖自己的清白,后来的几次都是你……我是被迫的。”
他无情的讪笑,“妳是说我强暴妳?妳敢发誓没有从中得到欢愉?”
裘如欢脸上先是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痛苦的合上眼皮。
“你尽量羞辱我好了,反正我已经遍体鳞伤,不在乎再多一道伤痕,也终于明白除非你愿意放过我,否则我是绝对逃不了了。现在,我人已经在这儿了,随便你想怎么样伤害我都好。”
瞥见她闭上双眸时那几近绝望的眼神,一道泪痕倏地划下脸颊,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衣襟上,申屠绝的心跟着一阵阵抽痛!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表达内心的感情,告诉她自己有多么渴望相信她。
“张开眼睛看着我!”他手足无措的握住她瘦削的肩头,口气急躁的低吼,“如果那天妳没有逃走、没有惹我生气,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了。我会对妳很好,让妳过着人人羡慕、最富贵悠闲的生活,不会再让妳吃半点苦,可是,妳为什么要逃呢?是嫌我给妳的不够多,那么妳可以开口,只要妳说个数目,我绝不会吝啬的。”这是他心甘情愿,没有丝毫勉强。
她睁开一双水光潋滟的瞳眸,幽幽的睇着他。
“我不要你的任何东西。”除了他的心,她什么都不想要,
“可是,我要妳。”他努力尝试着敞开心胸,让自己相信她真的跟别人不同。“我要妳陪在我身边,虽然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会维持多久,可是,我不要妳走,留下来好吗?”他初次低声下气的对她说话。
裘如欢愕然的觑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向来说话狂妄高傲的人居然会放低姿势来恳求她?眼眶一热,一颗心也不争气的软了。
“再说一次。”这样就够了。
申屠绝将嘴唇压贴在她额上,“我会对妳很好、很好,让妳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所以,请妳留下来。”
她闭目低喃,“我留下来不是为了荣华富贵。”
“好,不管妳要什么我都答应,只要妳留下来。”他又故态复萌,用霸道的口气命令她。
“那么你愿意原谅宣柔姊了吗?”她问。
申屠绝蹙紧眉头,瞠视着地半晌,心里有十二万分的不乐意。
“好,看在妳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追究。”他从牙缝中硬挤出话来。
她浅浅的漾开带泪的笑靥,“谢谢你。”
“那么妳愿意留下来了?”
“可是……”即使她愿意自甘堕落,当一个无名无分的侍妾,也必须顾虑到顾凝香,她们同是女人,她能体会对方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不许她有丝毫的犹豫,申屠绝以一记深吻打断她下面的话。
“唔……”她模糊的呢喃一声,却不再抗拒,让他口腔中的热气熏融了她的理智。“绝爷,等等……”
他的大掌从下而上托住酥胸,调情似的搓揉着,喉头发出满足的咕哝。
“可是,我不能等。”该说的已经说完,现在是行动的时候了。
※※※
她拒绝了搬进虎啸楼的安排,还是住在原先的朱雀楼。
尽避裘如欢口头上答应留下来,可是,心中难免还有些许顾忌,其中一个就是顾凝香,毕竟她才是申屠绝正牌的未婚妻,而另一个就是刚与她相逢的亲人,若是他们知道自己毫不自爱的放荡行为,不知道会有多失望?
“姑娘,妳要上哪里去?”春梅紧张兮兮的问。
“我只是想在外头坐一下,不会走远的。”
“妳上次也这么说,结果……”她嘟嚷着说。
面对无辜受到牵连的春梅,裘如欢心里十分内疚,“对不起,因为我害得妳受罚,我保证不会再偷跑了。”
春梅面有难色的紧跟在后头,“奴婢还是跟着妳好了,不然要是让绝爷看见,以为奴婢偷懒,奴婢这条小命就真的没了。”
裘如欢不好意思再为难她,就任由她跟着。
虽然时序转秋,秋老虎的威力仍在,阳光照射在皮肤上,还是会微微的刺痛。
“又在看云了是不是?”含笑的男声扬起。
裘如欢旋身,惊喜的睇向来人,“开阳大哥!”
“我们又见面了。”他仍是一身简朴的衣裳和憨厚的笑脸。
“是啊!想不到还能见到你。”这位邻家大哥型的男人总是带给她一股安全感,让她想去亲近对方。
他自然的在她身畔坐下,“在想什么?”
“没什么。”她不是那种随便向人诉苦的人。
“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或许,我可以给点建议也说不定。”他可是专程来刺探军情的,总要有点收获,回去好交差嘛!
听开阳这么一说,裘如欢犹豫了片刻,才嗫嚅的问道:“开阳大哥帮绝爷工作很久了吗?”
“我十岁那年就来到摘星山庄,当时老庄主还请几名师父教我们武功,训练我们各种技艺,不过,开始帮绝爷做事是这两、三年的事。”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那……凝香姑娘和绝爷是……什么时候订亲的?”
丙然!
“凝香姑娘的父亲和老庄主是多年至友,在三年前生了场重病饼世,临终前,将女儿托给老庄主,意思是要请老庄主做主,将她许配给绝爷,不过只是口头上的约定,妳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裘如欢强打起精神来,冲着他笑了笑,“开阳大哥不用安慰我了,婚约就是婚约,即便是口头上的约定也是一样,像凝香姑娘气质这么好的姑娘实在不多,我想绝爷一定很重视地。”